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奔赴苏州送银子去了。”
他们坐在七少爷房间外的耳房里,鹤童嬉皮笑脸的,接着道:“你猜老太爷有多少私房?”
见识了贺增的为人,顾双就不敢对鹤童说真心话了,只是摇头,心里却也有了估量。
老太爷的钱想必是极多的,可再多,也架不住填补一家人的账。
鹤童也似有同感,或者是看出了顾双眉宇间的隐忧,叹道:“万事开头难啊,也苦了老太爷,到了这个年纪,还要替大老爷收拾烂瘫子。素馨,你家你原本是做什么的,看你这样子倒不是小门小户的见识。”
逢人只说三分话,顾双说父亲的教书的,便没了下文。鹤童却觉得更有趣了,说怪不得见识不同,原来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转脸就告诉了七少爷。
七少爷人在病中,太医不让他久站久坐,便歪在床上读书,如墨的长发披散,神情萧散,鹤童暗笑,若叫那些花花心思多的丫鬟瞧见,难保不出什么事呢。
七少爷倒不意外,只是翻着书道:“你若喜欢她,我便和你爹说,为你求了她来。”
鹤童哑然,再不说话,心里却总觉得七少爷这话敲打之余,竟有些酸酸的味道。
顾双却心事烦乱,她用几个铜板打发了个粗使丫鬟,让那丫鬟时不时地在崔家和松鹤堂两头跑,打听崔兴的消息,可都快到落锁的时辰了,却还不见他回来。
是老太爷记错了,还是路上耽搁了?
又或是苏州那边事态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