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浸猪笼(1 / 2)

“当然不是!”

婆子忙把事情道:“洛宁王的人是问将军和那指使者有什么过节,但熹郡主却揪着来人不依不饶,撒泼大闹。她要洛宁王把那副将给砍了,还要殿下把丢了的差事还给将军,否则就要进宫去告状。”

“那她真的进宫了?”叶轻悠诧异。

“将军拦着不许她去,郡主便骂将军不识好歹。老夫人看到儿子挨骂阴阳怪气,熹郡主撒泼,到底是洛宁王把副将砍了头,事情才算罢了了。”

这事儿说起来都了无生趣。

叶轻悠蹙眉盘算了下,总觉得事情缺了点什么。

好比尹文钊为何不许熹郡主出头?

洛宁王那么桀骜霸道的一个人,被谣传得不堪入耳,竟只杀个副将就罢休了?

她满心疑惑,却也得不到答案。

而此时陈坚也问了同样的话,“您都被谣传的喜好男人了,就杀那一个副将拉倒了?”

依眼前这位祖宗脾气,没血流成河实在奇怪啊?!

宇文宴斜在长榻上,语气清幽,“女人本王就喜欢了么?”

陈坚:“……”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的确没见这位对哪个小娘子有过好脸色。

“熹郡主刚才又派人来见,说刚大婚您就把她男人给罢职,实在太没体面。小心她真的闹到陛么就相中了尹文钊。

“她闹一次,本王就给尹文钊降一级,她闹三次,本王就让她守活寡。你把原话传过去。”宇文宴可不吃这一套。

陈坚眼神一凝,合着六亲不认了?他也只能感叹尹文钊倒霉,偏偏惹到这位爷身上。

宇文宴突然问起,“忠英伯为何不来给本王道谢?本王救了他闺女。”

“那老头儿鬼得很,您和小娘子的谣言边乱坠,他难道上门找挨打吗?”陈坚十分不屑。

宇文宴很享受黄芽回甘,“小娘子也没来向本王道谢?”

陈坚:“???”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殿下居然说起小娘子?

宇文宴没再继续说话,只静静地品着高山黄芽。

此时尹文钊刚把熹郡主哄好,哪怕夜色已深沉,他也没有丝毫睡意。

他实在不懂,明明凯旋归来娶新妇得万人艳羡,可眨眼的功夫就从高山之顶飘忽而下,虽没堕入无边深渊,但

为何这样?

他一时发懵。

他问过母亲家中的银子哪去了,母亲不说。他又私下逼问了管家才知晓,他四年的俸禄都被母亲贴补舅父了!

家中这些年,的确是叶轻悠贴补了嫁妆银子。但她贴补银子又怎么了?她到尹家是报恩,她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可他不敢把这些讲给熹郡主,更不敢编成故事说给洛宁王去听。

但他若不讲故事,洛宁王一定不让他官复原职……心里想着,又慢慢的走着,尹文钊稀里糊涂到了叶轻悠门口。

叶轻悠此时也还没有睡。

她送走夏樱之后,便卧了床上静静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响起春棠尖叫!

“将军您怎么突然来了?娘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春棠喊得很大声,刻意在给叶轻悠提醒。

尹文钊十分不满的推开她,“这是本将军的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将军您不能硬闯!”

“给本将军滚开!”

二人撕扯纠缠,“刺啦”一声,春棠的衣襟被他撕碎了!

帕子包裹的书信掉在了地上。

叶轻悠从内间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三个人愣了一瞬,立即全上前抢。

但还是尹文钊的手脚更快,“一个丫头,竟然还藏私信?果然和你主子一样是贱货!”

春棠哪还顾得上挨骂?她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今天焦急紧张了一整日,她把信的事情给忘了。如今信件被将军拿到,岂不是把娘子给害了?!

叶轻悠也心绪烦躁,谁能想到大半夜尹文钊不请自来?

“将军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偏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人多眼杂,可别让熹郡主误会,眨眼就和您翻脸。”叶轻悠刻意说得很大声,恨不能把守夜的人招来。

尹文钊怎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别想声东击西,本将是看着兵法识字的!”

他看看手中的信,扯去帕子就要打开。

春棠顿时厉声叫,“别看!那、那是奴婢、奴婢写给情郎的!请将军给奴婢留几分体面吧!”

“情郎?呵,是你的情郎还是她的?怪不得费尽心思要与本将军和离,原来外面已经有人了?!”

尹文钊眼神微眯,已经透着浓重的杀意。

叶轻悠也没想到春棠会扯这种谎?

“将军还真喜欢给自己戴绿帽,恕我不敢恭维。”她努力让情绪平复,不给尹文钊怀疑的机会。

可尹文钊才懒得多废话,拆开信纸就折平了。

屋中太黑,他看不见字。

挪到蜡烛跟前才隐约瞧见上面写什么。

春棠连忙到叶轻悠身前护着,生怕下一刻尹文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