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都安稳了。”
从前为了女儿,这两口气其实是挺担心的。父母老迈,不能总是保护着自己的儿女,沈舒雅的性子太单纯天真,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所托非人。
那时沈父总是睡不着觉。
虽然欧阳玉看起来不错,可是欧阳老爷子是个老狐狸,沈父担心往后他吞了沈氏珠宝,却对自己的女儿不好。
后来的纷争果然证实了沈父的担心,欧阳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是如今有了薛玄,对他们的女儿一心一意,沈母和沈父就安心了许多,连心情都松快了起来。
“明明是…”明明自己是被压榨得很了,累得不轻所以才睡得好的。
沈父想要嘀咕两句,叫沈母含笑在手臂上拧了一把,不
敢说什么了。
“庆功宴那天,阿玄和舒舒一起进门,叫大家都看见,有个见证。”沈母如今越看薛玄越满意,看这青年弯腰将不知何时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穿好,规规矩矩的样子,便含笑说道,“礼服的颜色,舒舒用白色,阿玄就用黑色好不好。”
黑白分明,却又和睦地交融在一起,又醒目又亲密。薛玄是个衣服架子,无论什么衣服都能穿出一副贵气霸道的样子,沈望舒也是一个美人,在薛玄的气势下,柔软中还带着几分小鸟依人,柔中带刚真是天生绝配。
这都是沈母的主意,沈望舒并无不可,和薛玄一起应了。
沈母得了这两个孩子的点头,顿时就忙碌了起来。
女人哪里有不喜欢打扮的呢?给别人打扮也特别乐意,她召集了许多的服装设计师来沈家,为沈望舒和薛玄设计礼服。
一开始沈望舒还好,可是这么两三天之后,已经累得眼前发黑,比设计珠宝的时候还要疲惫。
她看着沈母依旧神采奕奕的样子终于败下阵来,央求着在沈母不情愿下随便挑了一件精致的白色礼服。至于薛玄却没有这个烦恼,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压制气势的青年,不过是冰冷的一个眼神,就把设计师们吓得浑身发抖,本着职业道德飞快地量了身材,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虽然辛苦,沈母的钱却没白花,沈望舒的礼服果然十分好看。
纯白的礼服,有些保守地竖着领子,可是背后的一片却又有一片空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脊背。
纤细的腰肢被一条宽宽的皮带束得更紧,却多出了一份不同的时尚感,
她站在一身漆黑的薛玄的身边,仿佛能够发出光辉来。
薛玄的手揽在她的肩膀,把她轻柔地搂紧了。
庆功宴就设在沈家别墅,沈家别墅不小,楼下已经觥筹交错,十分热闹,灯光璀璨之中,还有许多人的笑声。沈父沈母已经在别墅外面迎接那些宾客,沈望舒自然也不能怠慢,整理好了自己的礼服,就对薛玄轻声说道,“我也要也过去迎一迎。”
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况且今日能前来的都是沈家亲近的人家,她自然不会摆架子来叫人非议。她踩着高跟鞋下楼,却见薛玄安静地跟着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
他愿意在夜色里陪着自己,沈望舒当然是喜欢的,点了点头,由着他跟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这样一个卓然不同的青年和她站在沈父沈母的身后,就算是在夜色里,可是沈家别墅灯火通明,看到薛玄的人都露出几分诧异。
不认识薛玄的是在心里赞叹这个青年的气势和那仿佛凌驾众人之上的气场,可是认识薛玄的人,看到这位人人口中的薛爷和沈家大小姐亲昵地站在一起,从来不让人的人物,却甘愿站在已经笑开花儿的沈父沈母的身后,没有一点的不悦。
他就那么平常地站在沈父沈母的身后,似乎自己真的是个小辈。
“欢迎。”他还对一个正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珠宝公司老板微微颔首。
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用一种充满了梦幻的表情轻飘飘地飘进了沈家别墅。
“我就说…”沈父压低了声音对沈母得意地说道,“真长脸呐!”
“都是阿玄对舒舒的真心。不然换了你,你能放下你的臭架子?”沈母也觉得扬眉吐气,不过她含笑看着薛玄没有一点不耐地和沈望舒站在一起,明明是被人敬畏尊敬的
人,却愿意和自己一样迎接客人,心里算是对女儿没有一点担心的了。
她心里熨帖,就感慨地说道,“舒舒命好,阿玄是个能托付终身的,我也放心了。”不仅是这样,前些时候沈家大小姐闹着和欧阳珠宝的二公子解除婚约,虽然理在沈家,可是说怪话的并不多。
欧阳二公子虽然有点儿毛病,不过也不至于闹分手不是?
离了欧阳家的公子,难道沈大小姐还能找着更好的男人?
别以后后悔。
沈母在外头听了几句,顿时气得倒仰,因此得知薛玄要求和沈望舒一起过来,她求之不得。
她得叫人都看见,她的女儿离了欧阳家的二公子,过得更好,找着的男人,比那小畜生优秀千倍万倍!
欧阳玉,连薛玄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她的心里正咬牙切齿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就看见远远地过来了一长串儿的车队。这一溜儿的豪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