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和林如海两人在内室中待了许久,外面的姚黄等人却是急坏了。想敲门,又听见里面有哭声,这下姚黄就更急了。 少顷,红梅也走了过来,见姚黄在内室外急的团团转,就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不是说来请老爷太太用饭的吗?” “哎呀!我……”姚黄扭头看了眼内室紧闭的房门,把红梅拉到了屋外,在红梅耳边道:“我听到太太在哭。” “啊!不会吧,老爷怎么舍得太太哭呀!” “就是说嘛,不知道里边什么情形,我又不敢打扰,真真是急死了。” “你先别急,我去寻了万麽麽来。” 再次回转,红梅和万麽麽一道脚步匆匆的过来。万麽麽问姚黄:“你敲门了吗?里边应声了吗?” “没有,我听见哭声就没敢敲门!” 万麽麽皱眉思索片刻,就抬步进屋,走到内室的门口,毫不犹豫的敲了敲门,“老爷太太,晚饭已经摆好了,请老爷太太移步。太太如今可经不起饿。” 等了几息时间,内室的门被林如海打开了,他神色如常的道:“打些水了给太太洗漱一次。”说完就转身回到贾敏的身边。 万麽麽给姚黄两人使了个眼色,就进了内室。她见贾敏虽面上有泪痕却不带悲伤之色,心下就安了不少。走到圆桌前,拿起上面的茶壶倒了杯水,一边递给贾敏,一边道:“太太先喝杯清水吧,知道太太怀孕时,老奴就让绿萼把茶叶收起来了,怀了身子的人处处都要当心,这茶叶平日喝着虽好,但如今可就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对胎儿不好。” 林如海多看了万麽麽几眼,这万麽麽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老人,聪明又不卖弄聪明。 林如海笑着道:“万麽麽回头把要注意的东西都写下来,让伺候敏儿的都看看,也给我一份!” “老奴遵命!”万麽麽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对了,万麽麽你看着该给敏儿吃些什么补身子,如果库房里没有的就告诉忠叔,他会给你找来的。” 万麽麽微笑的对着林如海道:“太太的身子已经被老奴调养的很好了,不需要吃什么补药,须知是药三分毒,也会影响胎儿的。” “哦,是这样。我们年轻什么都不懂,家里也没有长辈提点,还要麽麽多多费心,有什么不对的及时指出来。” “老爷放心,老奴定会尽心照顾好太太的。” 这时,红梅断了水进来,给贾敏净了面,洗了手。贾敏就撒娇道:“麽麽,我肚子饿了!” 林如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只顾高兴,忘了敏儿还卫用晚饭的,走咱们这就去用饭。”一边小心的扶着贾敏出门,一边问:“红梅,摆好饭了吗?” “回老爷,早就摆好了,怕冷了太太吃坏肚子,姚黄又去热了,这会儿估计也差不多了” 看着林如海两人相携的背影,万麽麽松了口气。看情形老爷太太之间没什么问题,明日提醒一下太太,是否该给老爷安排两个通房了。 次日早晨,林如海唠叨了半天,最终仍不放心,寻了万麽麽来交代,在万麽麽的再三保证后,林如海万般不舍的上衙去了。 贾敏一脸甜蜜的回去,准备到主院内专门为她准备的书房练字。万麽麽就道:“太太先不忙着去书房,咱们先回房去,让绿萼给太太量两身衣裳。” “如今才两个月,还不显呢,正经的先到库房去找些适合孩子的布料来。” “您呀!孩子还有八个月才出生呢,咱们可以慢慢做,您刚做好的夏衣都不能穿了,还得重新做,可不得先紧着您的做吗?” 贾敏想想也是,就跟着回了屋。 等量好了尺寸,万麽麽使眼色让丫鬟们都出去,然后走到贾敏跟前坐下。 贾敏见状就知道万麽麽有话要说,就道:“麽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有几句体己话和太太说说。” “麽麽请讲”贾敏正襟危坐,像个正在听训的学生。 万麽麽轻笑着摸了摸贾敏的头,“太太不要紧张,老奴就是跟太太随便聊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贾敏闻言,就笑笑,神色放松了不少。 万麽麽微笑着拉着贾敏的手到,“太太是头一次怀胎,有些个禁忌太太还不知道,老奴就说给太太听。” “好,麽麽说,我都听着” “这些日子,太太的身子骨是好了很多,可是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行动要小心些,以免磕了碰了。从今儿起,这跟着冬梅练武的事就先停了吧!” “嗯,我会小心的。我问了冬梅了,她说有一种功夫叫太极,是一门内外兼修的功夫,我看冬梅打过,很是柔和缓慢,昨日我特意问了胡太医了,他说我如今可以练,只是不要太累,每日早晚各练半个时辰就好。” “还有这样的功夫啊!” “是呢,还是门很厉害的功夫呢!” “那好吧,既然胡太医都同意了,您就跟这冬梅练,只是一定要谨慎小心些,千万不可动了胎气。” “知道了麽麽!” “还有以后茶就不吃了,也不能在用香料了,让绿萼做一些干花的香囊,既好闻,有对身体无害。” “再有,太太如今身子重,是否让老爷先挪出去住,毕竟您如今的身子也伺候不了老爷。” 贾敏咬着唇,想了想,“麽麽,我也想过和夫君分房,甚至给夫君安排通房。昨儿我问夫君了,他不仅没同意,还差点恼了我,道我心里没有他,我都快冤枉死了!” “呸呸呸,别口没遮拦的。” 万麽麽听了,就猜想那会儿小两口独自在内室时,估计是因为这个太太才哭的。不觉心里对林如海又敬重了几分,这样全心全意对妻子的男人真是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