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奴家男人亲口说的!”
小脚娘子信誓旦旦,恨不能对着菩萨发毒誓,“他之前做事的镖局把头就是叶娘子家奴,他的妹子摇身一变成了万寿堂东家,您仔细盘算怎能与叶娘子无关?”
“你男人为何被赶出镖局?”熹郡主问。
小脚娘子讪讪道,“仅仅是身子乏了耽搁两天没去做工,就被训斥打骂了一通,连之前的工钱都不给了……”
这小脚娘子是采买婆子带来的,住了对门多年的老街坊。小脚娘子的男人突然没了活计,与她絮絮叨叨,谁想到唠着闲磕,竟然说出这么一个大八卦。
采买婆子听见后,立即把小脚娘子带来见了梁妈妈。
于是梁妈妈去试探了叶轻悠,也带着人见过熹郡主了。
熹郡主不再说话,让梁妈妈把她带出去。
“我还是觉得这话不可信,就算她外祖家是龚家人,也不见得她会行医问药,还能做个被选上宫中供奉的药堂?”熹郡主虽不小瞧叶轻悠,却不认为她有这么大能耐。
梁妈妈却不这么看,“人不可貌相,反正去请了万寿堂的大夫,看看稍后来人就知道真假。”
“出去等吧,这个女人不地道,若事情为真,赏了银子撵出去,咱们府上可不留到处乱说的碎嘴子。”熹郡主很不喜欢听八卦。
梁妈妈自然明白,直接转身便出去等。
等了小半个时辰,万寿堂的确来了大夫。
是一个拄着拐棍的白胡子老头儿,颤颤巍巍,老眼昏的模样还拿了一袋子针。
梁妈妈看他这幅模样可不敢让他扎,“您确定是夏大夫?”
“正是老朽。”夏大夫躬身为梁妈妈请了脉,说出了肝郁风邪之症,“但您的腿脚不正,由胆热肾燥引起,万寿堂还有一位善于诊治此症的大夫,不如您请他来瞧一瞧。”
这话与叶轻悠说得几乎一致。而且这位夏大夫不说是中医大魁,也是经验丰富,仅仅看梁妈妈走了几步,就能说出病症了。
梁妈妈又攀谈片刻,还召来了翠眉和几位堂上伺候的下人,挨个诊脉。
夏大夫又诊脉了四五个,皆能一语中的,甚至说出了隐症。
而且他开的方子很便宜,还一再叮嘱,“……有几味药是堂上定期赠的,不用一个铜子儿。终归诸位不是什么大病急症,去排上一天,能省下半两银子的。”
梁妈妈连忙道谢,还特意多给了诊金,“……只是听说万寿堂有夏大夫,却不知您已这么大年岁,早知如此,就应该去堂上诊病。”
“叶娘子亲自邀请,岂能不来?若有疑问随时可到万寿堂寻人,我这双手虽然抖,但拿上针灸就稳住了。”夏大夫捋着胡子笑盈盈道。
“夏大夫藏世名医,不知可有后人承继?万寿堂只有您一位姓夏?”梁妈妈仍旧不甘,直接问道。
夏大夫直接点了头,“此生仅有一位弟子,与您同姓梁。”
梁妈妈立即想到了新医正,梁羽先……合着这位是梁羽先的师父,她们能把这位请来也逾越了。
梁妈妈立即把夏大夫送走,吩咐翠眉跟随,顺便去万寿堂取药。
“顺便打听一下,夏大夫和叶娘子有多厚的交情,居然连医正的师父都被请动了!”
翠眉领命前去。
回来时则把话说了,“奴婢路上问了,叶娘子出生时难产,是夏大夫帮着接生,自此小病小灾都由夏大夫出手,若不是身份不够,娘子算他半个养女了。”
梁妈妈瞬间冷了脸,转身就让婆子们把小脚娘子赶出去,就连采买的婆子也给骂了!
几句谣言,就险些让他们把梁医正的师父给得罪了?
那位是太后娘娘立捧的人,就连长公主都没能讨了好,她们还敢得罪?
熹郡主只当听个笑话,还笑话了梁妈妈几句。
“她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过是忠英伯府的小庶女,无论伯爷还是伯夫人,包括他府上那两位嫡出,哪一个能上得了台,您却偏信她与众不同?”
梁妈妈也无力反驳,只能不了了之。
但这件事晚间被尹文钊知道,他又亲自去找了小脚娘子的男人。
“你确定那个夏山就是叶轻悠的人?”
“小人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而且不仅万寿堂与叶娘子有关,那个赌坊也与叶娘子有关!那个被当街打死的,姓胡的,就是因为欠了叶娘子的债!”
尹文钊身子一震,“你说什么?欠了她的债?”
“对,就是她!小人若敢说假话,天打雷劈!”
“你叫什么名字?”尹文钊此时才有心问起。
“小人吕胜,往后愿意跟随尹将军做事!”吕胜立即跪地磕头了。
“若你所言为真,我就赏你一口饭吃。”尹文钊吩咐刘川盯他,自己则去了府衙寻府尹。
“帮我查一个叫夏山的,镖局把头,之前是不是奴籍。”
京府尹看向尹文钊,实在不想搭理,“您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就不能踏踏实实的陪郡主过日子,怎么还查上镖局了?”
“只是查一个人,又不费什么工夫。”尹文钊的语气也软下来,“稍后登喜楼请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