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栖落点中的奴婢恰巧就是昨日那个率先顶撞白萤的那个。 自恃在下人中貌美,平日里也靠着那张脸蛋得了不少好处。在被指派去伺候殷家来人之后,心中就一直愤愤不平,还有意伙同其他几个,一同对殷家人苛待。想着第一日就来个下马威,让他们日后的日子里好过些。 却没想到,才过了一夜,就碰了钉子。 那奴婢不知道殷栖落是面善心冷。 对于祖母,她只有维护,别人休想再伤害半分,一个小小奴婢都敢骑到主子头上? 周身散发出冷意,让跪在地上的婢女浑身颤抖,已然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 “奴婢不敢……是奴婢没有办好差事,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倒是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自己少受一些惩罚。 殷栖落冷笑着看向其他人,“她说的是真的吗?若是说实话,或许本妃还能放过一两个。” 一时间空气里都是沉默的气息。 可很快,有人忍不住率先急道,“就是玲儿让我们这么做的,她是故意的,就是不想伺候殷家主子……” “是啊,我们也不想的,都是她教唆我们的。” 有第一个落井下石的,马上就有了第二个。 紧接着第三个说道,“我看到灵儿和名伶院的紫鸢姑娘见过,神神秘秘的……” 最后一个人开口,殷栖落的眉心拧了起来。 在夜里的灯火下,她脸上显得格外的清冷,不可靠近和侵犯。 紫鸢?就是那个把思琴打晕的?不是已经被秦沧月赶出翊王府了吗?她怎么还在? 那个紫鸢记仇的功夫倒是不错,手也伸得很长,都到了她这里了。 殷栖落起身,拢了下身上的斗篷,转身走了。 她一言未发,走之后,白萤会意的处置了几个奴婢。 等到第二日,她亲自挑选几个可靠的再送到老夫人的院子里。 夜里。 秦沧月知道了小院里发生的事情,道,“本王会吩咐下去,让府中的下人对祖母他们恭敬一些,断不会让祖母受委屈的。” 两人谁都没提起紫鸢来。 殷栖落在秦沧月怀里蹭了下,“等到开春以后,殷奎山他们流放之后,我便在外给祖母他们置办一个宅子,祖母在这里住不习惯,我怕她再憋出病来。” 现在是个多事之时,她不想祖母住在外面,自己照料不到再出什么事情。 秦沧月知道殷栖落的想法,没有反对,道,“那到时候我随你一起,找个好一点的宅子。” 殷栖落笑了下,她现在可是有很多钱,在都城的生意越来越大,朵木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众人只知道朵木里是经商好手,经商几十年了,却都不知道,朵木里的背后是她。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相拥而眠。 几日过的很快。 殷栖落亲自给秦沧月准备了许多路上用的东西,又仔细叮嘱了千山照顾好秦沧月。 等到出发的那日,她依依不舍的送到了城门口。 秦沧月心中不舍,当众在殷栖落的脸上亲了下,惹的周围一阵起哄。 之后,便再不能耽搁了,启程出发。 殷栖落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舍得很,才分别,就好像已经要开始想念了。 她回王府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梦鱼和白萤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到了王府,没想到秦沧月才走,有人就忍不住出来兴风作浪了。 管家说,名伶院的紫鸢说他们的煤炭不好,斥责了府中的下人,思琴姑娘平息事态,又被紫鸢给打了。 殷栖落眸色冷了起来,“走,本妃随你去看看。” 管家立刻点头,前面带着殷栖落往名伶院走。 大概是天气冷,院子里没人,事情平息之后,都各自回了房间。 但殷栖落一到,管家立刻将人都叫了出来。 看到紫鸢面色红润的站在院子里,殷栖落缓了缓神问道,“本妃记得你已经被逐出了王府,怎么还在这?” 紫鸢看着殷栖落的神情也算不上恭敬,跟着笑了下,“是殿下吩咐人将我接回来的,王妃若是想知道,便问殿下去啊。” 梦鱼立刻冷眼上前,吓得紫鸢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都对紫鸢冷眼,大概都不喜她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是秦朗先开口,“王妃今日来,是有事吩咐我等吗?” 殷栖落眼神扫了一圈,落在思琴身上,看到她脸上没什么伤,想是这次伤的不重。 随后道,“听说名伶院因为一些炭火的事情闹了起来,本妃便过来看看。” “炭火没什么问题,都是紫鸢故意闹的。”晏殊开口道,“她一天天的就是没事找事,都懒得搭理她。” 殷栖落挑眉,看来这个紫鸢得罪了很多人啊。可是秦沧月到底将这样一个人又带回府里,是为什么呢? 既然是他寻回来的人,大动是不能了,不过小动还是可以的。 她冷笑了下,道,“紫鸢,其实今日本妃最主要的目的是来找你的,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紫鸢白皙俊俏的小脸还扬着,不舍得放下。听到这话,她还不知死活的笑了下,“王妃要做什么,我哪里会知道。” 殷栖落见她这幅样子也不恼,若是个有脑子的,她倒是有兴致陪她玩玩,但几次接触下来,紫鸢看着都不像是有脑子的。 “你昨日见过玲儿了?” 众人奇怪的看向紫鸢,他们并不知道玲儿是谁。 紫鸢脸色一顿,语气稍显心虚,“我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你吩咐玲儿,让她对殷家人不恭?”殷栖落语气冷了三分。 紫鸢咬住嘴唇,双腿忽然软了下。 她却依旧倔强的回嘴,“我没有,殷家人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这样想吗?”殷栖落冷笑,“玲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刚说完,一个身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