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不知你如此匆忙,是要去哪儿?”
阿久回道:“小人是要携一家老小去京都,听说那里好做生意,小人是想去发发财。”
“做生意?”盛南平嗤笑一声,“我看你是要去投奔谁吧?”
“不敢!”
“你这一去,叶县尉可是失了一臂,临行前,你有没有去与他道别?”
阿久听到叶忠远的名字,不由得神色慌张。盛南平冷哼道:“还不老实交代,你在何县令暴毙第二日突然离职,究竟隐瞒了什么?”
阿久连连磕头解释:“小人真的只是去京都做生意,小的没有欺瞒!”
“这二位是刑部派来的,来此地调查积压已久的案子。还没出发呢,何县令就死了,第二日你突然离职,是否太过巧合?你老实交代,何县令之死,与你可有关系!”
“这……这……绝非小人所为!”阿久吓得语滞。
盛南平见他嘴硬,自己也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向身旁的人求救。西楼早就料到阿久会是这幅态度,根本没打算与他废话,直接将画像给他看:“你抬起头来,这画像上的人,是不是你?”
阿久看到画像后惊骇不已,磕磕巴巴地问画从哪儿来。
“七年前,香料铺老板李文冀失踪,其女儿染香曾去县衙报案,最后不了了之。这幅画像便是其女儿所绘,她亲眼看见你拿着她父亲的钱袋,你老实交代,李文冀失踪,是否是你所为?你背后,是何人指派!”
“这画中人与我虽有几分相似,却绝非是小人,大人明察!”
就算西楼说到这份上,阿久仍是不肯交代。一阵安静过后,突然传来一声啼哭,正是阿久的女儿。苏衍急忙过去护住孩子,对西楼说:“父之过,不殃及父母妻儿,你总要回避些!”说罢,领着一家人就退到了屋内。
西楼顺势而为:“你是个孝顺儿子,为何不替家人想一想,就真的想做个替死鬼?何章之死你想必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你吗?天网恢恢,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小人一家老小都是无辜的,大人请救他们一命!”阿久的防线终是溃了堤。
西楼欣慰地扬起嘴角:“孺子可教。”
阿久交代:“何县令任职的几十年间,一直在替上头做事,至于上头是谁,小人不得而知,也不敢去问,只知道县衙三位大人,主簿杨全,县尉叶忠远,以及县令,他们三人在做一件大事,就是挖山!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我们抓的,专抓去后山做苦力。除了我,还有容进,他和我都是叶县尉的手下,另一个是杨主簿的手下,叫余牧。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游走在凉山一带,专抓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或是附近的流民,这些人大多数没有家人,抓了也没人会在意。”
“但是七年前,叶县尉突然深夜让我们去抓人,说人越多越好,只要落了单便抓。我不敢多问,只私下问过得容进,他说是挖山的时候坍塌了,死了好多人,所以才急着补上,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就盯上了李文冀,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将他打晕了,那个钱袋,也是我偷的。”
“听你这意思,挖山的地方你没有亲眼见过过?”西楼追问。
阿久点头:“我不会说话,只知道做事,所以不得县尉重用,就是个干苦力的,后山那个地方,自然没机会接近。你们若想要知道更多的,就去问容进和余牧,他们才是知道最多的。”
“他们住在何处?”
“余牧居无定所,孤家寡人,小人也说不好他住哪儿,但是容进长住在春香院,他一定在那儿!”
“春香院……”西楼皱紧了眉头,“妓院?”
“正是,”阿久指着左前方,说:“他在那儿租下了一间屋子,当是住处了。”
待赶到春香院时,天色已黑,巷子黑漆漆的,只有院门上挂的两只灯笼亮着。嫖客很少,院子也冷冷清清的。苏衍忍不住将云来阁和它比较,简直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老鸨以为这苦日子终于盼来了希望,屁颠屁颠的就来迎接,没想到盛南平一来就亮了县令令牌,张口就要抓人。老鸨吓得是连连叫苦,就差把自己的心酸史搬出来。正被老鸨纠缠着,突然一个人影从大堂的西一侧闪过,西楼立即飞身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此时苏衍大叫:“他在厨房!”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西楼就近挑起一张长凳踢了过去,因是用了全力的,那长凳势如破竹般击破了厨房的门。只听得一声嚎叫,随即冲出来几个厨子,紧接着,容进满脸是血的踉踉跄跄出来,扑通一声瘫在地上,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哀嚎着。
西楼过去一把将他拎起:“你这武功倒是不错,方才我竟然扑了空,不知道你这筋骨是不是也不错。”
他突然嚎也不嚎了,震惊的看着西楼:“你想干什么?”
西楼诡异的笑了笑,将他按在墙上,上下打量起了他:“你这身子骨不错,若施以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