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虽不怕得罪叶明远,却不想把红桃被赶出去的罪责背身上。
“是我误会了母亲,轻悠向母亲赔罪。不如母亲把所有下人都召了此处,告知她们红桃为何挨打?”
“咱们伯府做事向来奖罚分明,循规蹈矩,罚人板子也有明有据。也请父亲来看看,母亲是多么疼我,为了帮我撑腰都恨不能把红桃杖毙。”
……
岳氏还能听不懂这话?显然这丫头看出什么了。
“奴就是奴,哪怕被主子宠上了天,那也是奴!我今天为了你处置红桃,还怕哪个烂蹄子敢背后说嘴?”
“来人!”
“把红桃拖出去杖毙!”
“今天我就为女儿做一回主,但凡有不服气的,也通通站出来说话!”
“慢着!大晚上的怎么还要打死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叶明远匆匆赶来,就听见岳氏要把红桃杖毙。
他一脸凶相的看着岳氏道,“你还怕咱们府上麻烦不够吗!”
岳氏见他要为红桃出头,顿时脸色更阴了,“她奴大欺主,在外辱了轻悠,我把她杖毙有什么不对的?!”
“在外?你不好好在家中呆着,怎能随意乱走?”叶明远看女儿自然怒气冲天。
“离府的理由我已经禀明母亲,母亲也已经应允了!”叶轻悠直接又把矛盾引到岳氏身上。
岳氏自当很火大,“是我答应的,姥爷难道对此有异议吗?!”
叶明远冷斥甩袖,“眼下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一个已经和离的女子,怎能随意抛头露面呢!”
“父亲这话倒是与红桃说的一模一样,难怪她敢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辱我了!”叶轻悠又悄悄的点了一把火。
叶明远脸色一僵。
再看岳氏岂能不心虚?
“事实如此,都是你自己没把日子处理好,你还能怪旁人说嘴?”
“所以父亲是打算认了尹家的契书,准备给他们赔银子了吗?”叶轻悠直接扯到了正事上。
“赔什么赔,别胡说八道!”叶明远自然不乐意听。
“您都已经认了我该躲起来不许见人,更纵容一个丫鬟对我肆意侮辱,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是咱们叶家理亏了么?既然理亏,尹家的契书银子,您就是要赔。”叶轻悠的理由很充分,就连岳氏和叶明远也都愣住了!
他们可以不在意叶轻悠,却不能不在意银子?
可咬牙去支持这个死丫头,就一定要把红桃杖毙吗?!
“轻悠说的对,我看谁还敢背后乱说嘴!今天红桃必须打死,所有人都引以为戒!”岳氏得了这么充足的借口,岂能不加以利用?
红桃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明远,拼命吐掉嘴里塞的抹布,“老爷救救奴婢啊,奴婢已经是您的人,因不能对奴婢不管不顾啊!”
她声音嘶嚎,在夜晚格外响亮。
好似恨不能满京城的人知道,她已经与叶明远有过一腿了!
叶明远自然不愿意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奴婢怎能是胡说八道,前段日子一直是奴婢在书房伺候您!”红桃脑子已不清醒,只想让叶明远认下她,“您还说最喜欢奴婢为您研磨,写出的字迹都带着香……您还和奴婢说……”
“打死!立即把她打死!”叶明远见红桃越说越多,忍不住亲自下令!
婆子们眼疾手快,直接又把抹布塞住红桃的嘴。
棍棍落地棍棍红,没多大的功夫,红桃就已经没有进气儿了。
“轻悠和离,是尹家违背了契书承诺,有错在先!”叶明远安抚一下心神,十分严肃的把此事吩咐下去,“若谁在背后拿此事说嘴,认为是轻悠失德,我绝不轻饶!”
打死红桃,总要有个恰当的理由,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奸情败露,也没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下人们应声离去,更把老爷的话传遍府中。
叶明远气得离开了岳氏院落,只可惜一个懂得伺候的丫鬟没了,但也是怪她脑子不好,若不揭穿这层关系,没准还能保住一条命……
岳氏送走了叶明远,看向叶轻悠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此时再不知道是叶轻悠故意挖坑,她就白当这么久的伯夫人了!
“母亲在说什么?我不懂。”叶轻悠自然不会承认,她进了院落就让人去请了叶明远。
毕竟这里是伯府。
只有叶明远向所有下人表明是尹家有错才做准。而且这话传了出去,到尹文钊耳中,尹文钊才能确定叶家不打算给钱,一气之下告到公堂去。
至于岳氏?
叶轻悠绝不信她会袒护,打死红桃出了气,也会把责任推给自己……
“既然已经如你所愿,也没有必要再装了,你就盼着尹家输了这场官司,不然有你好瞧的。”
岳氏留下这句,也转身就回了屋子,虽说处置了红桃也不亏,但被叶轻悠做了筏子当枪使,心里甭提多窝火了。
叶轻悠带着春棠回小院,路上正看到婆子们卷了红桃,准备把她扔了乱葬岗上去。
春棠吓得不敢看。
叶轻悠却没有那份菩萨心,“以为男人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