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愿坊成立后,奇澜找了他以前的中间人,把达愿坊的消息放了出去,没多久,就有生意上门了。 “这个甄应武,就是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奇澜对林如海道。 林如海眯着眼睛想了下,“你挑的人选不错,罪大恶极,而且能打出达愿坊的名声。” “这个甄应武是甄应嘉的弟弟,也算是皇上的奶哥哥,你说会不会闹太大收不住。” “没事!在杀他之前,你先让人把他的所有罪证都收集好,杀死他后就把这些罪证张贴于金陵各处,最好能找一二个苦主。” 奇澜深深的注视着林如海,“我怎么觉得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你话太多了!” 奇澜嗤笑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一句:“等着看好戏吧!” 三日之后,甄应武死在了他的第十房小妾的床上,喉咙处一刀毙命,无声无息,他的尸体,还是早晨来伺候他起床的丫鬟发现的。丫鬟的惊叫声吵醒了小妾,当甄应武的爱妾从他的怀中醒了,看见自己一身的血迹,而她抱着睡了一夜的甄应武,已经死的透透的了,顿时就吓的眼一黑,晕了过去。 甄二太太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爷居然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家中。非要看看甄应武的尸体,一看可好,也被吓的没了知觉,这下甄府乱成了一锅粥。甄应武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大的不是寻花问柳,就是斗鸡走狗;小的不是嚣张跋扈,就是还在襁褓。无法,甄二太太只得命管家速去报官,并且前往扬州给甄应嘉送信。 而此时的金陵城中,每家每户门前都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甄应武的罪行。等甄应嘉得了消息,赶回金陵的时候,甄应武的罪行已经家喻户晓了。金陵城中还传出了,甄应武受到天罚的流言。 甄应嘉回到家中,甄老太太才得知小儿子死了,还是被人杀死在他自己家中,一下子被过气去,好容易缓过来了,就开始哭嚎,谁也劝不住。甄应嘉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和应天府知府一起去看过甄应武的尸体,下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以甄应嘉纵横官场几十年所练就的敏锐,他马上发现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杀人案,这是与他们甄家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才会干的出来的,而且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打击他甄应嘉。 甄应嘉派人在金陵城内到处查找,应天府也派出了所有的捕快,足足查了大半个月,才查到了金陵城外的一个姓韩的大地主身上。这个韩地主家三代单传,家中却有良田千顷。甄应武看中了他们家的一处田地,想要抢买,可那是人家韩家的祭田,韩地主的儿子与甄应武理论的时候,被甄应武一怒之下给打死了。韩地主的儿子才刚成亲,没有留下一丝血脉就被人打死在韩家的祭田里,韩地主伤心欲绝,二话不说把甄应武给告到了应天府。哪知,没两日,应天府就来人找他,连威胁带利诱,最终逼着他同意私了。虽说是私了,可是甄应武并没有赔给韩地主一两银子。 事情到这还没有完,一个月前,甄应武,派人强占了韩家的祭田,还把人家先祖的棺木给起出,扔到了路边。是可忍孰不可忍,韩地主知道后就找了中人,请了达愿坊的杀手把甄应武给杀了。 应天府的官差把韩地主抓去了官府,本想顺藤摸瓜,找出这个达愿坊的下落。谁曾想,韩地主被押着走到应天府衙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挣开了官差,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撞死在了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这下子一石激起千层浪,金陵城中都道甄应武是罪有应得,而达愿坊一时风头无两,成了人们心目中神秘而正义的化身。 这件事,已经是甄应嘉所能掌控的了,即使他想压也压不下去,最后只得断尾求生,把甄应武一家从族谱中除了名。 这金陵城中的事,很快就如瘟疫一样传遍大江南北,达愿坊的生意是应接不暇,但是他们有规定,只杀十恶不赦之人,所以在民间百姓中极有威望,林如海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不仅赚了银子,培养了人才,还建立起来了一个隐形的消息网。这也是后话了。 甄应武的死,传到了京城,皇上知道后大怒。 “这甄家当真是好样的,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 石公公跪伏在地上,心中回到:可不就是皇上您给的胆子吗?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奶兄,在外面是没少干坏事。 “汪显荣,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微臣觉得这人都死了,甄大人又把他一家除了族,再追究恐怕……倒是这达愿坊,应尽快派人查出其所在,留着这个祸患在江湖上,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了。”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是睡的香,不知右相大人睡的香否?”户部尚书季大人道。 “你……不可理喻!”汪显荣气的一摔袖子,因在皇上面前也不敢多做计较。 皇上瞥一眼汪显荣,又问吏部尚书李大人,也就是李纪凡的父亲,“李爱卿怎么说。” “微臣认为此事最好是不了了之。如今达愿坊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因为他们杀的是甄应武这个败类,若是处置了甄应武,一是人死如灯灭,二是怕被有心人利用引起民愤。” “臣复议。”季大人道。 其他六部的尚书,和都察院院正都复议了李大人的言辞。皇上想了想,就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甄应嘉乃是甄应武的同胞兄弟,甄应武的是他也有教导无方,失察之罪。就免去他的所有职务,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吧!” 出了御书房的门,李大人与季大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