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子蛰伸手过去,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掌内,轻声道:“你母亲的亲眷,若全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仇总要报。” 李丹青身子轻颤,“他们怎么就视人命如草芥呢?” “害死了杨家满门,还不肯放过我!” 齐子蛰站起,把李丹青揽进怀中,轻轻抚她的背,见她不再颤抖,方道:“丹娘,你现下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我和将军都会护着你!” 李丹青把头伏到齐子蛰胸前,低声道:“若晋王殿下到头来,斗不过秦王,我们两府的人,如何是好?” 齐子蛰安抚她道:“只要圣人好端端的,一切只是暗波,并不会马上血流成河。我们还有时间谋划。” 李丹青仰头看着齐子蛰,“万一呢?总要有一个方案。” 齐子蛰凝视着她,“如有万一,两府的人就逃出京,到塞外去。” 李丹青问道:“塞外有接应的人么?做了准备么?” 齐子蛰贴到李丹青耳边,耳语道:“我二哥离京数月,便是为着此事。对外,只说是奉命出京办事。” 李丹青稍松一口气,也耳语道:“我父亲昨天告诉我,他也做了准备,若有个万一,他会提前安排我们出京。” “可我就怕事发突然,到时走不及。” “且这些仇,再也报不了。” 她幽叹一声道:“再 有一个, ⚘⚘, 百姓焉有好日子,我们焉能活得心安!” 齐子蛰摸摸她的发丝,心底有些异样感觉。 李丹娘一个小小弱女子,除了忧心自己安危外,且还时时忧国忧民。 让男子自愧弗如!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L话,李丹青从齐子蛰怀中挣开,小声道:“张娘子守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急了,说不定要探头来看,怕我们不守规矩。” 她话音一落,外间果然响起张娘子的咳嗽声。 李丹青抿唇一笑,“瞧吧,她在催了。” 齐子蛰一笑道:“我回了,明儿L再找借口过来瞧你。” 送走齐子蛰,李丹青回了房,才坐下,就见李嫣然来了。 李丹青回到将军府后,一事接一事,并没有和李嫣然好好坐谈过,当下见她过来,忙请她坐下,又喊人奉茶,一边问道:“嫣娘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李嫣然看看丫鬟,李丹青便挥手让她们退下。 李嫣然这才压了声音道:“姐姐,桂娘这几日,总寻机跟我打听郭表哥的事儿L。” “她说郭表哥当时到石龙镇时,两人已见过,还相谈甚欢。” “我瞧她那样,似乎是看上郭表哥了。” 李丹青吃惊,“桂娘看上郭靖安?” 李嫣然点头,小声道:“郭表哥家世不错,一表人才,是吸引女子,但他……” 她咬咬唇,“郭表哥可不是良配,他花心着呢。” “桂娘那股痴迷样,我就怕她出事。” 李丹青滴汗,她拍拍李嫣然的手道:“我会设法告诉她爹娘,让她爹娘看好她。” 送走李嫣然,李丹青马上去见宋氏,她委婉说了郭靖安爱眠风宿柳之事。 宋氏听毕,叹道:“男子谁不风流?现下是桂娘配不上郭公子,不是其它。” 她又道:“你且放心,我会打消桂娘念头的。” 宋氏自有宋氏的生存智慧。 李丹青听得她这样说,倒也放心。 这一日,李丹青正扎马步,想强健一下身子,就见张娘子来禀话道:“丹娘,齐二公子又来了,正在书房见将军,将军请小娘子过去书房说话。” 李丹青忙换衣裳过去书房。 李大鼎正和齐子蛰说话,见李丹青进来,便道:“大虎,子蛰说有些事儿L要跟你商量,你且坐下说话。” 他说着,吩咐守在书房外的李仲然道:“好生守着书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李仲然应一声。 李大鼎关好书房门,重新落座,朝齐子蛰道:“我是今年才上京的,只知忠于圣人,并不渗和秦王和晋王之争。可如今秦王逼迫,他上回还想对大虎动手,这就不能忍了。” “子蛰有何良策,只管畅言。” 齐子蛰道:“五日后是太后娘娘寿宴,到时要召四品以上官眷进宫贺寿,当日进宫,料着能见到圣人。” “晋王殿下手中已集了一些萧宇墨敛财之罪证,想面呈圣人。圣人看了罪证,定会动怒,到时武安侯府和将军府再当面参萧宇墨一本,或能扳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