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比还在斟酌着该说什么,抬头就见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似乎入睡了。
……这么快?她一定累坏了吧。
盖茨比耐心的等了一刻钟,伊莎贝拉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轻手轻脚的走近床边。
他自然是想在她走之前多跟她说说话,只是看她这么累,又不忍心吵醒她。
他既紧张她会倏然醒来,又贪心的想多看她一会儿,把呼吸放得很轻很轻。
床上的女孩头发凌乱,像一条虫子缩在被子里,盖茨比见过她具攻击性的一面,倒是没有见过她这么温驯的样子,他凝视着她,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弥漫在心头。
有点可爱怎么办。
酒店就在马路的旁边,时不时就会有汽车驶过的声音从半躺开的窗户飘进来,但男人像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好看的侧面如油画般定格在阳光里,金发在闪耀,眼神专注又温柔。
他似乎沉醉在某种美好的气氛当中,情不自禁的慢慢俯身,想要亲吻她。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伊莎贝拉·布朗特的时候,盖茨比一点都不惊讶。
——如果这样的女孩都无法令他堕入爱河的话,就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了。
起初只是好奇,如愿以偿的了解到她之后,却已经抽不了身。他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原来这种感觉如此微妙,让你愿意付出一切,只为在她身边多待一阵子,甚至光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
但是在他快要吻到少女的之际,忽然错开了,只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
那一秒不到的接触就让盖茨比心跳不已,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卑鄙,同时又万分欢喜,像个尝到了甜点的男孩。
等你下次醒着的时候,再好好的亲你。
——以一个正式的、配得上你的身份。
盖茨比静悄悄的离开床边。
就在他转身的那刻,伊莎贝拉无声无色的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摸了摸刚刚被盖茨比吻过的嘴角,嗯,有点烫。
其实盖茨比走过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参军的那些年训练出来的其中一个习惯就是不在陌生的地方熟睡。
她没有睁开眼的原因是,她想看看盖茨比要做什么。
然后嘴角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以及呼到她脸上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味道。
……只是嘴角吗?该说他老实还是不老实?
伊莎贝拉没来得及多想,在床上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直到被房间里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原来是前台的服务员来提醒她不要错过傍晚的船。
伊莎贝拉疑惑的挂了线——酒店怎么会知道她今天要坐五点钟的船?
答案也不是很难猜,多半是盖茨比离开的时候吩咐前台的小姐姐记得叫醒她,免得她睡过头了。
她打了个大呵欠,想着该收拾行李了,就发现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一遍。
衣服被折好放在沙发上,垃圾都已经打包好,像化妆品、香水、护肤品之类的瓶瓶罐罐被扭上盖子,整齐的排列着,散开在书面上面的设计图亦被疉在一起并且用杯盖压在上面。
她还没有退房,肯定不是酒店的清洁人员收拾的,而且有人进来的话她会醒,那么这位神秘的打扫小仙子只能是盖茨比了。
伊莎贝拉把盖茨比整理好的东西一一收拾进行李箱,更发现了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好,除了她的内衣。
能想象到军官发现内衣时脸红的样子。
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就姑且原谅他的无礼举动好了。
【二更】
回到纽约的那天,伊莎贝拉直接去看时装店装修得怎么样了。
目前的进度还是很理想的,店内的装潢基本上都完成了,只要等第一批的货品送过来再进行宣发就可以正式开幕。
伊莎贝拉不打算在宣传上投入太多的金钱,一来她自己已经有一定的名气,二来她有《VOGUE》,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工作的关系伊莎贝拉结识了不少纽约的名门贵妇,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纽约的上流圈子里,时常被邀请出席不同的聚会。
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去,跟上流社会保持着固定的来往很重要,毕竟都是她的金主。
于是在交谈之间贵妇们都知道希莱尔的时装店即将要在第十一大道开幕。
有好几个富家子弟尝试追求她,但很快就因为她的无动于衷而放弃了,他们自身的条件不错,身边不缺姑娘,而伊莎贝拉又没有美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自然慢慢的放弃了。
唯有一个仍然不死心的家伙,每次在聚会上见到她一定要过来搭话,用着层出不穷的法子邀请她出去。
伊莎贝拉坚决的态度加深了人们心里的猜测——她肯定是跟希莱尔先生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对谁都不感兴趣。
她没有再画新的设计图,她感到自己进入了瓶颈,怎么画都不称心,干脆不再接新单子,除非客人想定制的是已有的款式,幸好她之前的作品足够多,能熬过一段时间。
十二月初,尼克回到美国,那天军舰在纽约的港口搁浅,来了好多市民,以掌声和欢呼声欢迎他们的英雄回归。
伊莎贝拉跟他在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