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之间,她看到自己胳膊上轻微的红痕,她踉跄到镜子前,镜中自己身上也有很多暧昧的痕迹! “啊!”她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白萤吓得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小姐的身上……小姐被…… “是谁!奴婢要杀了他!”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殷栖落指甲扣在手臂上,却丝毫不觉得疼。 她要自己亲手杀了封擎! 步子不稳地回到床边,她掀开被子,并没有血色痕迹。 身上,似乎也没有过多的不适。 只是肌肤上的痕迹,让人不得不多想。 忽然,视线在床头的一块玉佩上停下。 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 这玉佩,她知道,是秦沧月每日系在腰间的! 她拼命摇头,想让脑袋里的画面清晰一些。恍然间,似乎有一些片段逐渐浮现出来…… 是他和自己在纠缠在一起…… 是他,在她崩溃之间,帮她缓解了迷药的蚀骨折磨。 他们……除了最后一刻,所有的肌肤之亲都做过了…… 白萤看着脸红的要滴血的小姐,有些发懵。小姐好像不似之前那般愤怒仇恨了,她好像……有些羞涩…… “给我打桶水来。”殷栖落哑着声音道,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都有了些许变化。 是被那迷香折磨的。 白萤什么都不敢问,赶紧去了。 等到殷栖落沐浴过后,穿了一件高领的衣裙,问白萤,“云雾呢?” “从奴婢回来就没见到了。” 殷栖落眼神冷了下来,从她回到西小院,从封擎出现在西小院,云雾都不在…… “让阿昭去找。” 之前出城遇到匪徒的事情,她原本以为是柳千惠派人跟着她,才知道她出城的。 毕竟云雾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和柳千惠接触过。 但这一次,一切都指向云雾是和柳千惠的人。 迷香是她下的,封擎是她放进西小院的! 人,已经畏罪潜逃了! 几日后。 府派人来送了退婚书。 不仅轰动了相府,之前将二人事传得沸沸扬扬的都城也被震动了。 而且有人打探到小道消息,说是封小郡王的腿都被安定侯打折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阿昭一直没找到云雾。 而是这一日,府中的下人在湖里发现了浮上来的云雾,原来是她身上绑石头的绳子断了,尸体才浮了上来。 从始至终,殷栖落没得到过阿昭的一句口供。 柳千惠还假惺惺地派人来关心她,说西小院的下人死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报案吧。” 她让来人通知柳千惠,派出去的白萤被拦住。 柳千惠放下身段,当着众人面前,苦口婆心地让她以大局为重,相府死了人的事传扬出去,对相府没有好处。 黄了殷栖落和府的亲事,有见殷栖落勾搭上了翊王,柳千惠心里拧巴的像是塞了一堆石头,整日睡不安稳。 如今还要装样子哄着她,满心都是火气! “你若是担心,不如母亲再派些人去你那伺候?” 殷栖落冷笑一声,这个时候还想要变着法的安插人。 “还是母亲自己留着吧。”她丝毫不给面子,转身离开。 柳千惠气得摔了茶盏,心中已经在筹划,下一步更为稳妥的计划。 殷栖落没想到遇见殷嫣然。 如今的殷嫣然可谓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跟了封擎,侯府却不要她。甚至现在怎么求,封擎都不见她一面。 见到殷栖落,就像是见到了几辈子的仇人,脸上是恨不得撕了对方的神情。 “你现在得意了?” 殷栖落懒得理她。 “你把我害成这样,迟早要遭报应!”殷嫣然咬牙切齿,她的后半生已经没了指望了。 没有人会娶她,所有人都知道她行为不检点,娘亲帮不了她,父亲看她也心生厌恶…… “是你自作自受!”殷栖落见她堵在面前不让步,冷声道,“你以为男人都是那么好骗的?你不过是被封擎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家里早就三妻四妾,会对你有多特别的情谊?” 多了她也不想说,永远别想叫醒一个脑袋里都是浆糊的人。 从殷嫣然身边绕过去,她听到身后对自己咒骂声。 无所谓,只要那蠢货心里能好受一些,别总来找自己的麻烦就行。 迷香的事让殷栖落提高了警惕,她的身边一刻也放松不得,光有阿昭是不够的。 既然她现在有了钱,那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找个合适的人选到身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夜里睡下之前,殷栖落让阿昭留意。 她之前做杀手,没有朋友,但看人的准度应该是不错的。 吹灯之后,白萤也出了房间。 就在她将睡状态下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的响动,惊得她猛地坐起来。因为之前的事,她坐起来的瞬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谁!” 目光中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是我。” 秦沧月。 殷栖落心落下的同时,又浑身绷紧。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还没有见过。现在这个情形,她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其他。 但当男人走得越来越近之后,她下意识是想往后躲的。她受不了自己回忆起来之后,她缠着他,和他…… 脸颊飞速发烫,她低声戒备道,“殿下这么晚来有事吗?” 秦沧月感觉到了她的防备,站在原地没动,“本王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她总不能因为和他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就开始肖想嫁给翊王了。 秦沧月蹙眉,她在刻意地疏离自己。 “可本王觉得你不是很好。”他沉声道,“只要在相府一日,你那个嫡母就不会放弃害你的心思。” 殷栖落低头咬唇,的确是这样。 她搜集了柳千惠一些害娘亲的证据,但还远远不够能一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