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殷栖落飞快说完,行礼之后,赶紧转身逃离。 走了一会儿,能感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慢慢等着脚步跟上自己。 然后笑着转过头,“殿下是不是不喜欢萧鹤宇啊?” “如果是这样,我日后与他保持距离就好了。” 秦沧月冷哼一声,“你能做到?” 就算能,萧鹤宇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谁还有什么办法? 他今日就是凑巧遇见,若是没遇到,两人在街上有说有笑你来我往,被认识的人见到,还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这个女人,似乎就不怕那些唾沫有一日将她给淹了? 殷栖落不知道秦沧月想得还挺多,回答他的话时为了加上可信度,竖起几根手指,“我保证,如果殿下不喜欢,我日后一定不搭理萧鹤宇。” 她站在街上,笑津津地讨好。 秦沧月顿下脚步,胸口瞬间像是被什么塞满,满眼都是她的笑。她狗腿子的样子,倒是挺可爱。 “走吧。” 昨天的闷气,加上今天的,不知不觉就消了一半。 殷栖落还不知道秦沧月的心理变化,只是暗暗松了口气。 秦沧月将殷栖落送到了相府门前才离开,走之前郑重道,“萧鹤宇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他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定的目的,最起码在齐国的探子查到的他是这样的。” 殷栖落连连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所以我今日,也不只是因为推脱不掉才与他出去,我也想知道他接近相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沧月深深的看了眼之后道,“还轮不到你。” 说完,转身走了。 殷栖落一头雾水,这好像是,又生气了? 她不知道,秦沧月莫名生气,气的是,她在做什么事之前,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原本以为萧鹤宇近几日不会再来找麻烦。 但殷栖落还是低估了他。 他人虽然没来相府,但是他的随从来了,说是生病了,正躺在驿站的床上哼哼唧唧。 殷栖落无奈之下,只好背着药箱,跟着到了驿站。 她前脚刚到,后脚秦苍月也到了。 屋子里,萧鹤宇难受的直哼哼,一见殷栖落进来,哼哼的声音更大了。 紧接着见到后面跟着的秦沧月,哼哼声又微弱了下去。 “哎呦……浑身难受得很……翊王殿下也来看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累着了,回来的晚吹了冷风……” 殷栖落走到床边,“二殿下还是让我先来看看吧。” 萧鹤宇赶紧伸手出来,手腕骨节分明,白皙的像是个女子一样。 “殷小姐可要为本王好好看看……” 说着,还一脸幽怨地看着殷栖落,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还是和她有关似的。 殷栖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秦沧月冷笑了声,“二殿下虚弱至此,是得好好看看,不然明日入宫参见不了,再耽误了齐国的大事。” 萧鹤宇撑着身子,胸口露出些许肌肤。 殷栖落的视线好巧不巧地就落在上面,她愣了下,随后赶紧转过头去。 又不巧,这一幕被秦苍月看到。 心里暗恨,萧鹤宇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二殿下,您还是赶紧坐好,我要诊脉了。”她咬牙说道。 “都听殷小姐的。”说完,规规矩矩地靠在了床边上,手也准备好了。 殷栖落手指搭在他的脉上,还没看出什么,就听到: “殷小姐的手指可真好看。” 萧鹤宇说完,还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秦沧月一眼。 殷栖落头皮都发麻,冷笑着在他的穴位上捏了下,萧鹤宇顿时疼得嘴乖乖闭紧了。 而坐在后面的秦沧月脸上,笑容越发冷了起来。 诊脉的时候,殷栖落发现萧鹤宇真的是病了,感染了风寒。 病得虽然算不上重,但若不调理,很难好起来。 “殿下昨夜做什么了?”她好奇问道。 昨日逛街也不至于让他受了风寒啊?他看起来可没那么弱不禁风。 “昨夜,我去杀了个人。” “啊?” 殷栖落愣住,他刚刚那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萧鹤宇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哈哈大笑,“说笑的,我多大的胆子,赶在都城里杀人?而且我这人,最不喜和人结仇,无人可杀。” 殷栖落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秦苍月一眼。 他像是老僧入定,表情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药方,你的人可以去抓药熬药。” 殷栖落将方子递给屋子里的侍女。 “殷小姐不能给我亲自抓药熬药吗?” 萧鹤宇顶着那张惯会勾引女人的脸看着殷栖落,殷栖落一时又愣住了。 这家伙,细看起来,还有几分女子的媚似的。 不过重点是,他挺翘的鼻子,和殷衡长得好像。 秦沧月忽的从椅子上起身,大步上前,笑着牵过了殷栖落的手,“她一会儿还有事要陪本王去一趟,二殿下的人若是抓不好药,本王可以派手下送来。” 萧鹤宇尬笑两声,“那就不必了。我怎么好麻烦翊王殿下呢……” “那本王希望日后也少麻烦未来的翊王妃,毕竟风寒这种小病,宫中的御医也是可以的。” 他说完,直接拉着殷栖落出去了。 秦沧月刚出了驿站,心里就后悔了。 他自持冷静,刚刚做的事情,是他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冲动做的事情。 可是那个女人那么不自觉,竟然盯着人家的脸不动了。 就那么好看? “你喜欢那样的?” 殷栖落发懵,什么那样的? “小白脸,风流相,看着就一肚子花花肠子,不知道藏了多少阴诡之事。” 听着秦沧月的描述,她对号入座,“殿下是在说萧鹤宇?” “不是他还有谁?” 殷栖落点了点头,原来他这么讨厌萧鹤宇,难怪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