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发现你的?” 殷栖落好奇梦鱼被发现时,会不会有挫败感。 “大概我和真正的高手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梦鱼坦然接受,并且眼中充满斗志。 阿昭那边也带了消息来,她说已经寻到了那个做梅花牌子的人的踪迹。 殷栖落决定第二天就去找人。 因为是要查娘亲的事,殷栖落出行带着阿昭,让梦鱼送殷衡去书院。 “就是这家青楼。” 阿昭站在门前,两人已经换了男子的装扮。 她们要找的人姓木,祖传的手艺,能工巧匠众多,只有他会做阿昭打听的那种牌子。 忽然消失,也不是为了躲她们,而是为了躲债主。 木传锡好赌,运气好,赌十赢七,可就是前一阵,他惹上了碴子,输了个底掉,怕追债的上门,带着财产连夜藏匿起来。 没想到这个手工匠加赌徒还有个相好,若不是阿昭有法子,还真难叫人找到这里来。 二人进了青楼。 “我要找卉锦姑娘。” 阿昭一开口,正下一楼招呼客人的老鸨就看了过来。 探寻的目光在阿昭身上打量,打量过后又开始乱瞄殷栖落。 老鸨顿时露出惊艳的神色来,“这位姑娘好姿色啊,若我们这能有姑娘这样漂亮的花魁,还不将红婉楼都给比下去……” 阿昭冷声,“闭嘴!少废话!卉锦在哪?多说一个字,割了你舌头!” 天生的杀戮气息,只要一冷脸,没人不怕的。 老鸨慌了下,哎呦呦地往后退,“你们是来砸场子的?” 殷栖落不想声张,掏出一锭银子,“带我们去见卉锦姑娘。” 随后顿了下,沉声,“或者,割掉你的舌头,选一样。” 主仆二人装了把恶人。 老鸨眼珠转了两圈,飞快地拿走殷栖落手掌心里的一锭银子,然后道,“我可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可不是怕你们了……” 说着,走在前面带路往二楼走去。 “卉锦啊……”老鸨人还没到门跟前就先喊了起来,“有贵客到,快出来迎客!” 三两步走到之后,巴掌拍在门上,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殷栖落往边上撤了一步,阿昭上前,一把将门推开。 “啊!” 床上半梦半醒的女子惊叫一声,双手捂在只穿了肚兜的胸前。 殷栖落视线在房间里扫过一圈,没有男子的身影。随后她进入房中,将能藏人的地方一一找过。 “木传锡呢?” 殷栖落沉声问道。 卉锦一口咬死,“客官问的是谁?奴家没听过啊……奴家只有一个人……” 阿昭在窗户那查看一番,发现上面有踩过的脚印。 “跑了……” 殷栖落和阿昭赶紧去追,身后传来老鸨逼问的声音: “木传锡是谁?你背着我私自接客是不是?” 街上找了一会儿,殷栖落叹了口气,“让他跑了!” 老鼠一样狡猾,难怪藏了这么久都没被追债地抓住。 无功而返,就在打算回相府的时候,看到了梦鱼在街上急匆匆的身影。 “梦鱼?!” 殷栖落诧异地喊了一声,梦鱼抬头,眼中惊了下,随即满是愧疚和自责。 她走过来,当街就跪在了殷栖落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殷栖落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梦鱼被阿昭从地上拽起来,避免来往的行人太过注意她们。 “奴婢今日送小少爷去思宅,路上被人围攻,然后小少爷就被人绑走了……” 殷栖落见过梦鱼的功夫,虽然比不上阿昭,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 “像是受过训的,奴婢担心……”梦鱼不敢接着往下说。 那些人目的是殷衡,只是牵制住她,将殷衡抓走之后就撤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殷栖落瞬间慌得手心里都是汗,险些站不稳。 如果殷衡出了什么事…… “都是奴婢的错……” 殷栖落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去找翊王殿下,让他派人帮我找殷衡的下落。”她吩咐梦鱼,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梦鱼应下之后立刻就去了。 阿昭扶住殷栖落,“没事吧?” 殷栖落强撑着摇了摇头。 “现在要做什么?”阿昭问道,“如果要我去和江湖上的朋友打探一下……” “先不用。”殷栖落暂时还不想和杀手组织扯上什么关系。 之后,她浑浑噩噩地在梦鱼说的地方寻找,一种希望极其渺茫,却又不得不做些什么的无力感,侵蚀着她快要支撑不下去。 在撞了不知道第几个人之后,那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 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会对衡儿不利的人,除了柳千惠,殷锡兰,她一时间还想不到别人。 如果是她们,抓了衡儿之后,一定会向她提要求。 “姐姐!” 殷栖落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还是瞬间往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看到殷衡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正朝着她在招手。 “是小少爷!” 阿昭扶着殷栖落的手收紧,神色激动。 殷栖落才敢确定那不是幻觉! 她脚步虚浮,速度极快的跑了过去。 一把将殷衡夺进了自己怀里。 殷衡愣愣地看着她。 阿昭一脸敌意地看着眼前男人,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不是他绑了我。” 殷衡忽然奶声奶气的开口。 殷栖落已经将衡儿浑身上下检查一遍,看到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听到他的话,才认真打量起刚刚抱着衡儿的男人。 此人穿着一身艳色锦袍,桃花眼,高鼻梁,薄唇含笑。一副好看的风流皮囊,似乎对她们刚刚的无力丝毫都不介意。 “是他刚刚帮了我,才没让坏人追上我。”殷衡又说道,举了手里的糖葫芦,“还给我买了好吃的。” 殷栖落将殷衡放到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