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了秦沧海。 “好啊,很好,一个小小奴婢也敢和本王如此说话,看来翊王府的规矩真是不得了……” 秦沧海挥了下袖子,冷笑着走了。 “莫名其妙。”白萤放下紧张的心,不知道刚刚宣王那一出是为了什么。 分明是阴诡手段,让人在夜里刺杀的人,大白天的来撒什么疯? 殷栖落也看不懂。 她想了下道,“让大家小心就是了。”现在这里是翊王府,到处都是秦沧月的人,她倒不担心宣王真能做出什么来。 白萤开始说在离开相府之前,杜姨娘和兰姨娘都送了什么东西,还有老夫人有多么的舍不得殷栖落。 随后还叹了口气,“还是老夫人真心待小姐。” 殷栖落沉了眸子,是啊,还是祖母对她好。若是日后相府没落了,她也要将祖母保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天色暗了下去,屋子里掌了烛灯。 没多久,秦沧月的身影就站在了门外。 白萤和梦鱼对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从房中退了出去。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殷栖落的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听到专属于男人步子的声音在靠近,紧张的抓着蒲扇的把柄。 紧接着,一声闷笑,细长的手指将她蒲扇推开,一双晶亮黝黑的眸子,将她整个人都看了进去。 殷栖落心往下陷了几分,觉得自己心跳不受控制了。 他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就好像,她要溺在他如深潭般的眸子里了。 “紧张了?” 秦沧月声音低哑,他感觉到女人身体的紧绷。他也有些紧张,在看到她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在看到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在看到她现在羞涩又勇敢的时候。 殷栖落仰起头,忽然伸出双手环在了秦沧月的脖颈上。 “殿下呢?” “紧张吗?” 秦沧月微微一笑,“紧张。”他说着,眸色忽地暗到了底,“不过不影响。” 殷栖落还没反应过来,重重的吻就碾压了下来。 他热烈的像是要吞了她。 之前有过比这还亲密的举动,虽然她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但也足够她把脑袋藏进被子里了。 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颗心立刻提起,悬着,不敢呼吸。但慢慢的,她跟着男人的节奏,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 亲手绣制的凤冠霞帔落地,红烛在燃烧,空气逐渐灼热起来。 殷栖落觉得自己瞬间上了云端,又忽然间坠落下去。 仿佛在死去活来间,她累得昏睡了过去。 房中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门外守着的梦鱼脸也跟着红了许久,千山倒是好一些,毕竟一向板着脸的人,不大好看出表情来。 翌日。 日上三竿,殷栖落才悠悠转醒。还没睁开眼,动身体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忽地想起一夜的火热,她赶紧死死闭住眼睛,不敢睁开看身边人还在不在。 昨夜,那还是她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有那样的一面。 忽然身边一声轻笑,让她猛地睁开眼,才发觉男人不但在身边,而且眼中一点困意都没有,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就这样撑着身体看了自己多久。 “殿下……” 她一把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叫我月。” 秦沧月开口,顺手将女人的脸从被子里扒出来,“日后无人的时候,你就这样叫我。” 殷栖落眼睛眨了眨,觉得还没叫出口,就已经浑身都刺挠,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启齿了。 “落儿。”秦沧月眼中含笑,宠溺的叫了一声。 殷栖落心中一动,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就像是自己会一辈子都被如此珍视呵护一般。 “月。”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唤道。 秦沧月眸子缩紧了下,眸的颜色再次深了起来,他翻身,将女人小小的身躯罩在了自己下面。 过了晌午,屋子的门才被打开。 外面等着伺候的人赶紧将准备好的水送入殿中。 秦沧月沐浴的时候,殷栖落不敢看。 在他沐浴之后,她才红着脸进了浴桶。 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她看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白萤和梦鱼伺候的时候,两人的脸也一直红红的。 尤其是白萤,不过她脸红归红,看到殿下如此宠爱小姐,她也放心了,知道以后在翊王府的日子,再也不会如相府那般难过了。 因为秦沧月没有母妃,两人并不需要入宫请安。 沐浴之后,殷栖落和秦沧月一起用膳。 用过膳之后,就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天色逐渐暗下来,两人又回了房中。 这一夜,叫了三次水。 翌日。 殷栖落撑着疲倦的身子起来,这日要回门,回相府。 虽然她早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如今顶着翊王妃的头衔,不能给秦沧月惹麻烦。 两人用了早膳之后,就往相府去了。 府门外,殷奎山携妻女已经在等候了。 殷栖落下马车,有下人拿凳子,有人扶着胳膊。一身华贵的烟色长裙,头上戴着的是宫中精造的步摇首饰,人身上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雍容。 她原本就是如此,不过是重生以来收敛了起来。如今倒不需要怎么刻意,那种感觉就找回来了。 秦沧月从她身边停下,牵过她的手。 “见过翊王殿下,翊王妃。” 秦沧海声音中虽有不平,看殷栖落的眼神也不善,但不得不礼数坐到。 相府中其他人也跟着行礼。 如今,身份不同了。 “都免礼吧。”秦沧月淡淡道。 随后秦沧海请人进入府中。 秦沧月一直牵着殷栖落的手不曾松开,这让跟在后面的殷嫣然看得咬牙切齿! 她嫉妒殷栖落的那张脸,更嫉妒她凭借那么一张脸,这么好命的嫁给翊王!而她要拼了命的讨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