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土匪这么简单! 这是要毁了她! 殷栖落发了狠,头上的发钗扎进土匪的手背上,瞬间血流下来,顺着雨水,流进了她的脖领里。 但血腥味的刺激,让她浑身不再颤抖。 害怕是没有用的! 她趁着对方松手,往边上的树林里钻进去,跌跌撞撞的跑着,身后追赶的声音仿佛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她不敢回头看,不敢做哪怕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似乎只有拼命地跑,才能有一线生机。 可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她猛地刹住脚步。 前面,是个断崖。 不是深渊,但掉下去,也没机会活命。 手掌被穿透的土匪恶狠狠地盯着她,“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一步步上前,殷栖落却退无可退。 眼看着那双手抓住了她,她却没有勇气一跃而下,死得干净。 她还有衡儿,她要活着。 不是说了吗,只要她的清白,不会要她的命…… 只要她忍受了,就能活着回去。 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那双恶心的手,抓着她,像是甩一个布偶一样,将她提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怎么?害怕了?不想死?” 那土匪一巴掌甩在殷栖落脸上,“好好伺候大爷多好,偏要耍花招!” 雨水冲刷,殷栖落身上玲珑曲线毕现,土匪眼神恶狠狠,但也充满欲望! 他猛地一把撕开殷栖落的衣裳,一片莹白露出,混合着零星泥土,破碎的美感更让人狂躁。 “你马上就会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土匪,论折磨人的花样,那是层出不穷。 殷栖落怕了,七八个土匪围上来,猥琐的笑着!她好后悔,她应该刚刚就跳下去的。 眼睛几乎要睁不开,这么绝望的感觉,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 呵…… 要怪,就怪自己大意,怪自己自作聪明。 殷栖落忽然咬唇,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像是顷刻间有千年道行的狐狸俯身。柔弱无骨的手臂抬起,朝着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你的模样不错,想不想做第一个?” 论美貌,世上无人想比。 土匪也有七情六欲,也会被蛊惑。 那个被招手的土匪几乎是下意识上前,笑的痴汉一般。 压着殷栖落的土匪怒了,起身一脚踹过去,“疯了!谁是老大?” 一群亡命之徒,对于征服一个女人,做第一,那就是地位的象征! 殷栖落趁着身上没了桎梏,她爬起来冲到崖边,破碎的衣裳被雨水紧紧包裹在身上,她冷笑着看向这些人。 她若不死,早晚有一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在一声声怒喝下,她纵身一跃。 但! 她没有落下断崖,一根马鞭卷住了她下落的身体,马的嘶鸣声在耳边响起,混合着呼啸的风声,一阵头晕目眩,她坐在了马背上。 低头,马的一只蹄子悬踢在半空中。 身后,是说不出的熟悉味道。 她红着眼转身,背后的人,是她万万想不到的男人。 “……” 她张了张嘴,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眼泪温热,雨水冰凉,交织在一起,她猛地转身抱住身后之人。 秦沧月愣了下。 眼底的肃杀顷刻消散,似是有莫名的疼惜涌上,冲淡了刚刚他杀人的冲动。 他策马而来,断崖边上的一幕让他血脉喷张想要杀人,当看到她挣脱之后,惨然一笑,毅然决然跃下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安危,只怕救不下人。 好在,长鞭卷得住她纤细的腰肢。 她抱着自己,浑身颤抖的样子,像极了没用的小狗。 迟疑了一下,他手掌拂过她的背,轻轻拍打着。 千山刀下,土匪以成亡魂。 他背对着立在一边。 殷栖落情绪平复了些许,她抬起头,虽然还说不出话来,但身体已经没那么抖了。 对视的瞬间,男人的神色似是不太正常。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在身上。 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肌肤,她手紧扯着袍子,转过身,背对过去。 心头萦绕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如噩梦一般,地上血流成河,尸体却都已经不见。仔细看,还没被雨冲刷走的血水,正沿着断崖边往下流淌。 千山站在雨中背对着他们。 “驾!” 身后的男人调转马头,平稳的带着她远离这片血腥。 一座荒废的驿站,千山先推门进去检查了一番,殷栖落才跟在秦沧月后面走进去。 从他救了她,两人还一句话都没说过。 千山在驿站的马厩里找了些干草和干柴,回来把火堆点起来。外面的暴雨停了,他便到外面去守着了。 殷栖落坐在火堆边上,身上湿哒哒的,冷热交替,又开始抖了起来,嘴唇也白得像涂了蜡。 “将衣服脱下来烤烤,本王有事要出去转转。”秦沧月蹙眉站起来。 殷栖落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子。 这一动作她自己也愣了下,是害怕自己待在这还是什么?一时之间说不清,只能轻轻抿唇,“殿下浑身也湿透了……” 秦沧月心头跳了一拍,见她不敢抬头看自己,轻笑了一声道,“习武之人,家常便饭。” 殷栖落轻轻松开了手,他在人前,是一个闲散王爷,只好风花雪月,不善舞刀弄枪。 刚刚,他告诉自己他是习武之人。 火光簇簇,她的脸和手心开始温暖起来,里面单薄的裙子也慢慢烘干了。 她感觉身上也越来越热,好像发烫,自己又试不出来。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秦沧月和千山回来了,火堆已经熄灭,女孩裹着衣袍在草堆上躺着。 “属下再去找些柴火来。”千山去了。 秦沧月的手在女孩泛红的脸上探了下,果然是发热了。 殷栖落眼皮沉重,努力挑个缝隙,开口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