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或诧异,或惊喜,或愤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怎么会有证据?!
惠芹一把拉住玉凤,“凤儿,你真的有证据?”
曹玉凤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这是黄明生当老师的时候批改的作业,你看看他写的字是不是跟匿名信上的一样?”
惠芹好奇地拿过去,翻开本子,看到了用红色圆珠笔写的字。
黄明生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这个死丫头竟然想到了对字迹,怪他当时傻,没有多留个心眼变下字迹。
秦建设瞥了黄明生一眼,就你这点智商还想跟人家斗,你看看人家的闺女是什么段位。
曹明耀赞赏地点点头,他也想到了对字迹,可是一下子不知道去哪里找,幸好闺女想到了。
曹玉凤朝父亲笑笑,“书记,您让我们对比下字迹吧。”
秦建设笑着说好,把匿名信给了她。
曹玉凤拿着信和作业本上的字迹对比,相同的字,字迹几乎一样,她拿给父亲看,曹明耀接过去,放到黄明生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人都有长得一样的,别说字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模仿我的字。”
曹明耀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抵赖,有意思吗。”
“有,有意思。”黄明生的底气一点点泄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全身的重量都靠拐杖支撑,接触拐杖的部位已经疼的没有知觉,可他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从始至终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我大哥已经被你害的躺在了床上,本来我们找你也只是想让你给他道个歉,让他出出气,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我要你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大哥道歉。黄明生,人生一世,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做错了承担后果,别人顶多骂你几句,你呢,做错了,不但不承认,还抵赖!”
抵赖怎么了,我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黄明生梗着脖子,咬紧了牙,就是不松口。
当一个人面对证据,任你怎么诘问都不承认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曹明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愤怒,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自己,他突然想把所有的桌子椅
子都扔到黄明生脸上,来个严刑逼供,看他承不承认。
堂屋里一阵静寂,空间随着众人的情绪扭曲。环绕在曹家人身边的空气,快要被他们的愤怒点燃,再僵持下去,怕是要上演一场群殴之战。
秦建设轻咳一声,适时开口道:“明生,这信真的不是你写的?”
“真……不是。”
秦建设勾了下唇角,“那为什么字迹跟你的一样?”
“人都有长得一样的,别说字了。”
秦建设为难地看着曹明耀,“明耀,你看……”
“书记是打算丢给我们?”
“也不是丢给你们,除了字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再说写匿名信这事也不违法。”
“可是败坏道德,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法律,总还有人情,还有人们需要自觉遵守的道德!”
“你是读书人,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要想给黄明生定罪,得拿出十足的证据来。”秦建设端着茶缸子喝了口水,他虽然说不管黄明生,到底是他的人,看不惯外人欺负他,即使是他做错了。
黄明生顿时激起来,他就知道书记不会放弃他的,他满含感激、眼含泪水、深情款款地望向秦建设书记。
秦书记看到他的眼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想玩深情,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十足的证据,曹家人拿不出来,谁又没有亲眼看到黄明生写。
曹明耀深深地给惠芹鞠了一躬,“大嫂,对不起,是我没有能耐,没能给大哥讨个公道。”
惠芹急忙扶起他,“不怪你,是有些人太无耻!只要我们心里知道是谁,以后远离这样的人就行了。咱们回去,明辉还等着咱们呢。”
惠芹不想去看黄明生,她嫌脏了眼睛,那天从房上摔下来,怎么没有把他摔死呢,像这样的败类就不该活在世上。她搀扶着曹明耀,招呼尹招娣,离开这个叫人生气的地方。
尹招娣回头叫曹玉凤,“凤儿,回家。”
曹玉凤站着没有,这是自她重生后见过的最无耻的场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以为经过“□□”,她已经对人性有了深刻的认识,今天又被上了一课。她冷冷地瞥向秦建设,“书记,你的家人可看着呢。”
秦建设猛然瞪大眼睛,四处
去看,门都关着,没有人,他深深松了口气,“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没有骗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依然是背着光,看不清脸,可是那身形却在告诉所有人,他是秦建设的儿子秦少川。
秦少川走到堂屋中间,转过身,让光照亮他的脸,他的脸上一片悲戚,眼睛湿漉漉的,显然刚哭过,他说:“我可以证明信是黄明生写的,在你们来之前,黄明生就告诉我爸爸了,我听到了。”
“秦少川,你给我滚进屋去!”秦建设暴怒,一把拎起秦少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