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后希翼的目光,顾清若微微一笑,轻轻抚开了皇后的手,漫不经心道:“能给你下这种毒的人,可是高手,皇后娘娘太高估我了呢!” 皇后盯着顾清若嘴角邪魅的笑,与初见时的那个低眉顺眼的顾清若不同,眼前这个女子骨子里透着妖孽的气息。 “我刚刚说了,中宫无嫡子,皇后可以相信我。”顾清若在皇后的耳边蛊惑着,“你刚才想到什么让你头疼了?或许我可以帮你分忧。” 皇后抬眸看着顾清若那双幽邃的瞳孔,心脏止不住的颤抖着,片刻后才收回视线,“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本宫的心思。” 皇后也很想知道,顾清若到底知道多少事。 顾清若缓缓站起身,朝着皇后福了福身,“皇后娘娘贵体欠安,清若就不叨扰了,宸世子还在外面等着我,清若先告辞了。” 见顾清若这就要走,皇后手指下意识的捏着茶盏,目光扫过那已经被灭了的香炉,再看顾清若,终于还是让步了,“顾清若……” 顾清若停下脚步,缓缓侧过身,微笑着看着皇后。 皇后想到了安月公主,想到了蕙贵妃母子,司徒越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她无惧成为这场宫斗的牺牲品,但是她的女儿不该沦为牺牲品。 “本宫是为了安月的婚事在烦恼,纵然本宫有心想把安月嫁给秦世子,只怕陛下那边不会同意,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边境频频遭到北方犬戎族的侵扰,年年战乱,百姓苦不堪言,犬戎族是依附北疆国边境部落生存的小部落,他们善于驯兽,不善耕织,也习惯了掠夺,陛下打算把安月嫁到北疆国和亲,希望可以得到北疆国的庇佑,压制那些犬戎族部落。” 皇后说着就红了眼,“本宫膝下只有三个女儿,两个女儿已经被送出去和亲了,只剩下这一个了,本宫希望她能平安的留在本宫身边。你说的没错,中宫无子,司徒越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未来的太后也只会是蕙贵妃,本宫这个皇后……只怕也命不久矣,但安月不能有事,若是她能嫁给秦世子,本宫相信,秦国公府会护着她的。” 皇后一股脑儿把心里的担忧全都说了出来,眼中透着坚定的决绝,“我不怕死,但我不能现在就死。” 顾清若捏着帕子为皇后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轻描淡写的说道:“娘娘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陛下开口求这门婚事?心里也怕陛下不会答应这件婚事,对么?” 皇后没有说话,顾清若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何不让琼华公主自己开口向陛下求这门婚事?琼华公主陛下的堂姐,陛下对她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如若是陛下连琼华公主都拒绝了,那只能另谋他法,至少你不用直面陛下,惹他不悦。” 皇后一愣,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让琼华公主自己开口?” “如今我才是平阳侯府的嫡女,顾锦绣不过是一个姨娘的养女,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还有资格嫁给秦世子,纵然当初定了亲,可秦国公府定亲的,是平阳侯府的嫡女,不是顾锦绣。秦国公府也不会同意顾锦绣成为世子妃的,安月公主就是最好的人选了,至于顾锦绣……” 顾清若掩唇一笑,眼底染上了锋芒,“让她做个妾,也是抬举她了,谁也不能说秦国公府薄情。” “让顾锦绣做妾?”皇后顿了一下,“你当真如此恨顾锦绣?” “恨谈不上,她还不配,只是……瞧不得她整日里自命清高的样子。” 皇后沉默了,顾清若能把对一个人的厌恶如此直白的表现出来,当真是有恃无恐。 “你刚才那般对本宫无礼,胆子不小,就不怕本宫一怒之下杀了你?” “呵呵呵……”顾清若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皇后娘娘,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开口对你说那些话,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今日就不会入宫指证林文婧。” 皇后噎了一下,顾清若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也就是她早就想好了对付林文婧的对策。 “那我这头痛……”皇后实在是怕了这头痛的毛病,今日顾清若能发现香炉的猫腻,她总期待着顾清若能有办法治疗自己的头疼风。 看着皇后略带祈求的目光,顾清若叹了口气,走到皇后的身后,翻手之间,悬浮球已经变换成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顾清若打开盒子,里面赫然陈列着一根根粗细不等的银针,这是玄宁针,传说可肉白骨,但顾清若没怎么用过。 几根钢钉一样粗的银针刺入了皇后的风池穴,皇后只觉得颈部一阵刺痛,随即就是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感导入了头部,那酸爽的滋味蔓延了全身,让她一度有种要飘的感觉,差点晕过去。 片刻后,顾清若拔出玄宁针,擦拭了一下放出的瘀血,将两粒黑色芝麻粒大小的丹药贴在风池穴的位置。 皇后只觉得脑子里头没那么重了,轻松了许多,之前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她习惯性的去摸太阳穴,完全没有摸到那根因为疼痛而凸出跳跃的神经。 “这就好了?”皇后一脸的惊喜,“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妙手回春的医术?你母亲果然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没有根治,只是暂时压制了头痛的毛病,体内的毒还在。”顾清若淡淡的说道,“我救人,全看缘分,还请皇后娘娘对外保密。” 皇后点点头,“本宫懂的,对了……”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紧张,“安月她……经常在我这里逗留,本宫担心她的身体……” “皇后娘娘,清若不是御医,并不会把脉问诊,娘娘若是担心安月公主的身体,应当立刻请御医来为安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