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是这么个凄惨经历,她们也是真的半点便宜都没占着,可如今话问出来了,该怎么回答呢?
孙燕燕只好挤出一张凄惨的花脸:“都怪我,檀檀一说后山有槐花,我就没忍住嘴馋……”
而后哀怨的看着宋檀,意有所指道:“檀檀,你后山养这么危险的狗,你怎么不说呢?”
她眼线都花了,睫毛膏也在下面印出了斑斑点点的痕迹,脸上的粉底被汗水和眼泪冲刷的斑斑驳驳,因为跟大白的英勇搏斗,走路还一瘸一拐。
如今都这么艰难了,还要使心眼儿,宋檀是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咳,大嫂,我家里五只大狗看山,村里人人都晓得,我也没想到都说了下午让乔乔去勾槐花,你们却连一顿饭的功夫都等不及……”
她懒得再掰扯,那么多人等吃饭呢。
“大嫂,你眼线花了,咱们赶紧回去洗洗脸吧。”
好致命的一句话!
只见孙燕燕瞬间惊恐地按住了脸,而后一瘸一拐的飞奔下山进了院子。
宋檀在后边看着,问一旁脸色黑沉沉的宋大方:“大伯,我看嫂子这应该没啥事吧,这么精神抖擞的。”
大伯能说什么呢?
他只觉得丢脸。
因着这一场闹剧,中午吃饭的时候婆媳俩都觉得没脸。好在由于饭菜的味道足够好,他们这场闹剧虽然都在众人心中留下了痕迹,可到底没有影响到心情和胃口。
于是满满一大桌子的大盆菜,被吃得一干二净。
孙燕燕和毛丽就扭捏了一份功夫,手里只剩下一人一个韭菜盒子了。
上回那极致美味的紫云英愣是没抢着,倒是莴笋吃到嘴里,跟紫云英的味道果然还是差了一大截。
再尝尝这韭菜盒子——
唔!
好吃!
!
婆媳俩眼睛都亮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群人吃完饭,孙燕燕还想问问这韭菜地在哪里,却没想到不见外的大姑已经拎起了箩筐对王丽芬说道:
“妈,你那莴笋我多弄一点,蒜苗我也多带走一些哈。”
好家伙,这就是竞争对手吗?
婆媳俩也不敢耽误,赶紧闷不吭声的抬起筐子又跟在后边了。
宋大伯简直没眼看——你去收拾菜就收拾菜,干嘛非要拎这么大个塑料筐,占便宜没个够,生怕人家忘不掉是怎么的?
干脆回市区得了。
可一想到中午的饭菜味道,再加上丢脸已经丢过了——得了,破罐子破摔吧。
他麻木的想。
再说了,因为他们特意回来的缘故,中午这顿饭吃的早,如今也才刚十二点钟。
这时候若是着急忙慌要回去,跟打卡做任务似的,也太不像话了。
正琢磨着,只听门口一阵嘻嘻哈哈声传来。
大伙儿停下脚步,却见迎面走来四个差不多年纪的妇女。每个人都挎着个竹筐子。
眼见着宋檀门口这么多人,大伙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了:
“哎呀,乌兰,你就怕我们吃到家里的饭咋滴?这才回来呢,你们就吃完了。”
正在一旁水池前洗盆子的王丽芬却心想:
可不得吃早一点吗?
早吃了早走,不耽误她开工挣钱,今天耽误了半天,下午她还能再去茶山大战五十块钱呢。
乌兰也赶紧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那是。给你们开这么高价还要包饭的话,那我这一个季节净给你们打工了。”
“啥高价?啥高价?”
其中一人不乐意了:“咱往年请采茶工来一天也得两三百呢,人家按斤算,多劳多得。你这按天算,我们每天还给你采个四斤五斤的,知足吧。”
乌兰也笑了起来:“往年茶叶贵,采茶工是外地的,你是吗?”
“我这茶叶长的多好,往年你给自己家采茶也没这么多吧?”
“再说了,一天要两三百,那我干啥想不开给你们发工资,我自己干得了。”
都是往日里一起聊天交流的,这会儿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乌兰熟门熟路的拿出一杆秤来,挨个将那些新鲜的芽尖儿倒进塑料袋,挂钩一挂,秤砣一放,效率极高的就给出了重量:“二斤七两。”
下一个再挂上去,也是二斤七两。
大伙儿便笑了出来:“乌兰,我看我们上辈子搞不好还真是给你家做长工的,按天算,还这么卖力的给你采茶。”
乌兰也笑:“你要是我家长工啊,鸡打鸣儿我就要赶你出来干活了!”
大伙嘻嘻哈哈乐成一团,宋大伯冷眼看着他们记账后离开,而后问道:“你们家今年还采茶叶呢?”
乌兰笑意不变:“是,还不是檀檀,这孩子回来,净折腾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又要收拾板栗又要采茶叶,还要种稻子。”
“非说外头的不好……”
宋大伯就想问:自己家采茶叶了,怎么中午喝的好像还是去年的陈茶?
但是因为毛丽和孙燕燕的事儿,他硬是没好开口。
倒是毛丽就拎着筐子在门口呢,闻言笑道:“哎呀,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呀,咱本地茶叶也不值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