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确定?”岳宪听刘安这个意思,摆明是宇文宴与那小娘子的关系不寻常?
“对!奴才敢拿这颗脑袋做担保,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刘安哭哭唧唧,毕竟这一趟他们这群下人被收拾惨了。
岳宪听入耳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峰哥儿刚刚说,是他错判,他还一定要娶?”
“爷是被那小娘子给忽悠蒙了,都被下了毒药了,哪还能真心实意的给爷当媳妇儿啊!”刘安对叶轻悠恨之入骨了!
田氏也在旁边发了火,“你听听,若不是问了刘安,咱们都不知道这些事!这么恶毒的女人,那洛宁王怎还护着?这二人一定不简单,不能就这么算了!”
“夫人明鉴,夫人得为爷做主!”刘安立即巴结。
“我一定要去叶家退亲,让她们把拿了礼都送回来!”田氏看向岳宪,“别想护着你家的那个妹妹,她骨子里都透着算计,那聘礼都恨不能把咱们扒皮抽骨了!”
“对对对,一个铜子儿都别他家留!”刘安见准了添油加醋。
“行了!你先出去!”岳宪冷斥一声,谁也不敢再开口。
刘安灰溜溜的赶紧走,岳宪看了一眼沉睡的儿子,“此事绝对不能闹大!”
田氏与他对视一眼,顿时想到了儿子隐疾……若是真与叶家撕破脸,叶家把事情暴露了,岳凌峰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为何偏偏就说了这么一门亲?”田氏越哭越伤心,可惜后悔也已经无用了。
岳宪冷哼一声,“放心,儿子说要娶那女人,我就一定帮他娶回家,这已经不是一门亲事那么简单,我岳宪的儿子岂能被人这般欺辱!”
他鲜少动怒,可这次却也胡须乱颤。
田氏一句都没再说,她也在思忖与娘家联络,势必要针对那位洛宁王。
叶明远此时也听到岳凌峰被宇文宴遣回京中的消息。
特别是听闻女儿被洛宁王给留在身边做了总账管事,惊愕的目瞪口呆。
“她什么时候还会管账了?”岳氏也大吃一惊。
“你问我,我问谁?”叶明远又想到岳凌峰,“当初他就不该跟着去!”
“这时候你开始后悔了?贱人生的小贱人,骨子里就靠不住!瞧瞧做出的这腌臜事,你想好怎么对我表哥交代吧!”岳氏想到叶轻悠便满脸狠,这庶出的丫头就似心中一根刺,想起来就心窝疼。
“交代什么?他儿子没办好差事,还能赖到我头上?这门亲事就此作罢,谁都不要再提!”叶明远老奸巨猾,还是能捕捉到一点异样味道的。
岳氏顿时惊了,“那我儿子的差事怎么办?那双倍的聘礼怎么办?”
“糊涂!”
叶明远轻斥,“若是轻悠都在洛宁王身边做了总账管事,菁之调回来还不一句话的事?”
岳氏想想,倒也没错,“让我去求那小贱人?你想都不要想!”
“求什么求,她是叶家的子女,就要听叶家的话!”叶明远狠了一句又软下来,“但你也别硬来,她看着柔弱,性子与她生母一样倔强,你哄一哄又不能少块肉!”
“哟呵,这就让我哄上了?可惜那龚三娘死的早,不然老爷怕是都要宠妾灭妻了吧?!”岳氏提起此事就生气。
叶明远受不得她胡搅蛮缠,“越说越不像话!这事儿咱们也做得体面些,把你表哥家送的礼退回去一些,亲事就这么算了。”
岳氏虽不情愿,可想到儿子调去哪里的确是洛宁王一句话的事……
她立即吩咐郝妈妈去给嫂子送个信,想要约她见一下。
可这信儿还没等传出去,岳家就已经派人把聘礼送到叶家来,“……爷和夫人说了,叶娘子能得洛宁王提携,乃是天大的荣耀,纵使不能过年前就圆大婚之礼,但该走的流程也不能落下。”
叶明远瞠目结舌,他还想着亲事算了呢?
“这人还没回来,哪能就走流程?”
“老爷说了,您和伯夫人若是嫌弃聘礼少,岳家可以再加上六间铺子。”管家微微笑着道。
岳氏恨不能立即应下。
有了这翻身的银子,哪怕儿子归京做不了大官,这一生也够吃够喝可以享福了!
叶明远突然多了个心眼儿,“下聘倒是没问题,可你们府上主子都不来一个,更没有亲证的媒人,抬点儿物件就想把这事儿订了?我忠英伯府体面就这么下贱么?”
“对啊,表哥和表嫂呢?还有峰哥儿归来之后怎样了?”岳氏也觉得这事儿没了脸面,忙问一句。
管家早已准备好,“此事的确欠思量了,但大爷生病刚有好转,夫人在家中忙碌……正式下聘的日子选在明日,老爷请了孙大学士做中人。”
孙大学士?
叶明远与岳氏满脸惊愕,那是一位大儒,更是岳宪当年科考时的老师。
“好好好,既然孙大学士肯出面,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事情就这般谈定。
管家带着人离开,说是今日的聘礼是一半,明日正式下聘会抬过来另一半。
叶明远与岳氏的心思也被眼缭乱给动摇了。
“你表哥这也是在置气,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