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跟在肖清芳的身后,穿过前院到了后院一处十分雅致的小院中,这小院靠近园子里的一处小湖,小院门前种了一丛毛竹,一阵夜风吹来,毛竹婆娑起舞,配上沙沙的声响,让人感到诡异的心寒。
肖清芳把林如海带到这小院的上房中,一路不停的走入了内室,正要转身发布下一个命令,却让林如海从后面一个手刀打晕在地。林如海掏出犬笛吹了几声,暗影第一个进了屋内,随后跟着的是扛着谢大老爷的暗七。
“谢大老爷去了什么地方?”说着示意暗七把谢大老爷放到床上。
“回主子,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属下已经把信带来了!”暗七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双手递给林如海。
屋内光线昏暗,林如海没有立即去看那封信,而是随手放在了怀里收好。
“主子,这两人怎么处理?”暗影问道
“金陵乌衣巷谢家大老爷与其表妹,在谢家苏州的园子里私通,被一个打算夜闯空门的宵小逮了个正着。”
“属下明白了!”暗影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肖清芳,然后又对暗七道:“你护着主子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暗七见林如海点了头,就快速隐入了夜色中。林如海又交代了暗影两句,就离开了谢家的园子,在巷子口与林兴和林安汇合,几人一同上了马车回林家老宅去了。
翌日,在苏州城中的一出茶馆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在绘声绘色的讲述他在谢家的园子里看到的香艳场面。很快,谢家大老爷与其表妹私通的事情就传遍了苏州城。
谢家园子的小院中,谢家的小人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主人,站在内室的门口大声的叫着,“大老爷!大老爷!您快醒醒呀!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
谢大老爷和肖清芳被人从睡梦中喊醒,浑身疲惫的不想动弹。肖清芳不忘装作可怜的样子,低着头啜泣着。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儿?”谢大老爷看着与自己一样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的肖清芳,顿时大惊失色。
肖清芳听到了谢大老爷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身体上的痕迹,下体的疼痛,床上的血迹,这些都证明了肖清芳的猜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带了林如海到这里,怎么会成了你,你说!你说啊!”肖清芳疯狂的抓着谢大老爷的手臂摇晃着他,大声的哭闹着!
“你疯了不成!”谢大老爷用力摔开肖清芳,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对着趴在床上痛哭的肖清芳道:“这件事情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坏了我的计划,我就让你好看!”
肖清芳觉得前一刻她还在憧憬自己嫁给林如海后幸福的生活,后一刻她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该怎么办,她没有和林如海成就好事,没能完成主子的命令,更没能嫁入林家。她被大表哥破了身,而大表哥却让她守口如瓶,不愿给自己一个名分,肖清芳此时真的想死了算了!
谢大老爷说完就出了内室的门,门外的小厮见自家老爷终于出来了,就急急的上前道:“大老爷,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急急惶惶的,就不能好好说!”谢大老爷正心烦的不行,见他的小厮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厉声道。
小厮吓的身子一缩,然后一咬牙一闭眼,“如今苏州城中都传老爷与表小姐私通!”
“什么!”谢大老爷瞪着小厮,此时才算是彻底明白昨夜的事情不是意外。林如海早就识破了他的奸计,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如海厉害啊!不愧是世代书香的苏州东街林家人!是我太过低估他了,总觉得他年轻经历少,呵呵!我真的应该听母亲的话的!如今不仅没有把人塞道林家,反而毁了谢家的声誉,还与林如海那么可怕的一个人结下了仇!”
林如海和贾敏此事正在听着青竹讲述外面关于谢家大老爷的流言。贾敏听完了轻笑出声:“夫君你说,那谢家大老爷此时是不是在懊悔不该得罪了你?”
“其实,他的计划还是挺好的,只可惜遇上的是我。你看看这封信吧!”林如海说着把昨日暗七偷的谢大老爷写的信递给贾敏看。
贾敏接过越看神色越凝重,“他居然敢写信给我父亲!”
没错,谢大老爷原本的计划,就是先在酒中下药,两人一同喝下以免林如海起疑。随后谢大老爷借故离开,肖清芳就趁机撒出另一种药,两种药混在一起,能够让人失去意识,听从下药人的命令行事。等肖清芳得手后,谢大老爷就给京城的荣国公贾代善写信,告知所谓的林老太傅的遗愿,以及林如海已经与肖清芳私定终身,怕贾代善生气不同意,才让谢大老爷出面求情。若是这封信就这么被送到贾代善的手中,贾代善不知原委,说不定就真的相信了,还很有可能会给林如海写信同意他娶肖清芳为二房。
“敏儿也别生气,他如今深陷泥潭自顾不暇,今后大概也不敢再随意出手了!”
“我不会就这么轻松的揭过的!明日我要去金陵!”
“敏儿……”
“夫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