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境终于传来了消息,当所有人以为是捷报的时候,容帝却满脸严肃的让太监宣读了这份战报。
临军攻下西北城池八座,杀百姓无数,坏良田百亩。陈松蚺带领的七万驻军,及言真带领的五万将士倾力应战,却被打的连连败退,如今躲在角城,我军死伤无数,恐撑不过十日。
满朝皆惊。
有人提出疑虑:“边城险关,驻军十二万,怎会没守住?陈将军和言将军那可是骁勇善战之人,不可能啊!”
兵部尚书道:“只怕是墨斐那奸贼摸透了边城地形,和我军的作战方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如何能赢?”
长孙无争也同意他的观点:“临军战斗实力与我军不相上下,恐怕在奇袭作战方面更胜一筹,如今又有墨斐相助,真正是如虎添翼啊!”
“好了好了!”容帝怒拍案头,“都什么时候,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众卿应该多多献计,该如何击退敌军才是!”
话音落定,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容帝看到这一幕,心里彻底凉了半截。
西北战况已经是到了最劣势的时候,然而在第十日又发生了惊悚的变化。凉山一带突然出现了许多临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短短几日竟然占领了凉山。几乎同时,一批黑衣蒙面潜入京都,杀了城门守卫,若非巡防军警惕发现了这些人,恐怕天亮时,黑衣蒙面已经杀遍了京都百姓!
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大街上商铺紧闭,空无一人。
对于这些黑衣蒙面,左卿一眼便认出了是墨斐的死士,心道:言真他们撑不了太久了。
西楼重新盖上白布,命人将这些黑衣蒙面抬了下去。
左卿负手立于屋檐下,看着被抬出去的担架,心里有说不出的忐忑不安。边城固若金汤尚且撑不过两月,京都只剩下不足五万禁卫军,怕是一日都撑不过。若各地驻军不能在临军杀到前赶来,恐怕容国的命运,就要改写了!
“你说,言真和陈将军也算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了,难道他们没有办法改变局势吗?”西楼总觉得这场仗打的很憋屈,一直在被临国牵着鼻子走。
“墨斐虽是文官,却对军事深有研究,几年来他一直在做暗市的生意,对边城布防摸得一清二楚,他进边城就像进家门一样。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言真智取,而非硬战。”
“如何智取?”
“临帝想要的无非就是若水,墨斐也是,既如此,不如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到京都外,一来给了我军喘息的机会,二来,援军也到了。”
“你是说,各地的驻军?”
左卿点头:“若水城外有护城河,能拖延一时,就算临军杀进,我们大可以顺势而为,以我方地形优势,埋伏在暗处,待临军杀进,我们可偷袭之,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这方法对付对付赵军或许可以,数以万计的临国军队,怕是杀不尽吧?待他们反应过来,恐怕已经把城墙都拆了!”
“自然只是拖延之计,最重要的还是等援军,
临军一直占据上风,必然会自信过了头,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会大意轻敌,我们可趁机包围,反败为胜。”
西楼却觉得还是不靠谱,但是左卿这样胸有成竹,也只能暂且一试。二人在院子里又喝了壶茶后,便将这个计划转达给了太子,太子拿着这个计谋立即去向容帝邀功。这样的险招显然不是太子所能想出来的,在容帝一再逼问下,太子才松口告知是左卿的点子。容帝对这个左卿越发的喜欢,又询问了太子几句,便让他退下。
容帝将左卿的计划分享给了众官员,本想商讨下细节,没成想却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都担心将敌军引到城门外会对他们造成生命的威胁,当然,百官们嘴上自是说的好听,满嘴都是替陛下生命安全着想等等言论。容帝听得头痛,更是后悔询问他们的意见,此时歌政清了清嗓子道:“左卿的这步棋确实是一招险棋,但是言真和陈将军在战前已撑不了几日,若在座的诸位有办法改变战局,或者,你们谁能去支援,我倒是佩服你们了!”说着拔了佩剑指向诸臣,“容国建立四十余载,就从来没有退缩惧怕的时候,敌军杀到眼前有什么可怕的,拔了剑应对便是!我歌政虽然年迈昏聩,却也拿得起剑,杀得了敌,我部下三千余巡防军,也不是吃素的!”
有老臣反驳他:“王爷说的轻松,临军若真杀到城下,我们战死又有什么用,城该破还得破!老臣还是觉得不该冒风险,若水乃一国之都,城破则国亡,顷刻之间呐!”
“那你说,该怎么应对才是?”容帝不耐烦的问他。
老臣急忙躬身行礼,道:“各地驻军既然已在赶来的路上,那就让他们去边城支援,相信以我军几十万的力量,足以击退敌军!”
“那你可知,驻军支援需要多久?陈将军又能撑多久?”
老臣一时语滞,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只说出了句:“失去边城,总比都城城破好,到时候再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