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不轻,杨冬灵愣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带走!”杨太傅怒道,家丁不敢再手软,夺下鞭子,将杨冬灵押出了思宅。 如此,一场闹剧才算落幕。 “请夫子和思老说一声,杨某改日再来致歉。” 作为当朝太傅,是孺子们的老师,典范,今日竟然被自己女儿折辱至此,他也没脸呆在这了。 临走前,他看了眼殷锡兰。 眼中隐忍的探究和藏恨让人难以察觉,但是殷栖落看得清楚。 这份恨,会让殷锡兰付出代价。 比试尘埃落定,皇子们也纷纷恭贺,然后离开思老的府邸。 秦沧冥离开之前,由衷地祝贺殷栖落。 少年漆黑真诚的眸子里还隐隐担忧,“你的身体不要紧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殷栖落笑着摇了摇头,“多谢殿下关心,我留在这看看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入了思老的门,应该以后会多了不少的规矩。 这个时候青峰端着解药来了,递给了殷栖落,“小师妹请用。” 虽然还是一板一眼,但语气中已经比之前多了几分亲近,这一声小师妹,叫人十分受用。 殷栖落甜甜一笑,接过后直接几口喝下。 秦沧冥在一边看得咧嘴,他最讨厌苦汤药了。 殷锡兰告别了青禾郡主,迈着莲步而来,眼前的景象十分刺眼,恨不得一把撕碎所有。 但她不得不做出嫡女的仪容风度,“恭喜妹妹今日拔得头筹,父亲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殷栖落笑着回应,“长姐能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她说完,殷锡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绷不住。 “小师妹,师父说明日让你来思宅,你记得早一些到。等一会儿会派两个人送小师妹回去,我先走了。” 青峰视线在两人之间回转。 “多谢师兄。” 殷栖落喝下汤药之后体内逐渐恢复力气,但毕竟是中毒了需要休养,也不想和殷锡兰在回去的路上争执什么,便接下了好意。 出了思宅,刻着思字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殷锡兰面色阴沉地上了相府的马车。 殷栖落被扶着上了思宅的马车,落下车帘之前,她看到了秦沧月站在街对面的身影。 他刚刚没有进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知道思宅里发生的一切。 落下车帘的瞬间,似乎看到了男人转身离开的身影,果然再掀开车帘,已经看不到人了。 相府。 不出所料,柳千惠和殷奎山的人一起等着她。 殷栖落中毒之后人就虚弱,小脸也发白,但想到柳千惠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觉得畅快。 一畅快,就嘴角勾起,“我是先去父亲那里还是先去母亲那里?” 她这从容的态度,让严阵以待的下人愣了下,“丞相和夫人都在大堂呢。” 这是要审问她? 殷栖落走得很慢,想着一会儿殷奎山会说的话,还有柳千惠会怎么煽风点火。 可木已成舟,就算他们再恼怒也没有办法了。 顶多,就是一顿皮肉之苦。 哦,不对,明日她要去思老那,皮肉之苦应该也不用受了。 大堂,里面很安静。 下人通报,殷栖落才入内,头也没抬,便行礼道,“给父亲,母亲请安。” 殷奎山咳了声,“起来吧,宣王殿下也在,还不见礼。” 殷栖落震惊抬头,还真是宣王! “小女见过宣王殿下。”这个疯批来做什么? 秦沧海长得英俊硬朗,不发疯的时候,是个一身阳刚气的美男子。 他看着殷栖落笑道,“本王听说你做了思老的关门弟子,特来恭贺。” 殷栖落忍着内心不适,很想问一句,你很闲吗?我们很熟吗? “殷二小姐果真有很多让本王意想不到的一面,本王越来越想多了解你一些。” 秦沧海的话露骨得很。 殷奎山的两条眉毛都忍不住蹙了下。宣王,这是打上了他这个女儿的主意? 殷栖落更为警惕,她不可置信宣王竟然疯到了相府来,他什么意思? “本王的王妃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她虽然是武将世家出身,但也蕙质兰心,你若是与她相识,定也会喜欢。” 宣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殷栖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殿下,臣女就是相府的庶女,没有这样的福分。” 宣王这个死断袖,到底要疯什么? 秦沧海笑了下,起身道,“殷二小姐性情温婉,丞相好福气。本王今日就先告退了,他日有时间再来拜访。” 殷奎山还算镇定,恭送宣王出去。 柳千惠在宣王背影消失之后,直起了身子,回头冷冷注视着殷栖落。 “母亲为何这样看我?” 堂内只有她们二人,柳千惠索性不装了。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狐狸精!” 殷栖落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凝了冰碴,“我娘,不是你能说的。” 柳千惠害死她娘亲的仇,这一世她还没报呢! “我是狐狸精,你的嫡长女,还不是和太子私通,若不赶紧成婚,我都怕她弄出个孩子来。” 她以前是隐忍,但既然撕破了脸,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有什么好忍的! “住嘴!你敢这么侮辱我的女儿!” 殷栖落冷笑一声,亲眼见到柳千惠气急败坏,怒气昭昭,畅快得很,“不信,你可以去问长姐,看她怎么回答你。” 柳千惠的身子都气得颤抖,但是听到外面下人的声音,知道殷奎山回来了,目光歹毒的瞪了殷栖落一眼,让自己看起来温和慈爱。 殷栖落佩服得很,笑容越发明媚。 “你和宣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殷奎山一脸阴沉,之前有个睿王、翊王,现在又冒出个宣王。 甚至还有他们的老子! 不过现在入宫应该是没指望了,思老的医学关门弟子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