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地转移了话题。

等郑叙放下杯子，发现旁边有一道探寻的视线，他侧头看过去，就见江秋秋正微微眯着眼在打量他。

郑叙：“嗯？”

江秋秋十分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能看出我化了妆？”

她技术这么好，理论上直男不可能看得出来！

郑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有艺术地说道：“你希望我看出来吗？”

江秋秋毫不犹豫：“不希望！”

能被直男看出来的妆，那得多失败啊！

郑叙从善如流：“我看不出来。”

“……”江秋秋默然，这是让她信呢还是不信呢？

不过见他这么配合，她心里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她想了一下，好奇地问他：“你不会觉得女生化妆不好吗？”

她印象中，八零后九零后的人里，在早些的时候，有不少都还是标榜喜欢女生自然美的，虽然很多人和李翰鸣一样，其实根本分不清女生没化妆和化得很自然的妆的区别。

“为什么会不好吗？”郑叙似乎也有些困惑地反问，“喜欢美是人的天性，也是每个人的自由，并没有什么可供人说道的。”

“啊！师兄，你真好！”江秋秋冲他眨了眨眼，又熟练地为他发了一张卡。

幸好这时候好人卡的概念还没有普及，郑叙看着她俏皮的样子，不自觉心情也好了起来。

江秋秋忍不住又起了逗他的心，故意凑近了说道：“看在师兄这么上道的份上，我就教你一点基本功吧！”

郑叙：“基本功？”

“没错，特别实用的基本功。”江秋秋拍了一下胸脯，“保证师兄以后交女朋友一定无往不利。”

郑叙一看她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表演了，但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却不自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你说。”

“我教你辨认口红的颜色吧。”江秋秋摆出教导主任的脸，真说起来，这技能倒是真的实用。

要知道，再过个几年，当口红经济崛起之后，多少男生因为不会分辨口红颜色，最终斥了巨资却给女朋友选了一个值得分手的死亡芭比粉，那叫一个惨烈。

江秋秋觉得自己这个基本功课程推荐得十分良心。

学生也表现出足够的配合，郑叙看着她：“怎么辨认？”

江秋秋想了一下，决定先拿现成的举例，便点了点自己的唇畔：“这个就是最日常的色号之一，你知道叫什么色吗？”

郑叙顺着她的手指视线下移，落在一片淡淡的红色上。

江秋秋的唇有点薄，郑叙平时很少仔细看她，只记得她常常带着笑意，此时一看，却有些移不开眼睛。

江秋秋本身的唇色要略浅一些，今天上了一点颜色，是一个偏暗的日常色系，在阳台斑斓的灯光里，透着淡淡的光泽。

郑叙看着她的唇色，脑海中闪过一大片色谱，片刻之后，他充满自信地说道：“猪肝色。”

江秋秋：“……”

江秋秋努力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算了，师兄，以后咱们的课程还是以填鸭式教学为主，不要再搞这些互动了。”

郑叙迷茫：“不是吗？”

江秋秋深深吸了一口气：“请你记住，这个叫暖调红茶色，优点是显白，不挑皮。”

郑叙不耻下问：“什么叫不挑皮？”

江秋秋老师无情宣布：“你还是退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