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尖锐的利爪划破自己胸口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沿着白皙的肌肤流淌,刺眼而艳丽,仿若一朵盛放的玫瑰。 宋玉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手指上沾染的鲜血,抬眸蛊惑着顾清若,“阿若,要不要尝一口,很甜的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甜味,这一次,顾清若确定了,宋玉的血的确和常人不同,不是腥味,而是一股香甜的味道,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顾清若侧过身,抓起一旁的衣服丢在宋玉的身上,冷声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嫌脏。” 宋玉摘下遮在脑袋上的衣服,抬眸就看到已经站在窗边的顾清若,目光有些哀怨,“你还真是薄情。” 一盏茶后,宋玉果真收拾好一切,他穿戴整齐走到顾清若的身边,下巴搁在顾清若的肩膀上,乖巧的像一只小宠物。 “你不开心?” 顾清若轻笑一声,媚眼如丝,“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我说我和你心有灵犀,你信吗?”宋玉眨了眨眼睛。 顾清若没说话,宋玉却继续说道:“我说真的,你不开心,我这里能感觉到。” 宋玉抓着顾清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分担,是因为秦慕枫……还是司徒宸?” 顾清若嗤笑,目光飘向遥远的夜色,“我不开心就一定要是为了男人么?” “那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利、地位……美色……,人生在世,可不就是为了这些。” 宋玉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顾清若,轻描淡写的说道:“听说秦世子被刺杀的那个案子,大理寺那边已经查清楚了,也算是还了秦慕枫一个清白,只是……这事儿传出去,总不是那么光彩。” 秦国公府的事情,顾清若还真是不清楚,秦慕枫有没有始乱终弃这件事,她之后也没有再关心过,似乎也和她没有关系。 “哦?怎么不光彩了?看来你又找到八卦了?”顾清若兴致浓浓,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慵懒的靠着窗边坐着。 宋玉见顾清若心情好了,嘴角也上翘,提起酒壶又给顾清若倒了一杯酒,“你是对八卦有兴趣,还是对秦慕枫有兴趣?” 顾清若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宋玉光滑的下巴,“自然是都有兴趣。” 宋玉不开心了,“你果然还对那个秦慕枫念念不忘,你这样……人家会吃醋的。” 顾清若捏着酒杯喝了一口,讥诮道:“什么时候男宠也有吃醋的资格了?” 宋玉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却笑得丝毫不在意,“秦国公府这次上演了一出真假世子的大戏,和你这个真假侯府嫡女的戏码有的一拼,我打算找人把他写成折子戏。” “真假世子?” “刺杀秦世子的那老妪没有撒谎,她的女儿的确是被秦世子骗了感情骗了身子,最后还始乱终弃,但她口中的秦世子却不是秦慕枫,而是有人假冒秦世子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个人的身份也很有趣,是秦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子。” 顾清若挑眉,秦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子?是谁? “秦国公和二房都是老秦国公的嫡子,不过当年二房主母和琼华公主却是差不多时间怀孕的,后来二房主母早产,因此这秦国公府的嫡长孙,便是二房生出来的。” “秦慕枫是现任秦国公世子,所以不清楚这里面事情的人,都以为秦世子便是嫡长孙,其实嫡长孙并非是秦慕枫,而是秦慕松。” 顾清若摇曳着手中的美人扇,大概也能猜到了狗血情节,无非是秦慕松冒充秦世子的身份,骗了一个无知少女的心,也骗走了她的清白身子,后来又怕东窗事发,便是始乱终弃,打着的还是秦世子的名头。 “如此看来,那少女也不算有多无辜。”顾清若薄唇微微上扬,眼中的讥讽半点不掩饰。 “世人都同情这少女被人骗了,你偏偏要说她不无辜?我还以为你要感同身受?还是说……女人就喜欢为难女人?” 大雨还在下着,楼下的宾客也都退场休息了,大厅此时亮着几盏五彩的灯笼,格外的静谧。 顾清若快速的扫过宋玉,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骗那少女的人是谁?” “自然是秦家大少爷秦慕松。” “站在这个少女的角度看,骗她的人是谁?”顾清若又问。 宋玉似是明白了什么,“秦世子!” “对啊……”顾清若的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慵懒,“若不是秦世子,她还会这般轻易的上当受骗么?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其他男人骗,怎就一个秦世子出现,立刻骗了感情骗了身子,还搞大了肚子……” 顾清若轻笑一声,“她虽然不算无辜,但也没有错,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换做是我,我也想,我若不想,这会儿怎么会留在平阳侯府陪那群蠢货周旋?还成了南宁王世子妃?” “只能说,她遇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她太天真了。” 顾清若推开房间的门,站在回廊上看着静谧的大厅,“这个楼里的女人,有几个不是无辜的?应该说,这条街上的女人,有几个不是无辜的?” 宋玉没说话,他是懂顾清若的,她若真是那么凉薄无情的女人,就不会将这条街的青楼做一番改革。 “那女子的尸骨被带去了大理寺,仵作判定那女子怀孕三个月,可笑的是……秦慕枫四个月前就随南宁王出征边境,自然……那女子腹中胎儿不可能是秦慕枫的,可那老妪却一口咬定,两个月前,秦世子还去看了她女儿……还送了她女儿一支发簪,她女儿视若珍宝,偏那发簪被老妪保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