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和春棠立即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二人快步到了墙角,就看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扔进来。
锅碗瓢盆、还有瓷器摆设。
她刚要开口问一句,就见一个超级大的羊毛毡毯被扔进来!
“潘思升!你够了!”
叶轻悠怒喝一声,能干出这么愚蠢事的也只能是他!
果然,下一秒的功夫,墙头便出现了潘思升的脸,“果然心中想着小爷,还不承认?”
“你这到底是干什么?你不知道有多么大的动静儿么?!!”叶轻悠连忙打发春棠去门口,可别被守夜的婆子们听到!
“我干什么?我心疼你啊,瞧你住的这破院子,还有那破椅子破床!要不是物件太大,墙头扔不下去,我就给你抬来一件凤榻了!”潘思升满脸嫌弃。
叶轻悠整个人都要气炸,“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偏偏盯着我不放?”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不是嫌小爷不真诚吗?我就在表达真诚给你看呀。”潘思升笑道。
叶轻悠一万句脏话到嘴边,却又混着唾沫咽下去……
这人不是正常的脑回路,根本听不懂人话。
“你要娶的人是我姐姐,又跑来撩拨我?你是怕我名声太好,不会被浸猪笼里是吗?”
“我可没说要娶你姐姐,那是老头子自作主张!”潘思升想起就有一些怒意。
“我看你和她玩得挺好,凑上一对也不错。”叶轻悠看着满地的物件,只能一件件捡起,“我会算好银钱,帮你捐给吃不上饭的劳苦大众,反正你赚的也是黑心钱,就帮你积点功德了。”
“看,还是心中记挂着我,都想着帮我积德了?”潘思升墙头上也能翘起二郎腿,“我再说一遍啊,我不会娶你姐姐的,我只想和你凑成一对。”
“绝不可能。”叶轻悠立即拒绝,“你赶紧回去,让人看到,我真是没办法做人!”
“那你谢我一句。”潘思升揪住此事不放了。
叶轻悠:“……”
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她扭身进了屋子,根本不再搭理潘思升。
潘思升很想站了墙头大喊,却被翁叔直接捂嘴带走了!
“你拦我干嘛?我都做了这么多,怎么就不能谢谢我?”他十分不满!
“洛宁王的马车刚过去……”翁叔道,“你希望他看到,你趴在叶家后宅的墙头上?”
“他半夜三更的干嘛去?”潘思升听到这个名字也憋了兴趣。
“谁知道?估计又有哪家人要倒霉了。”翁叔立即驾车,带着小主子离去。
潘思升又想起契书的事,“我又有一个主意……”
“别想让老奴去尹家偷。”翁叔直接把他的心思给掀开了。
“哎?怎么小爷的主意都能被你们猜到?你们都开了天眼不成?!”潘思升很有挫败感。
翁叔笑笑,“老奴跟了您二十年,自然把您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至于叶娘子为何能猜到,老奴也甚是不知。”
“这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分,只是她不肯认罢了。”潘思升狭长的狐狸眼一眯,二郎腿翘起,“不急,早晚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到我手里!”
……
陈坚看到那辆马车走远,“是潘小爷的车。”
宇文宴的马车在暗影中,他撩起车帘子看了看墙头。
“那是叶家一处杂房,之前是叶娘子和她母亲居住的小院。”陈坚直接挑明。
“他倒是挺有眼力。”宇文宴这话夹了一丁点儿怒意。
“现在?”陈坚直问。
“回府。”宇文宴把车帘落下,“明天让绣庄来催一下她的绢帕。”
陈坚倒嘶一笑,“这晚上天气可不怎么好,闻着都有点酸味儿。”
宇文宴一个字都没说,陈坚也立即驾车前行。
叶轻悠翌日一大早就被绣庄的娘子堵上了门,“……您答应的绢帕已经很久没交货,那位订货的主子怕是要怒了!”
旁边还有郝妈妈陪着,娘子自然绕了弯子说。
叶轻悠顿时满脸苦,“娘子也看见了,这住的院子还乱着,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收拾,绢帕能不能在等两天?”
“要不然您亲自去和客人解释一下?”娘子脸色难堪,她们与那位根本说不上话啊!
叶轻悠抿了下唇,“算了,我下晌就去绣庄,在您那边把绢帕做好。”
“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然您是要赔银子的。”娘子看到郝妈妈一脸疑惑,连忙补了一句。
一听要赔钱,郝妈妈顿时就释然了,“要赔多少啊?一个帕子而已。”
“那可不是普通的帕子,普通人做不出来娘子的手艺,一个帕子一百两,您怕是根本赔不起。”娘子知道叶轻悠在此处不好呆,特意说了个虚高。
“好家伙,什么帕子一百两?哪位贵人用的啊?”郝妈妈十分惊诧,眼睛都险些瞪出来。
“妈妈别怪我说话难听,有些话您适合问,有些话……”娘子笑笑不语。
郝妈妈冷呵一声,不再多说。
叶轻悠则借机就把要出门的事说了,“……妈妈去和母亲说一声,我晚间可能要忙到很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