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护驾!护住太子殿下!”
“必须把人抓到,不可姑息!”
京府尹不敢自护,立即大喊大叫,谁能想到这位连太子殿下都敢动?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宇文春的嘴唇被擦破,帕子上已沾满了血。
他也不再似刚刚那般淡定,立即被京都卫保护起来了。
叶轻悠十分震惊。
那幕后的人居然敢行刺太子殿下?!
依她所想,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潘思升和宇文宴。
她内心更倾向是潘思升。
也只有他是不顾一切的疯子。
而洛宁王行事虽狠,却向来很有章法,如此怪戾鲁莽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
就这么对峙了一刻钟的功夫。
这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便说不过去。
他本一路气着,谁知道潘思升在路边出现了。
终究到了宫门口,而且大张旗鼓。
而且宇文春也根本不允许她死,直接就喊了京都卫过来,直接把她拎上了辇驾,而且是把手脚全部捆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到底想干嘛?
潘思升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眼神透着遗憾、疼惜,还有着无限的自愧与无能为力。
叶轻悠也淡淡的望着他,并不知晓他下一步还会有什么举动了。
叶轻悠紧紧咬牙,很想说出“宁肯死也不想跟随太子离去”的狠话。
宇文春长舒口气,这都什么事儿?他立即吩咐京都卫启程,而且有多快就走多快,再也不似刚刚那般穷显摆。
宇文宴的目光盯着叶轻悠。
随后京都卫们立即停下,迅速护住辇驾。
竟然连他都敢动?
若刚才那箭再偏一点儿,他怕是脑袋都没了!这口气他咽不下,早早晚晚都要查清的!
宇文春一路思忖,叶轻悠则在辇驾的车轮之上坐着,晃晃荡荡。
但命终归是命。
若她的罪名不更改,早早晚晚都是一个死,何必来冒这个险,再把他们自己搭上呢?
但让宇文春有些吃惊的是,宇文宴正站在宫门口,好似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宇文春已缓和震惊恐惧的心,瞬间冷面如霜,“孤是太子,还真不吝那暗处的人!孤这就把叶娘子带走,有本事就追到宫中来杀孤,孤就在东宫等着你!”
陈六儿凑到潘思升耳边低语一句,他才优哉游哉的起了身,“谁敢让她死,我就让谁全家死,说到做到。”
公公给宇文春行了礼,随后拿起圣旨便开宣。
前方又是一阵惊呼。
废话说了一堆,到最后才切入正题:“……叶轻悠功过皆有,死罪可免,特赐戴罪立功,交由洛宁王差遣。”
但他就在路中央坐着不肯离去了。
可就在远处刺箭又有什么用?
“孤也很赏识叶小娘子,不如四弟把她让给孤可好?”
宇文春眼神一瞠,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被宇文宴截胡?
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去牛市口,不仅是要帮长公主一个忙,也是得了老亲王府递了话。
她并不想就在此地被砍了脑袋。
“殿下,黄鼠狼……”
“惊了!”
京府尹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叶轻悠虽不喜欢潘思升,却并不希望他一意孤行。
谁能想到只是砍一个人脑袋,居然还闹出了刺杀?!
宇文春这一路招摇来,又招摇归去。还特意吩咐京都卫在城中绕了一大圈,以显太子威严。
“殿下,是一只疯狗。”
叶轻悠自然也看到潘思升,好似自从认识他开始,还没见到他如此安静过。
宇文春的心里不知憋了多少火,好端端的京城,而且是大白天,不是死猫就是死狗,甚至还有黄鼠狼?!
老亲王乃是皇族之中最老的人,有他开口,宇文春自然出面。
故而潘思升拦住驾辇之时,宇文春也让人去传了话“……叔祖父那边不同意,小叔父何必不依不饶?若孤不带走小娘子,叔祖父也会要了她的小命。”
他习惯性的举起绢帕嗅了下,朝身边的公公点了一下头。
他已经在极力压制着脾气,很想仔细探究一下这个小娘子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宇文宴并未回答,行步到辇驾旁,亲手帮叶轻悠解开手脚捆绑的绳子。
一路走走停停,能遇见的怪事儿几乎全都遇见了!
宇文春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好耐性?
“你这条命,孤说让你生,你就能生,说让你死,你也立即会死……别在孤的面前玩这等把戏,孤不想再与你废话了!”
“四弟还真悠闲,没什么事情做了么,就在这里晒太阳?”
“马惊了!”
他们不管太子如何对待叶轻悠,只要潘思升没有办法娶到她就行。
“继续走!”
他仰天咆哮,却仍旧不知那暗处的人在哪里。
“殿下,是两只死猫……”
留下这一句,潘思升才折身离去。
潘思升拳头攥了紧紧,他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