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林溪摇头,道:“郭先生可能未必知道我表弟跟陈家的纠葛,这些是私事,我也不想多说,但关于陈氏这个厂子,他们给了我这几年的财务报表,我请人看了看,就发现了其中很多的问题,不说账目不清的事,就是他们很多原料布匹的成本价,也有很多问题,高出了同等布料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这是我眼睛能看到的问题,他们这样贪心,早晚会再从其他方面下手,例如以次充好,从价格上再得不到更多利益,早晚会从质量上入手,只要这种事做出来,一次不被发现,几次之后,厂子早晚就会废掉,我不信他们。”
郭叙文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
林溪接着道:“我知道原先郭先生虽然有陈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但其实从没插手过陈氏的任何事情,只要你的订单能按时出货,质量达到要求即可,也不在意那百分之十五的分红,但我却见不得这里面的问题,不如卖了省心。”
郭叙文默了一会儿,道:“你也说了,我对插手陈氏没兴趣,对他们的分红也不在意,为什么要花钱去买你手上的股权?你说的那些,如果他们给我的货质量出了问题,是出不了厂的,厂子废了,换家厂商,对我来说也是很简单的事。”
“可是到底要废一番周折,找新的厂商,一时半会也未必会如意,”
林溪道,“最简单的事,其实还是把厂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原先郭先生手上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陈东平手上有百分之六十五,郭先生对陈氏的运营从未插手过,但陈东平将股权转让给我之后,他手上就只剩下了百分之四十,而如果我把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让给了先生你之后,那郭先生手上的股权就有百分之四十五了,也就是郭先生成了陈氏最大的股东。只需要花费少量的金钱,就能控制一个已经成熟稳定运转的厂子,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划得来的生意。另外还有那个厂子的占地,可是还有四十年的使用权,就算不经营这个服装厂,也还可以有其他的工业用途,甚至包括先生的纺织厂,也可以一并搬过来,想来郭先生也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吧?这样算,就更合算了。”
郭叙文又笑了出来。
他以手握拳,抵在唇边,笑容扩大了好几圈,又收敛了一下,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的确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可他笑,却是因为听她这样认真的说着生意的事觉得有趣。
但也十分意外。
这丫头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