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娘,你这贱婢,胡说什么!”李月瑶面目狰狞,指着那温婉的女子骂道。 “李氏,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连心哪句说错了?她说错了哪句?” 黄姨娘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在后院也是颇有地位的。 “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言,母亲也是心急咱侯府的血脉,你莫要与她生气,要怪就怪我吧!”黄姨娘说着就跪下来,妥妥的白莲花,一看就不是省油灯,三言两语的,就挑起了老夫人和李月瑶的婆媳矛盾。 平阳侯顾东芝不满的瞥了一眼李月瑶,男人多薄情,纵然是少年夫妻,如今也厌烦了,尤其是这李月瑶十几年来,都不能让老夫人欢喜,近几年行事风格也越发的盛气凌人了。 “母亲说的没错,说到底,流落在外面的那个才是我们顾家的女儿,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不要主次不分。” 李月瑶不甘心的咬唇哭诉:“锦绣抱回来的时候,不过才三岁,小小一团,什么都不懂,她又如何知道这里头的腌臜事儿,必定是那对天杀的夫妇心思歹毒,才会干出这等丧良心的事,说白了,锦绣是无辜的。” “我也不曾说她不是无辜的,即便咱们女儿找回来,我也没说要赶走她。”平阳侯顾东芝头疼,辛苦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哪里舍得不要。 那个流落在外头的,他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就是一个乡野村姑,难登大雅之堂,十年前据说还受了伤,成了一个哑巴。 这样的女儿,说实话,他也不想要,日后也只能是侯府自己养着,随便配个小门小户的人家,想要嫁入高门贵胄是不可能的,只求不要成为侯府的笑话和累赘就阿弥陀佛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若真是不知道,自然是好,若是明知故犯,包藏祸心,我绝对容不得。你那亲老子,拿着我们侯府当年报答他的酬劳,吃香喝辣,在酒楼里大放厥词,喝了酒不止一次的告诉旁人,说咱们侯府的大小姐是他的女儿,日后嫁了国公世子,他这个亲老子也是要跟着吃香喝辣的,我倒是不信,你当真一无所知?他一个边远小城的刁民,怎么就知晓你要和国公世子定了亲?” 顾锦绣低着头,手帕都要被她搅碎了,心里越发的恨毒了那喝了几口猫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亲生父亲,这样出卖了她,若不然,她怎么会落入今时今日这样的尴尬处境。 “是啊,那样的人,真是该死,把自个儿孩子和咱们嫡亲的大小姐调包就算了,拿了我们侯府的钱,转头却将咱们侯府嫡亲的孩子丢在乡野不管不问,自生自灭,阿弥陀佛,那孩子也真是命大,得了上天保佑,还是老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佛祖念着你的诚意,保佑了咱们这孩子。”黄姨娘可谓是字字诛心,又讨好了老夫人。 顾锦绣脸色惨白,却又无法辩驳,她如今能做的,只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夫人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扭头对平阳侯爷说道:“我总是不放心,你让我身边的桂嬷嬷跟着一起去,到底是姑娘家,有桂嬷嬷照应着才方便。” “母亲思虑的周到。”平阳侯爷点头。 桥头村今日难得的热闹,村民们都跑出来,无不是艳羡的看着豪华的马车从乡间小路走过,私下里都忍不住啧啧道:“那小哑巴真的是走了狗屎运,遇了贵人了,竟是有这样的高头大马来接她走。” “只是可怜了啊,明明是个大小姐,生生被刘老三那一家子给害惨了,差点都没了命,现在成了个哑巴,估摸着家去了,也不见有多风光。” “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可是皇城根里的权贵人家,就算是哑巴,也不愁嫁,嫁给你家小子,你不要?” “哼!”不少村妇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让儿子娶了这哑巴,这会儿自己一家子也能跟着去邯郸城享福,那官老爷要接回自己的女儿,总不能不管女婿吧? 马车里桂嬷嬷瞧着瘦巴巴的女娃,眼底掠过一抹嫌弃,一个哑巴,回去了侯府,也就那样了,上不得台面。 若不是老夫人想要恶心一下李月瑶和顾锦绣,也不会这么急着要接回这个孩子。 桂嬷嬷打盹儿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刀剑摩擦的刺耳声,她一惊,还不等探出头,就听到外头家丁一边抵抗一边喊着:“山贼,有山贼。” 这一代混乱,即便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遇上了山贼。 桂嬷嬷吓得脸色煞白,后悔不该来这一趟,刚伸出头,就看到一个护卫倒在血泊中,吓得尖叫出声,而那个哑巴也同样因为惊吓发出了尖叫声,引来了劫匪。 “人在这里,找到了。”以劫匪粗暴的扯下帘子,对着首领大声喊道。 “抓走,撤!” 显然,劫匪的出行,是有计划的行动,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目标就是马车里人。 小哑巴被人抓住的时候,吓得拼命挣扎起来,咬了那人一口,对方吃痛,用力将她甩开,结果小哑巴撞在石头上,晕死过去了。 莫染找回知觉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脑子里有两段不同世界的记忆在相互撞击着,最终化为一片血红色,耳边充斥着男人放荡的言语,空气中更是弥漫着烈酒的味道。 这里不是格蕾拉星球,也不是末世,末世没有这么纯粹的空气。 莫染用尽全部的力气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简陋的屋顶,感觉比印象中的贫民窟还要简陋。 这是哪里? 满心的疑惑下,莫染习惯性的抬起手臂去抚摸额头,下一秒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手,她的手指没有这么瘦小纤细,她是末世军统总部的异能者,专门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