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王氏似是一个即将溺毙之人,忽然间抓住了一块儿木板,他仰望着神秘人,盯着那张笑眯眯的福娃面具,眼神中充满了希冀,颤抖着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跟林家有仇,我要让林家断子绝孙,然后把林家的财产都据为己有!” “你不是说林家的东西已经被我哥哥给偷走了吗?哪儿还有什么财产?” “哼!林如海想要混淆视听,但是我却是不信林家千年的传承,又都是一脉单传,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东西?” 王氏的眼神闪了闪,垂目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看着神秘人,此时王氏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绝望,而是充满了贪婪和算计,“我跟你合作对付林家,能得到什么好处?” 神秘人呵呵笑了两声,语气轻蔑的道:“我刚还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也是,在金钱面前谁都会放弃原则的!我答应等林家的财产到手后,分给你两成!” 王氏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傻啊!若不是有非我不可的理由,你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蜀中来找我了!” 神秘人愣了一瞬道:“哼!我愿给你机会已经是恩赐了,别太贪心了,免得跟你哥哥落的同样的下场!” 王氏被神敏人那冰冷的话语冻的一哆嗦,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逼迫自己与神秘人对视,此时得到林家的财产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王氏坚决的道:“我死了无所谓,你恐怕要得到林家的财产也难了!” 王氏说的没错,在神秘人的计划当中,王氏是那个最为重要的人物,没有王氏的配合,他的计划就会无法进行,他这么多年来的布局都会付诸东流。神秘人想,他能杀了王子腾,也能在计划成功之后轻松的要了王氏的命,王氏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人分享林家的财产,那么如今答应分给王氏多少,也不过都是空谈。 “好!我们一人一半,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安排行事,若坏了事,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王氏没有想到神敏人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与她对半分,她警惕的看着神秘人,“你不会是打算要得手之后过河拆桥吧!” “哼!我若是想要你的命,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若是害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王氏明白神秘人说的没错,她如今没有任何的底气去跟任何人抗衡,她要先利用神秘人的力量为王子腾、为王家报仇,得到林家的财产,然后拿着这些财产远走高飞!至于如何离开,到何处去,她还要细细的斟酌谋划一番。 “就这么定了!说说吧!我现在要怎么做?” “算你聪明!你如今就是要抓住贾政的死穴,让他不敢休你,还要听你的摆布!” “贾政的死穴是他的官位,我哥哥如今都不在了,还怎么拿捏他,他自从知道我哥哥没了之后,对我跟陌生人一般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过几日,会有人来给你送信,到时候你依计行事就好!”神秘人留下了这句话,就闪身离开了王氏的房间。 王氏这几日都有些魂不守舍,她那日发火摔了的东西,贾政发话不让人给她补上,她只有拿出了自己的陪嫁来填补上。王氏在心中安慰自己,她所失去的将来会百倍千倍的拿回来的。 这日王氏正和周瑞家的在屋里做春衫,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把二人吓了一跳,周瑞家的本能的想要大喊,被及时反应过来的王氏一把捂住了嘴巴。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只从袖子内抽出一个卷成卷的纸递给王氏。王氏松开周瑞家的,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然后对着黑衣人点了头,黑衣人就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太太,这……”周瑞家的开口想要问王氏来人是谁,却被王氏给抬手制止了。 “收拾一下跟我去去趟敬贤楼!” 周瑞家的让人套好了马车,和王氏主仆二人一起乘车到了敬贤楼。王氏让店小二领她们到秋雅居去,店小二是见过王氏的,想到秋雅居内的人,店小二低头诡异的一笑,只管把王氏领到了秋雅居的门前,就借故离开了。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了里面发出了争执的声音,紧接着在一声巨大的闷响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王氏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神秘人的指示用力推开了房门。当王氏和周瑞家的步入秋雅居,眼前的一幕让这主仆二人呆愣在了当场。 之间屋内凌乱不堪,贾政赤裸着上身只着亵裤面无人色的站在那里,他的身上和脸上都是鲜血,手臂上还有一道划痕。而贾政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那个歪倒在柜子下方的人身上,那柜子从门把手上一直向下到那人的脑后,是一条刺目的鲜红,正是那人脑袋后面流出的鲜血,而那人抽搐了几下,指着贾政的右手就忽的垂了下来,人也没了气息。此时,王氏才认出那不是别人,正是夔州知州夏大人。 王氏首先回过神来,让周瑞家的赶紧把门给关上,她自己则往内室中去给贾政寻找衣裳。然而当她看到内室中的情景之时,王氏顿时恨不得立时就把贾政给千刀万剐了去。 在内室的床上一个女子玉体横陈在那里,只是她的胸前一插着一把短刀,鲜血从她胸前的伤口处流出,染红了她身下粉色的床褥,而这女子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显然也已经死了。王氏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从地上捡起贾政的衣衫,对着床上的女子淬了一口转身出了内室。 周瑞家的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见王氏从内室出来了,先是送了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