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大蠢货!你驱赶百姓不是让他们去告诉更多的人吗?你就应该在最开始就把那几个人给抓起俩,然后把信件给毁了!对!对!你为和没有让人把信件给毁了?” “下官……下官……下官是让人去把信撕下来的,但是那衙役还没有碰到信件手就莫名的断了,也就没有人敢去碰那信了!” 甄应嘉气的已经不想再骂项云亭了,骂他有什么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当初自己是怎么看上了他,又坚持把他捧到知府的位置上去的?这个项云亭除了听话以外毫无长处,不是项云亭蠢,是他甄应嘉蠢,费劲心机培养这么个玩意儿!当初甄应武的死项云亭就是失去了先机,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连累的甄应嘉被皇上罢免了官职,只得赋闲在家中。如今,很明显的这事情背后是有人操纵的,项云亭竟然一二再的放任不管!甄应嘉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项云亭一眼,这人再蠢也不会看不出其中有蹊跷,更何况项云亭也是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的人了,最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可是项云亭偏偏要表现的如此无能,这一点十分的不正常,怀疑的种子在甄应嘉的心中生根发芽,他看着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的项云亭,越来越觉得他有诸多的可疑之处。 项云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效忠的主子,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怀疑自己的忠诚。其实项云亭并不蠢,他甚至比一般的人还要精明,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众多的年轻的读书人当中脱颖而出,入了甄应嘉的眼,让甄应嘉扶植他一路考中举人、进士,到如今官拜四品,成为应天府的知府。只是甄应嘉太过强势霸道,又十分的多疑善变,使得项云亭在他面前变的畏首畏尾,放不开手脚,无论大小事都要先请示甄应嘉,不敢独断专行。甄应武的事情如此,甄大姑娘的事情也是如此,他对甄应嘉的畏惧,使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只会等待甄应嘉的吩咐做事。 甄应嘉让项云亭先回府衙去,追查盗取这些信件的人。而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当中,吩咐了下人不许打扰。 甄韩氏听了下人回禀,一口气没上来就晕倒了过去,甄大姑娘的母亲甄大太太一时见手忙脚乱,又急又气,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被全金陵的人都知道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今婆婆又因为女儿的事情气晕额过去,若真是有个好歹,甄家会如何处置她和女儿?甄大太太不敢想下去了,她忙让人把甄韩氏扶到了床上,转头又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 甄韩氏醒来了之后,就硬撑着下了床,要去前院找甄应嘉,一边还吩咐众人:“都给我听好了,不可在老太君那里露出风声,谁若是敢乱说话,一律打死不论!” 甄韩氏到了前院甄应嘉的书房外,被门外守着的小厮给拦了下来,“老夫人,老爷吩咐了不许打扰!” “滚开!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有要紧的事找老爷商议!”甄韩氏说着就要往书房里面闯。 小厮站在门前为难的道:“老夫人,奴才实在是不敢放您进去呀,老爷专门吩咐了,不论是谁也不能进去!” “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就让人把你全家都发卖了去!” “老夫人,您行行好,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是不敢违抗老爷的命令啊!”小厮哭丧着脸跪在了甄韩氏的面前,但是却丝毫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甄应嘉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好好的想一下要如何保全甄家的颜面。一开始他还装作没有听到甄韩氏的声音,可是随着甄韩氏在外面闹的越来越凶,甄应嘉想夺清净也是不成的了。他烦躁的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走到了书房门后一把打开了房门。 “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乱是吧?都给我滚回去!”甄应嘉冲着门外的甄韩氏和甄大太太喊道。 甄韩氏和甄大太太被甄应嘉突然的怒斥吓了一跳,甄大太太更是低头耸肩的往后退了两步。甄韩氏愣了片刻就哭喊道:“老爷啊!咱们家的大丫头可怎么办呀,这外边那些个杀千刀的,把咱们甄家的姑娘骂的都没脸见人了,这以后谁还敢娶甄家的姑娘呀!老爷呀,您快想想办法呀,把那些个该死的东西们都给下了大狱,不能让他们再败坏咱们的名声了!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要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甄家好欺负呢!” “哼!你说的轻松,如今满金陵的人都知道了咱们家大丫头的丑事,你能把全金陵的人都下了大狱吗?但凡你们对家中的姑娘管教的严些,也不会做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来,如今你们还有脸在这儿哭闹,要我说就该狠狠的教训大丫头一顿。大丫头呢?这个下贱的东西还有脸活着,若是我早就自裁了……”甄应嘉突然灵光一闪,心中一个念头出现。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甄韩氏婆媳二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吧!这件事你们都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你们把府里的人给我约束好了,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甄韩氏还要说什么,却被甄大太太扯了下衣袖没有说出来,她眼看着甄应嘉说完了话,就又回到了书房关上了房门,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翌日,甄家传出了甄大姑娘不堪受辱,自尽于闺房之中的消息,又称那信件都是别有用心之人伪造的,就是要诋毁甄家,败坏甄家的名声。那些信件也被甄家的下人撕了下来,当众烧毁了! 可是有很多看过信件的人都见过那信纸是甄家特制的花笺,别人根本寻不到,还有甄大姑娘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