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皱着一张脸,“宋时樾,你上辈子是在大润发杀鱼的吗?不然你的为什么这么冷!”
宋时樾道,“我的本来挺热的,看见你五十分的卷子瞬就冷了。”
他卷子给他摆正,“赶紧,不然占用的是你午休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知意终于知道为什么姜雁说宋时樾可怕了。
姜雁安慰她,“学霸这是为你好,虽然说过程痛苦了一点,但你想想,你的数学提上去了,说不定还能考个好大学呢。”
沈知意,“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姜雁,“我还巴不得有人教我呢,我看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天后,姜雁恨不得给说这句话的己原地创死。
这回轮到她抱着沈知意嚎啕大哭。
“不是……他是不是有病!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啊啊啊!他一定是有病吧!”
事情的起因是——
她瞧见了宋时樾正在给沈知意讲题,一道很基础的题型少年足足讲了五遍,但她还是不懂。
恰好这个题姜雁听老师讲过,于是脑子一抽,觉得己有当老师的天赋,上去讲了。
好消息是,沈知意听懂了。
坏消息是,宋时樾在她身上找到了一条新的途径。
她和沈知意就是两个半斤八两的数学学渣,至于为什么她讲的题沈知意能听得懂?
大概就是学渣之某种默契的脑回路。
她知道这个题沈知意不懂,应该是某个点的问题。但在学霸眼里,这种题就是一道一加一等于二的智障题目,他永远不会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懂一加一等于二?且还要他去解释为什么一加一会等于二。
所以宋时樾决定先姜雁教会了,然后再让姜雁再来教沈知意。
姜雁听完他的建议后,都忍不住起身给他鼓掌。
妙,在太妙了。他教不懂她,于是便找一个能教的教得懂她的人来。
莫名其妙深陷数学漩涡的姜雁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
“宋时樾不是人啊!他是不是真的在大润发杀过鱼?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知意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学霸这是为你好,虽然说过程痛苦了一点,但你想想,你的数学提上去了,说不定还能考个好大学呢。”
姜雁:“……”
搬起的石头终于砸到了己脚上。
于是两人被迫一人愿的数学流水线小分队就此成立。
一个月后,姜雁的数学由三十分猛地窜到了六十分。沈知意从五十分终于快摸到七十的边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考这么高,看着六开头的卷子抱在一块喜极而泣。
只有宋时樾低头看着己一百四十六分的卷子,沉默不语。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涨得这么慢?
所以说,有时候人类的悲欢不相通。
听着他们欢呼的声音,宋时樾只觉得吵闹,且定决回去再加大题量。
*
时就这么悄悄溜走,树梢的叶子由绿变黄,然后只剩光秃秃的枝干直指苍穹。轻薄的夏季校服换成了冬天厚的棉袄,从口里从嘴里哈出的白气提示这一年快要走到终点。
等到冰雪消融,柳叶抽出新枝,迎春的花朵悄然绽放,上课铃声再次响起时,新的学期悄然而至。
在这个学期沈知意和宋时樾都选择了住校。
高三的班级门口拉起了横幅的海洋,沈知意只要坐在教室里抬头往窗边看,就能看得见横幅上的字。
哪怕经历过一次,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很紧张。
流经她手里的时开始变快,她不再被少年逼着学习,而是更加主动的向他问问题,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高考那天他们放了假,广播里回荡着高三学长学姐对他们的寄语。学校里空荡荡的,除了打扫卫生的学生几乎没什么人。
沈知意怀里抱着书,扭头望着身后的校园。六月的天,空气开始变得灼热,阳光火辣辣的照在脸上,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宋时樾,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啊?”
“A大。”宋时樾直言不讳的告诉她。
A大基本上算是国内比较顶尖的学府,以他的能力肯定考得上。
但沈知意的成绩,不好说……
“这么厉害啊。”她惊叹。
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所以啊,你要抓紧学习,跟上我的步伐才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会为了她放弃己想去的学校,这对她不尊,对他己也不尊,更是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