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若冷笑,“秦慕枫,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讨厌男人和稀泥,你懂吗?” “就因为我没有说清楚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 “对啊,怎么?你不会突然开始对顾锦绣怜香惜玉,舍不得了吧?” 顾清若摇曳着手中的扇子,“秦慕枫,男人三妻四妾,我能理解,但前提三妻四妾的女人,是你能驾驭的,若你把这个心思动到我的头上来,那就不好玩了。” “顾清若!”秦慕枫怒了。 顾清若却风情万种的笑了,手中的扇子抵着秦慕枫的胸口,戏谑道:“秦慕枫,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是爱上我了吗?” 秦慕枫夺过顾清若手中的扇子,手指一用力,就折成了两半。 “顾清若,你做梦!”丢下折成两半的扇子,秦慕枫愤怒的离去。 看着秦慕枫离去的身影,顾清若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是在自言自语,“秦慕枫,我还真是高估你了呢!” 宋玉捡起地上的扇子,一脸的惋惜,“好好的一把扇子,哪里得罪了你们?偏要拿它出气,就这么被你们给炮灰了。”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宋玉试探性的问道:“那秦慕枫对你,必然是动了心的,他可是名满邯郸城的贵公子,上至公主下至农家女,哪个不想嫁给他,哪怕是做妾,都心甘情愿,你当真就对他一点心思没有?”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他做妾?” “做妾肯定是不行,做正妻,凭你的本事,还怕做不了?”宋玉在顾清若的耳边蛊惑着,“只要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顾清若嫌弃的推开宋玉,拉开距离,“做了他的妻子,我还怎么养我的小白脸,为一颗歪脖子树,放弃一片森林,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秦世子是歪脖子树?”宋玉没想到顾清若会这样形容秦慕枫。 李玉瑶带着顾锦绣到君合茶楼找顾清若大闹了一场的消息,如一阵在邯郸城吹散,一路吹进了皇宫,连宣帝和后宫都惊动了。 毕竟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扯到了宣帝和二皇子,这事儿就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尤其是惠贵妃,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二皇子司徒越被顾锦绣那样一个冒牌货惦记算计了,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第一时间跑到宣帝面前哭诉告状。 “陛下,越儿只是心善,好心救了那落水的顾锦绣,却没想到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要以此坏了越儿的名声。” 惠贵妃看不上顾锦绣,就算顾锦绣真的是平阳侯的亲生女儿,她也看不上,一个破落侯府的千金,也配嫁给她的儿子? 司徒越将来可是要当太子的,太子妃的娘家必须是位高权重,能帮助司徒越的,顾东芝能干什么?混吃等死吗? “爱妃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让人查清楚,若有人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朕定不饶恕。” 宣帝的脸色也很难看,“中平!” 平公公立刻上前,“陛下!奴才在!” “去把李刺史和顾侯召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 此时的李刺史如坐针毡,他看着吊儿郎当坐在一边的李广海,恨得砸碎了一个茶盏,“你这个蠢货,你去招惹她做什么?一个村姑也值得你去折腾?你明知道她是平阳侯府刚寻回的嫡女,就该明白,这会儿她在风口浪尖,你去触什么眉头?” “爹,她打了我,我能忍这口气?你能忍?她完全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刺史头疼,“那就是疯子,野惯了,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她自己是一点不在乎名声,还把我们整个刺史府拉下水,你说怎么办?” 李刺史原以为顾家新寻回的这个亲生女儿出生乡野,目不识丁,翻不起什么风浪。 却没想到那就是一个疯子,什么都敢说,被赶出侯府后,居然就不管不顾的在戏台上抛头露面的卖唱,一点不顾自己侯府嫡女的身份,当真是一点不爱惜羽毛。 玩得一手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疯子。 李刺史已经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顾清若了,至少在心里他给顾清若的定义就是:不知廉耻。 “老爷,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刺史夫人站出来,她素来溺爱这个儿子,“不过就是一个小贱人,她都不要脸面了,咱们海哥儿还是男子,能怕什么?” “左右这种事,一阵风,到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那个小贱人。” “你懂什么?都是你,慈母多败儿,把这小子宠的无法无天。这事儿只怕陛下也知道了,我听说监察御史的那帮老东西已经奏折弹劾我,说我滥用职权、包庇这小子……” 李刺史一想到监察御史那些老家伙,就牙疼。 “若不是他招惹了那个村姑,对方怎么会在茶楼乱说?” 刺史夫人不以为然,“要我说,这事儿都怪你那个不中用的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护着,去护着一个养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顾锦绣小时候我就瞧不上,清高自傲的很。” 刺史夫人心里记恨李玉瑶,当年她也是看中了顾锦绣才女的名声,想着亲上加亲,想让顾锦绣嫁给李广海,没想到却被李玉瑶决绝了,转头去攀上了秦国公府。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李刺史不想听那些陈年烂芝麻谷子的破事。 “老爷,就算陛下问起这事儿,咱们就说,海哥儿年轻不懂事,他就是喜欢那村姑,用错了表达的方式,回来后也很内疚。” 李刺史思索着妻子的话,“你的意思是,让海哥儿娶那个村姑?这……海哥儿的婚事,我本另有打算……” “老爷,我知道你的心思,但这只是个假设,万一陛下不追究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