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我是来做什么的?”殷栖落低声问道,“他害我的那些事,殿下未必全部都知晓,我也是才查出很多原来我以为的事情,其实都是假的,都是他一手策划和营造出来的。” 她凝眸看向秦沧冥,“就像是殿下心里认定的那些事,也未必都是真相。” 不想让秦沧冥再执着于过去,也不想他带着对自己怨恨而针对翊王府。 殷栖落说完,转身想走。 被秦沧冥侧步挡住。 “本王今日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看着秦沧冥郑重的神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他说,“夺嫡。” 他的声音压低,只有她能听到他的声音。 “秦沧月的这趟差事,你我都知道他会立功而归,不过本王也不会闲着,这段时间,我会将羽翼变得更为丰满。夺嫡之路上,谁会笑道最后,你觉得?” 殷栖落心中咯噔一下,他竟然还专门来询问自己,什么意思?是警告还是恐吓她? “到时候你是依旧选择站在他身边还是本王身边?” 秦沧冥不死心的问道。 他盯着殷栖落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松动。但是他失望了,她的眼中除了猜疑和防备什么都没有。 心中苦涩转为冰冷,原来,他深刻印在记忆里的十年,对她来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但……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最后的赢家都只能是本王,而你,最终也将只属于本王。” 殷栖落往后退了一步,秦沧冥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让她感觉到浑身不适。 而秦沧冥也不打算再逼迫她,或者让她更害怕自己,而是选择以退为进。 “本王说道做到。” 他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再不是上一回那样,愤怒而暴走。 等到秦沧冥离去许久,殷栖落才缓过神来。 梦鱼从不远处到近前伺候。 殷栖落知道梦鱼有分寸,在这样的时候,她从不在自己身边多听半个字。 但是这会儿,她想要更清净一些。 “我想自己走一会儿。” 说完,她握紧了手中的暖炉,走在长街上。 梦鱼跟在远处。 殷栖落的脑子里很乱,她最不想看到的场面,难道最后真的会发生吗?秦沧月和秦沧冥刀剑相向,血染三尺? “你是不是很得意?” 忽然有人快步走到了自己身边,殷栖落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子怡。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自己的? 身后梦鱼已经匆忙间几步要赶上来,殷栖落示意她不必紧张。 一个林子怡,还威胁不到她。 只不过她身上浓烈的仇恨气息,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殷栖落淡淡转过头,“林侧妃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虚心求教的样子。 林子怡眼底通红,“你装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手,怕是要从很早之前就说起来了。” 殷栖落眼神一凛,重新打量起林子怡,试探问道,“什么意思?我和你能有什么瓜葛?” 林子怡冷笑,“虽然你没选择睿王,但睿王殿下心中始终都是你!” “殷栖落,你我曾经是死敌,难道忘记了?” 殷栖落听到对方的话,瞳孔瞬间缩紧了下。林子怡竟然也和秦沧冥一样,什么都记起来了?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这一世,她还没找林子怡的麻烦,林子怡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你若是记得,便知道,你的下场并不无辜。” 林子怡忽然笑了,有几分癫狂,“我自然不是无辜的,但我就是恨啊,就算是死也应该拉你做垫背才是,怎么就没做到呢!” 殷栖落蹙眉,这人莫不是真的疯了。 她看了眼街上的人,还好没人注意到她们。 “林子怡,我奉劝你这辈子好好做人,不然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善终。” 言尽于此,她不想和林子怡有过多纠缠。 口舌无用,若真到了该解决的那一天,她会直接取了林子怡的性命。 她转身往马车上走去。 林子怡咬牙想要跟上来,却被梦鱼挡住了。 她愤恨的盯着上了马车的殷栖落,“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要全部都讨回来!” 梦鱼不耐烦的挡住了林子怡的视线。 心中不解,这睿王府的人还真会发疯,每一个都来找王妃发一通疯,还得了? 殷栖落心神不安,总觉得进来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而秦沧冥和林子怡的事情,又不大像是巧合…… 若是最后冒出个什么都想起来的秦沧月…… 她还是等他回来之后,将什么都和他坦白了吧。 去接殷衡的路上,打开车帘的管景的功夫,竟然看到了鹿子樱和司景怀。 两人同行似是很亲近。 他们也一同发现了自己,将马车拦了下来。 殷栖落下了马车,好奇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 “你们……怎么回事?”她打趣二人,觉得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鹿子樱一向是行事落落大方,且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脸皮厚得很,这会儿殷栖落才问了一句,她的脸就红了起来。 果然有了意中人的女子,会变得温柔起来。 司景怀袒护道,“王妃明知故问,要说这桩媒不还是王妃牵的线吗?” 向来是不拘小节的司景怀打趣回了句,将鹿子樱的窘境给解了。 殷栖落挑眉,不错哦。她有些看好这位黔南侯世子了。 看了眼世子手里拎着的各种都城特产,问道,“世子是准备回去了?” “是啊,圣上已经过问了,我便不能继续留在都城了。” “那鹿子樱怎么……”殷栖落说话间,看到鹿子樱瞬间低落的目光,她顿了下说道,“实在不行,世子就入赘亲王府嘛。” 鹿子樱神色已经调节回来,接话道,“我和世子已经商量过了,等过一阵子,将这件事和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