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顿时一张大红脸,就连耳朵根儿与脖颈都红了!
“我、我的意思是,是给殿下做事,做账房……”
宇文宴直起身子背着手,“本王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眼眸闪过狡黠的笑,故意调侃。
叶轻悠还从未与男人如此靠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都给殿下做了这么久的总账管事,难道还不算是殿下的人?”
“当然不算,滕州只是临时征用。”宇文宴调戏她一次,似很开心,“回京之后,你也要随叫随到。”
“可我还在家中居住,夫人不会允我出门的。”叶轻悠十分诧异。
“你这次回去之后,她们不敢再刁难你。”宇文宴并未说出缘由,只打发她回去准备了。
叶轻悠幽幽不宁。
怎么感觉宇文宴的意思,是打算让她继续在京中长住?但既然让她在京中,为何又要在滕州布置?反正不管怎样,她的确是要把岳家的事了了。
叶轻悠简单带了些物件,留在滕州的东西更多些。
她翌日一早就去母亲的陵墓前磕头告别。
潘思升早已经在此准备妥当,正咬牙切齿的听宇文宴说起即刻回京。
“你故意坑我,你就是故意坑我!”
“本王岂敢坑小叔父?已经特意上了帖子给叔祖父,夸赞小叔父改邪归正,在滕州协助穷困军民。”宇文宴一直都没打算带潘思升一同回去。
潘思升气急败坏,“你就不怕我把这里的事情都给办砸了?”
“小叔父何时做过赔本的买卖?而且里面还有她的干股。”宇文宴下巴朝着叶轻悠那边努了努。
潘思升咬牙,“阴!你这小子实在太阴了!”
“好好涮那龚家一笔,我去京中帮您撑着。”宇文宴留下此话,便上了马车去等叶轻悠。
叶轻悠远远地看到龚家人,只淡漠的给了一个眼神,便直接上了马车了。
宇文宴这个杀神离开滕州,滕州的百姓热烈欢呼,含泪告别,保住脑袋的官员们热泪盈眶,只恨跪地嚎啕大哭,可算把这位阎王爷给送走了!
潘思升心里火大,谁能想到好端端的被宇文宴给算计了?!
“他不是说,给小爷撑着吗?酒楼赌坊妓院都给小爷开起来!什么布坊能有这种玩意儿来钱快?”
话音刚落,龚家的家主龚尚春前来拜见。
潘思升的桃眼微眯,朝着哪座陵墓指了指,“先给这位磕上一百个响头,然后再来跟你祖宗我说话!”
……
叶轻悠不知潘思升会怎么折磨龚家人,也没心思去想岳家人。
前阵子太过劳累,她归程几乎天天都在大吃大睡。
除了下马车吃饭,她都躺了宇文宴的马车上呼呼大睡。也是车上实在太暖和,特别是那羊毛毯子,抱起来又软又舒服,她很想开口讨个赏,却不好意思。
但宇文宴却十分嫌弃的把毯子直接给了她,因为上面早就被她沾的全都是口水,绒毛都已经粘了一起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行走六天。
大年二十七当日,洛宁王的精兵营回京。
虽然群臣在宫中迎候,可迟迟都不见宇文宴入宫的身影。
叶明远急得双脚乱蹦,他很想知道岳宪怎么突然就被大理寺拿下?提前连点风声都没有?
如此一来,他女儿的亲事岂不又要泡汤了?
而且这岳宪到底犯了多大事,会不会牵扯到叶家?他这心里实在没底啊!
其实宇文宴早就到了。
此时正带着叶轻悠在御书房与梁帝相见。
叶轻悠穿着素淡,只卷了一个高髻,上面只别了一支蝴蝶簪。
她站在御书房内已许久,垂眸侍立,可她的额角已出了汗,毕竟被这位万人之上帝王盯着看,她就算性子再硬,也被这气场压制了。
梁帝打量着叶轻悠,实在没从这个丫头身上看出点儿来?
她虽俊俏,却不是无人可比的美人,怎么就让皇子中最刁钻的老四看上眼?
仅仅是因为她的忠心么?
“此次事件,你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梁帝半晌才开了口。
叶轻悠:想和叶家断绝关系能说嘛?
“民女愿意为陛下效力、为殿下效力,不敢要求赏赐的。”
“行了,虚伪的话少说。”梁帝早就厌倦听这些说辞。
“民女只想退了岳家那门亲事,民女并不愿嫁,还请陛下成全。”叶轻悠瞟了一眼宇文宴,把这件事给摆上了。
梁帝倒嘶一声,怎么又是家长里短了?
“婚嫁之事,乃是两家说和,朕若给搅和了,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他狠狠瞪了宇文宴一眼。
宇文宴讪讪,“父皇如若不愿做恶人,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
梁帝白他一眼,“你行了!杀的还少吗?瞧瞧这些弹劾你的折子……你就不能悠着点儿?偏要一次十个八个的一起砍头吗?”
“难道杀贪官还要分个初一十五?让钦天监占一卦?”宇文宴才不在意旁人怎么说他。
“行了,一个被革职的官家,还谈什么亲事。”梁帝这话就算给了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