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巴掌的愤怒和屈辱之下,顾铭轩一把扼住了顾清若的脖子,手指力道几乎要掐死她,“顾清若,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如果不想被赶出侯府,就乖乖去给锦绣下跪道歉,或许我还能放你一命,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顾铭轩,我不讨厌别人威胁我,但我讨厌你这种自不量力的蠢货,看来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 顾清若仰着脑袋,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下一秒便是抓住顾铭轩的手腕,一个力道便是拧断了他的手。 “啊!”顾铭轩惨烈的叫声惊飞了枝头鸟儿,回荡在整个侯府里。 顾清若抬腿一脚踢在顾铭轩的小腹上,顾铭轩身子惯性的后退,疼的跪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头发就被顾清若一把扯住。 “你……快松手……” 顾铭轩想挣扎,无奈一只手已经断了,不能动弹。 顾清若扯着顾铭轩的头发,用力往下拽,让他仰面看着自己。 “顾铭轩,我叫你一声二哥,那是给你面子,看得起你,你怕是不知道,今日陛下已经宣布,我过继到平阳侯原配夫人杨氏的名下,与顾铭弈同为嫡子嫡女,而你……已经是庶子了……” “你……胡说什么……” 顾铭轩疼的龇牙咧嘴,有些无法理解顾清若的话。 顾清若是亲生女儿,那是嫡女,也能理解,但为什么她说自己是庶子。 顾清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哦,忘了告诉你,陛下已经说了,顾锦绣可以留在侯府,代价是李月瑶只能是侧室,连继室都不可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清若笑靥如花,“顾铭轩,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得偿所愿,顾锦绣不用离开,你可以继续抱着你的好妹妹双宿双飞了……” “你胡说八道!不可能……你自己不知廉耻,不要污蔑我和锦绣……” “你紧张什么?心虚了,双宿双飞,就一定是男欢女爱吗?若不是你心有所想,又怎么会这么心虚呢?” “住手!” 顾东芝和李玉瑶闻声赶来,就看到顾铭轩被顾清若欺负的很惨,头发都散乱了,狼狈极了。 “你这个孽障,你在干什么?你竟敢对你哥哥动手?”顾东芝如今对顾清若的印象,只有孽障二字了。 顾清若挑眉,这才松手。 “轩儿……” 李玉瑶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这可是她在侯府站稳脚跟的最大筹码,母以子贵。 “顾清若你这个贱人,你怎敢这样对我的轩儿?” 李玉瑶扑上来,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心疼的为他整理头发,一边抚摸他被打肿的半边脸。 “孽障,铭轩是你哥哥,你竟敢对他动手,目无尊卑,还不跪下!” 顾东芝此时也愤怒至极。 顾清若不喜欢跪,就那么慵懒的靠着门框,目光凉薄的看着顾东芝。 “父亲,他一进门,我就叫他二哥了,是他自己说,我不配叫他二哥,我不是他的妹妹。再者,要说尊卑……” 顾清若目光灼灼,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妖异的弧度,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讥诮:“我是平阳侯府的嫡长女,他只是一个庶子,庶子对嫡女无理,甚至要动手掐死我,我这个嫡女难道就要坐以待毙,难道我这个嫡女还不能教训一个庶子?” “什么庶子?”李玉瑶也听出了关键词。 顾清若一副受惊的模样,夸张的掩着嘴唇,“李姨娘,父亲没有告诉你吗?那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顾东芝气得牙疼,他此时后悔至今,为什么要让这个孽女回来,就该死在外面。 “侯爷,她在说什么?”李玉瑶扭头盯着顾东芝。 顾东芝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与李玉瑶自小青梅竹马,他还是不忍心伤她的,之前娶了杨氏,让李玉瑶成为侧室,就很委屈她了,现在…… “父亲,有些事,始终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这是陛下的意思,刚才二哥就是因为这事儿对我动手,您瞧……” 顾清若仰面,露出白皙的脖子上的青紫色指痕,一脸的委屈,“这是二哥刚才掐的,女儿受委屈没关系,可若是这事儿传到陛下耳中,那就是抗旨不遵的杀头罪,难道您想让侯府满门为二哥陪葬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侯爷……”李玉瑶变得歇斯底里。 顾清若浅浅一笑,“李姨娘……” “不要叫我姨娘,我是你母亲,是侯府的正室夫人。”李玉瑶对姨娘二字格外的敏感。 顾清若偏不如她所愿,“李姨娘,我可不敢乱叫,陛下说了,从今以后,我记在已故先夫人杨氏的名下,是侯府的嫡长女,而您……只是侯府的侧室。”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侯爷……这不是真的,陛下不可能……” “闭嘴!”顾东芝再宠李玉瑶,也明白,宣帝的圣旨是不容置疑的。 顾清若有一点说的没错,这样的话传到宣帝耳中,就是大逆不道。 “这是陛下的圣旨!”顾东芝憋了半日只说出这句话。 “不可能……不可能……”李玉瑶一脸的绝望,无法接受,最后竟是晕死过去。 顾清若眉梢跳了跳,又晕过去一个,真是麻烦。 “快、快把夫人送回房,去找大夫……”顾东芝急切的喊着。 顾清若自始至终就那么站在一边隔岸观火,哪怕看到生身母亲的李玉瑶晕倒,也无动于衷。 顾东芝快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顾清若,见她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瞬间觉得这个女儿很冷血。 “顾清若!”顾东芝盯着顾清若的眼睛,“不管今日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该这样以下犯上的对你的母亲,她即便现在是侧室,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就算闹到陛下那里,你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