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宋玉急切的追问道。 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转过身正视宋玉,“你希望是她?” 宋玉没有说话,他希望是她,那样他和她之间就变得名正言顺,他又不希望是她,那样她就要承担太多本不该属于她的负担。 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似乎也不能确定,继续问道:“你的血可以给你答案,你为什么不让她喝你的血?” 宋玉当然知道,但是顾清若不喝,难道自己还能扒着顾清若的嘴把自己的血灌进去不成? “我不会动她,但你别忘你的身份和使命。”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说完这句话,溶洞里的火光就熄灭了,恢复了一片黑暗。 司徒宸是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里醒来的,他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幔帐,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差点就被杀了,是那个神秘的少帅出现救了自己。 所以……这里是他的房间吗? 司徒宸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并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他手臂支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进来不是顾清若,而是一个美艳的舞姬,舞姬手里端着一碗绿油油的汤药,这颜色,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世子爷醒了,奴家喂你喝药。”舞姬端着药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捏着调羹,就要给司徒宸喂药。 司徒宸偏头避开了,似乎并不习惯被舞姬伺候,“我自己来。” 司徒宸从舞姬的手中接过碗,看了一眼那绿油油的汤汁,自小到大,他也喝过不少汤药,从来都是黑乎乎的,这绿油油的汤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司徒宸没有再多想,端着碗仰头一饮而尽,这一口差点没让他吐出来,这不是苦,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又苦又涩还腥臭。 司徒宸这辈子都不想再喝第二次这种诡异的药汁。 司徒宸眉心紧蹙,五官近乎扭曲,那股恶心的味道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有茶水吗?” 舞姬从司徒宸的手中接过空碗,嫣然一笑,“世子爷要喝茶?奴家这就去准备。” 居然没有准备茶水,司徒宸都想爆粗口了,却还是强忍着苦涩的怪味问道:“你家少帅呢?” 舞姬没有回答,翩然退出了房间。 司徒宸拼命的吞咽口水,却还是无法驱散口中的那股怪味,甚至一度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这到底是药? 司徒宸甚至怀疑,少帅就是故意在愚弄自己。 门再次打开,司徒宸以为是舞姬送茶水过来了,抬眸却看到一身火红长衫的少帅走进来,他如墨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发呆束着,鲜艳而张扬,一张狐狸面具下,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 但今日这一身打扮,反倒让人有些雄雌难辨了。 “多谢少帅的救命之恩。”司徒宸张了张嘴,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清若把玩着手中的烟斗,亦步亦趋的来到司徒宸的面前,司徒宸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人家给的,想到上次自己还和人家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甩袖离去,就有些惭愧了。 顾清若捏着一杯酒坐在床边,俯身贴近司徒宸,司徒宸惊了一下,因为这个动作,心跳也漏了半拍,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冒出那日在烟雨楼,隔壁桌子上的宾客说的话。 这少帅男女不忌,偏爱美色。 顾清若捏着酒杯,送给司徒宸的唇边,“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宸世子打算以身相许吗?” 果然!司徒宸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直白的开口。 “我不好男风。”司徒宸憋了半日,就冒出这句话,心里又有些鄙视自己,人家救了自己的命,以身相许算个屁。 另一边,司徒宸又纠结,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七尺男儿,当威武不能屈。 “哈哈哈……”顾清若笑了,“来,喝了这杯酒。” 司徒宸微微蹙眉,他还受着伤,还没康复,怎么能喝酒。 “你这么死板,很不讨女孩子喜欢。”顾清若已经猜到了司徒宸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的逗他一下,“但是这别扭的样子倒是很可爱,讨男人喜欢。” 一听到顾清若说讨男人喜欢,司徒宸差点暴走,低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一杯酒入口,甘醇清香,司徒宸诧异的看了一眼顾清若,唇齿间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味。 “这是什么酒?”司徒宸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杯酒吸引了,他还没喝过这样好喝的酒。 “喜欢喝?”顾清若漫不经心的放下酒杯,“这酒只有我这里有,青梅酒。” “青梅酒?”司徒宸细细品味着那股果香味,“从未听过。” “你这样无趣的人,自然是不曾听过。” 青梅太酸,入口酸涩,生长在温暖潮湿的山间,一般只有山野间的孩子才会摘一两个尝尝,但大多都是咬一口就吃不下第二口了,只因为太酸涩了。 司徒宸有些动心,“不知这青梅酒可否外售?我想买两壶回去。” 顾清若挑眉,“你想喝,就经常来烟雨楼关照一下我的生意,说起来,你也是这烟雨楼的常客。” “我有一个妹妹,年龄小,偶尔也会浅尝一些桂花酿,但都不及你这青梅酒,我想买一些回去给她尝尝。” 原来是买给司徒雪品尝。 顾清若若有所思道:“这青梅酒的确是老少皆宜,尤其适合女子饮用,但也不可多饮,毕竟你妹妹还年幼。” “自然不会让她多喝,家中还有母亲……”司徒宸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有未婚妻的,你忘了,我想送一壶给她。” 顾清若没有因为司徒宸这句话感动,女人天生就是喜欢钻牛角尖的,顾清若也不例外。 司徒宸在所有人都考虑了一遍后,才想到了自己,重点是……还是在自己暗示过这酒适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