着齐字,因猜测,我真名叫齐子蛰。” “尔言这个名字,是魏三娘起的,丹娘不爱喊,就喜欢喊我真名。” “我时常做噩梦。” “梦里追杀我的人,本面目模糊,但一见着你们,我便知道,你们便是梦里追杀我的人。” “敢问大人,为何追杀我?我犯了何事?我是哪里人?” 潘雷自然不答齐子蛰的话。 他继续审问。 “记得自己父亲是谁吗?” “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吗?” 齐子蛰摇头,“除了名字,别的记不得了。” 潘雷凝视他,“在石龙镇,可见到京城人?” 齐子蛰:嗯,套话呢。 突然一惊,遇见郭靖安这件事…… 他想了好一会道:“今日见到郭靖安,他应该是京城人。” “本不认得的,有一回梦见了……,料不到他相貌跟梦中一模一样。” 在问了两刻钟后,齐子蛰声息渐低,气力全无,昏了过去。 潘雷让人给他灌水,又塞了一颗补血丸进他嘴里,探了探气,知道还活着,方松了口气。 稍迟,潘雷和朱峰见面,互通对方审问结果。 两人一一印证,终于确认,齐子蛰和李丹青说的,全是实话。 且也确认另一件事,齐子蛰失忆了,全然不 记得前事。 自然,也记不起曾得罪过秦王。 朱峰马上喊进孙校尉,交代道:“你让人去通知魏家,说今早有女子和男子策马奔出城门,马翻了,男子女子受了伤。现问得女子是魏家妇,请他们来领回去。” 孙校尉应声下去了。 潘雷道:“严老大还没回来,你私做主张,不怕……” 朱峰打断他的话道:“齐子蛰快要死了,须赶紧让魏家人来领走,至于严老大那儿,我自会解释。” 李丹青迷迷糊糊的,感觉很倦。 这一轮一轮的,就是逃不掉,叫人心灰。 且今日,亲眼目睹齐子蛰手臂被砍断。 那得多痛啊! 若有下一轮,要怎么走呢? 为什么说若? 是因为齐子蛰中箭,断臂,失血过多,不一定能撑到晚上沉塘时间。 他就此死了,这个轮回,可能也就结束了。 李丹青心里绞痛起来。 总归是一起沉过四次塘,有过四次生死交情的人。 想着他会死,心里就绞痛。 今日血腥,米水未进。 特别倦。 李丹青昏了过去。 她再度醒来时,听见一个声音道:“没错,她是魏家妇李丹娘。” 哦,是季同的声音。 李丹青莫名一喜,魏季同来了,她和齐子蛰能回祠堂了。 接着悲伤,先前数轮,一意要避开魏氏诸人,料不到现下听见魏季同的声音,竟松了口气。 李丹青心下一松,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置身魏氏祠堂中。 如前面数轮那样,族长带着季同,开始审问他们。 先是人证,接着物证。 再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 李丹青只想快点完事,安安静静养一下神。 她乖顺签字画押,再转头去看齐子蛰。 齐子蛰断了右臂,只好改用左手拿笔,歪歪扭扭签字画押。 李丹青哭了。 魏凌希今早被刺伤,心下对齐子蛰恨之入骨。 待得午后,听闻季同找到齐子蛰和李丹青,已押进祠堂,不顾有伤,硬是让杨飞羽送他过去祠堂。 他要审问齐子蛰。 见到齐子蛰那一刻,魏凌希失语了。 齐子蛰断臂,伤得极重,奄奄一息,让人恨不起来了。 魏三娘见到齐子蛰的惨状,却是哭得惊天动地。 “是谁断你的手臂?” 季同答她道:“尔言带着李丹娘硬闯城门,剑刺城守,先伤了人。” “朱爷协助城守制服尔言,打斗间,互伤了手臂。” 魏三娘便怒目去看朱峰。 季同上前,挡住她视线,喝斥道:“朱兄有官职在身的,不得无礼。” 魏三娘咬着牙,收回视线 ,另去看李丹青。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