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然还没完。 真是恶毒,要将她玷污扔回凰城没见到人,怕是以为她已经被折磨死了,回不来了。 就传出这样歹毒的谣言。 让她就算是死也不得清白。 “别听。” 秦沧月策马而行,将那些的谣言冲散,直奔相府大门。 凰城百姓爱热闹,爱八卦,昨夜就听说了这事,今天一早就有人在门口蹲点,等着看第一手消息。 相府府门大开,柳千惠正指挥着家丁护卫,十好几人,正往府外鱼贯而出。 一阵马蹄声,高调的从街那头,哒哒的小跑而来。 柳千惠手遮挡着阳光,眯眼去看。 脸上的表情,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一寸寸僵硬下去,不可置信,仿若见鬼一般,盯着殷栖落。 不可能的! 她怎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分明吩咐过,要扔到长安大街上,还要打折她的腿,花了她的脸! 一颗心七上八下,痛恨厌恶,此时都没慌张来的浓烈!她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就在这时,她看到殷栖落身后坐着的男人。 是翊王! 殷栖落阴冷的目光盯着柳千惠,即便一句质问都没说,她就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到了。 那些土匪,是她派去的,或者说是雇佣的。 “看到我很惊讶?!” 那种绝望和恐惧她不敢回忆,恶毒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柳千惠。 她坐在马背上,柳千惠从惊慌转为恶毒,想要将她一脚踩死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落儿!”柳千惠忽地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你受苦了!不管发生了什么,相府都永远是你的家……快下来让母亲看看!” 门口的百姓一听,立刻来了兴致,都探头看去。 “还不快将二小姐扶下来!”柳千惠指挥道,有对秦沧月客气道,“翊王殿下是从哪里发现落儿的,这份恩情,相府一定会报答的。” 言语之间,殷栖落已然是没了清白,被匪徒糟蹋之后才逃回来的。 殷栖落心里一片冷然,柳千惠见她回来了,竟然还不死心! 院子里的家丁要上手,秦沧月一个眼神扫过,他们就全部都不敢动了。 秦沧月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然后伸手让殷栖落撑着自己,跳下马来。 沉沉的目光落在柳千惠身上,“殷二小姐出城买药材,一直与本王同路。相夫人的话本王有些听不懂,可否解释一下是何意?” 殷栖落手还没抽出来,听到男人的话一愣,他是在帮自己说话? 他在维护她的清誉。 因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没了清白,哪怕是怀疑,也会将她身上打下烙印。秦沧月的话,就是将她从流言中拉出来的最好证据。 柳千惠脸上的担忧之色僵了下,“可是昨夜有匪徒书信说是……” “我并没有见过什么匪徒,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殷栖落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这个时候,殷锡兰从府里走了出来,她盯着殷栖落,“从昨天开始,妹妹就一直和翊王殿下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平地卷起了风波,让周围的耳朵又竖了起来。 殷栖落看过去,她手心都在抖,是了,柳千惠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也少不了殷锡兰的出谋划策。 殷锡兰应该是恨透了她,才会想出那样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 现在,又想拉秦沧月下水?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若说在一起,影响的不只是她的名声,还有秦沧月的。若是说没在一起,她的清白声誉还是保不住。 秦沧月掀起眼皮,神色淡然道,“殷二小姐昨日确实一直与本王在一起。” 殷锡兰本想将一军,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为了个小庶女,承认了下来! 同样震惊的还有殷栖落,她控制不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坦荡,让人找不出诟病之处。 殷栖落反而心中轻松了下。 “长姐难道也希望我是被土匪绑去?” “别人家女儿若是遇到这种事,怕是要好好捂着,私下里去寻找,是给银子也好,报官抓起来也好,都没见过这样阵仗大的寻找的!” “如此雷声大雨点小,我一路入城都没见一个人在城外寻我的。” “到了家门口,才知道,原来我应该是被土匪绑了去才对。” “这可真是稀奇事一桩……” 百姓们不是爱八卦吗,那她就多说一点给他们去八卦。 眼见着柳千惠和殷锡兰的神色变了,那副慈母长姐的做派伪装不下去。 “既然是场误会,自然是好的。”柳千惠道,“你现在就跟我进府,就算是和翊王殿下,整日待在一起,也不是未出阁女子该做的事!” 这一句,又将殷栖落打上不守规矩,不注清誉的印记。 殷栖落转身看秦沧月,“多谢殿下送我回来。”这份恩情,她一定会还的。 从府门进去,柳千惠又再次假惺惺的谢过了秦沧月。 柳千惠离去之后,殷锡兰没走,她也不知道哪里鼓起的勇气,上前问道,“殿下真的整夜都和殷栖落在一起?” 秦沧月好笑的看着眼前女子,那副端庄的面容,怕是她自己都察觉妒忌已经隐藏不住了吧。 “殷小姐很在乎?” “那本王怕是要让殷小姐失望了,昨日一整日本王都与殷二小姐在一起。” 他说完,声音微微发冷的补充道,“所以,本王再听谁说土匪的事,就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谁都听说过翊王殿下爱美人,但也没听过这么暴虐啊。 看来这位殷二小姐和翊王殿下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殷锡兰嘴唇紧抿,“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翊王殿下如此说,是准备娶了殷栖落吗?” 后面的丫鬟听到如此不理智的话,都诧异地不敢抬头,这还是他们的大小姐吗? 秦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