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一口茶水没入嘴,却已经被呛得“咳咳”不停,整张脸都红起来。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收了她?!
嫁过一次,就这么放纵了吗?
叶轻悠连忙拿了绢帕递给他,“我听说洛宁王府会请很多做事的人,您把我记了王府名下,我不就归您管了,即便父母之命也要您点头才行。”
“无论捐钱捐物,我也帮陛下做了不少事,就请陛下帮我解了这个难题吧?”
叶轻悠赶紧把想法说了,随即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宴,只等他的答复了。
宇文宴拿了绢帕,深吸好几口长气。
“本王除了王妃,不要女眷。”他声音透着强烈不满。
叶轻悠嘟了嘟嘴,“就不能破个例吗?或者只是挂个名?仅是为了解决被逼婚这一件事。”
“又想借本王去耍威风?”宇文宴都已数不清,她玩过多少次的“狐假虎威”。
他这只“老虎”是不是太容易顺手摸了?她都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提要求,而且还出言“调戏”了!
“我哪里是耍威风?哪次都是为了保命……好比这一次,不仅要守活寡,还可能被摁在府中出不来,不许我掌管铺子,也不可能再给殿下您帮忙。”
叶轻悠很不喜欢岳凌峰的固执霸道。
好似她的一切都该听他做决定。
还说什么口口声声满足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就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
“继续统帐去吧。”宇文宴立即赶她走。
“殿下您到底答应不答应?好歹让我心里有个数?”叶轻悠哪知这么就被赶走了?
宇文宴冷哼一声,并不想再搭理她。
“那我只当殿下答应了?”叶轻悠豁出去了,想要个准话。
宇文宴苦恼,她知不知道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叫撒娇?
“本王的事情你做不好,甭说嫁人,哪里你都甭想去!”
叶轻悠会心一笑,立即鞠躬谢恩,随后转身小跑着去了东厢。
“属下终于明白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没想到,殿下居然好这口。”陈坚从外进来,不禁直接挑明了。
“那你找个精通账目的人来替代她?”宇文宴冷呵一声。
陈坚讪讪,“别说,属下还真找不到。”
这次查处滕州案,叶轻悠的快、准、稳算是给他们帮了天大的忙。
原本宇文宴用她,仅是因为她足够忠诚,不会似其他人那般虚伪办事,得过且过,只要不问到头上,全都不想去得罪人。
但叶轻悠不仅忠诚待他,而且出类拔萃。她首屈一指账目天赋,基本没人能与其较量了。
“那你还废什么话,做事。”宇文宴拿起桌案上的文件继续看。
“那岳凌峰您到底见不见?”陈坚问道,他总得去给个回复?
“本王的总账管事哪有空见他?让他等。”宇文宴一句话算是把这件事定下。
陈坚立即明白去传话,也只感叹岳凌峰最好知难而退,不然很可能小命不保。
岳凌峰听了宇文宴拒见的话语,着实不满,特别是听到“总账管事”四个字,登时瞠目大惊了。
“她一个待嫁的女眷,怎么能做什么总账管事?”
“殿下想用什么人,还需要与你商议么?”陈坚看他魁梧霸道的凶煞,也终于明白叶娘子为什么看不上他。
就她那娇躯体格,哪里禁得住这位糟蹋。
“我不仅是她的未婚夫,还是表哥,有资格知道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岳凌峰并不相信,叶轻悠真的去做什么总账管事。
他心里想的脏,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但嘲讽不屑的眼神已经暴露出含义,陈坚的拳头一紧,下意识就想抹了他的脖子,让他痛痛快快的闭嘴了!
“殿下是什么脾气,你心里知道,有些不该说的话,就咽回肚子里,还有些不该想的事,也尽快从你脑子里抹下去。”
“所以,我想对了,是么?”岳凌峰仍旧不肯服输。
“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偏要硬撞这堵墙?”陈坚的心里也有些气。
原本他不在意叶轻悠,但此时的叶轻悠已经成为洛宁王府的总账管事,他护短儿的心思也出来了。
“臣不懂什么墙不墙的,只知道殿下把臣的未婚妻无缘无故留在身边,不成体统!”岳凌峰咄咄逼人的模样,的确把陈坚给惹怒了。
“我刚刚已经提醒你,不该说的话,就咽回去!”陈坚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殿下不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我心愤怒不平!”岳凌峰越发笃定自己的心中猜测,坚决要挖到底了!
“他自寻死路,你何必阻拦。”宇文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陈坚一怔,“殿下!”
“殿下?臣诚心恳求与表妹圆大婚之礼,还请殿下成全,莫要为了一己之私棒打鸳鸯!”岳凌峰这话也说的很直白。
门外许多人投目往来,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谁都知道洛宁王从来不近女色,难道这次不仅破戒,还占了旁人的未婚妻?
“本王就是棒打了鸳鸯又如何?”宇文宴何时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