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昨日天佑满月宴,儿臣观天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像极了二皇兄。” 皇帝听到这里,拍案恼道:“胡说!” 晋王拱手道:“父皇,儿臣不敢胡说,此事有白马寺和尚可做证。” “现有两名白马寺和尚候在殿外,请父皇传召他们进来!” 皇帝只觉心口发烫,烦躁已极,只极力按下,闷声道:“传!” 两名和尚很快进殿,跪禀起来。 说秦王当日常去白马寺,专门在一间静室中幽会女子。 他们适才进殿,见着一位宫妃,那宫妃正是当日曾在白马寺与秦王幽会的女子之一。 他们报出丽妃的相貌和现下穿着打扮。 也报出她当时去白马寺的穿着打扮。 皇帝突然站起,喊道:“来人!” 很快进来四位侍卫。 皇帝挥手道:“把这两个胡言乱语的和尚拖出去砍了。” 两个和尚很快被拖走了。 晋王听着和尚的惨叫声,脸上表情不动。 和尚指证丽妃,不管真假,皇帝都不会容他们活着的。 隔一会,他继续道:“父皇,还有两个人证,一个是宋御医,他当日诊出丽妃娘娘喜脉,当知道丽妃娘娘那会不止一个半月的身孕。” “另一个人证,是齐子蛰。” “齐 子蛰曾在白马寺目睹二皇兄和丽妃娘娘幽会。” “父皇,丽妃进宫前便怀上了,天佑是二皇兄的种。” “住口!”皇帝喝了一声。 他喘着气,“老三,你是不是想激死朕,好早点继位?” 晋王忙跪下,“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看见妖妃蒙骗父皇。” 皇帝突觉心口一阵绞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自己狠揉一把胸口,怒声道:“老三,你想继位,那得先除了武安侯和他三个儿子,拿回武安侯手中的兵权。若不然,你继了位,只怕事事要听从武安侯的,李家江山,终有一天会改姓齐。” 晋王抬起头道:“武安侯虽握着兵权,向来谨守本份,未曾越界,父皇何必忌他至此?” 皇帝冷笑道:“你竟不知道武安侯去年派了二儿子齐子思至京外,偷偷开了铁矿场,私铸兵器?” “他们万事具备,只欠一件黄袍了。” “你还做梦呢。” 晋王不敢置信,跌坐在地下,喃喃道:“武安侯竟野心至此?” 皇帝怒道:“朕本想借着老二和萧宇墨之手,除去武安侯,从他手中夺回兵权……” 他一口气喘不过来,不由咳嗽起来,一时只觉喉咙甜腥,嘴一张,便往地下呕出一口血。 晋王看过去,一时大惊,爬过去抱住皇帝的腿道:“父皇息怒,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气父皇!” 皇帝指指地下的血,“脱了里衣擦掉,不要叫人看出来。” 晋王看着皇帝,惊疑不定。 皇帝道:“朕服了丹,这丹是朕自己照着古籍方子炼的。方子上说,若呕了血,不久会成仙。想来这成仙一说,是指仙逝。” “朕死前,当为你除去障碍。” 晋王慌张道:“父皇别说了,先传御医罢!” 皇帝“哈”一声道:“怎么,想要这位置,又没老二的胆子?” 晋王一听皇帝又拿他跟秦王比,多年积怨全涌上心头,“二皇兄狼子野心,在宫中遍布耳口,图谋不轨,对父皇不忠,如此的人,父皇还念念不忘?” “儿臣积攒名声,效忠父皇,一切以父皇喜好为主,到底有什么不对?父皇为何就看不惯儿臣呢?” 皇帝淡淡道:“帝皇要谋天下事,且现时突厥虎视眈眈,没有一点野心和能力,是坐不稳这位置的。你二哥固然有很多错处,但他知人善任,行事果断,比你更适合这位置。” 晋王红了眼眶,“父皇,二皇兄已亡,年长的皇子中,只剩儿臣了。” 皇帝点头,沉声道:“朕有几件事叮嘱你。” “其一,朕传武安侯父子四人进宫,你当殿诛杀,夺回兵权。过后,一切事情推在朕身上,你继位当个明君。” “其二,善待乐阳,孝顺你皇祖母。” “其三,给丽妃和天佑一条活路。” 晋王悲声道:“父皇,武安侯父子武功高强,警惕心 高,岂是那么容易诛杀的?” 皇帝断喝一声道:“你若不敢动武安侯父子,叫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