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叶家的老爷在门外,想要见您。”常嬷嬷听了侍卫传信,便到账房来问。
叶轻悠这会儿哪有什么心思去想父亲?
“不见了,嬷嬷帮我去应付一下吧。”
叶家能在她被判死刑时置之不理,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见的?
而且依照父亲的心思,怕是也想借机攀上宇文宴。她已经欠了宇文宴太多,绝对不会让叶家再把他当了摇钱树。
常嬷嬷犹豫下,“听说昨日叶老爷去宫中求陛下,被陛下打了二十个板子。”
叶轻悠微微一怔,没想到父亲居然去了?
她看向常嬷嬷,似有些不敢相信。
常嬷嬷却认定的点了头,“的确去求了,只是陛下那时不知道殿下会认了您,所以赏了板子,给打晕过去了。”
叶轻悠抿了下唇,“那也不见了,这个时候太敏感,等风头消一消的再说吧。”
常嬷嬷嘴角轻笑,“总得给个说法?娘子到底还想不想认叶家?”
这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毕竟叶轻悠在府衙被判死罪时,曾经提出过要与叶家断绝关系。
叶轻悠仔细想了想,“嬷嬷觉得呢?”她其实很想与叶家断了一干二净,但没想到父亲居然进宫去为她求情。
此时若与叶家断,会不会被骂狼心狗肺?
那些毒舌的人可不会思忖叶家怎么害死她母亲,也不会去追溯父亲也曾要把她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岳凌峰,做过多少狠心腌臜事的。
其实叶轻悠并不害怕被外人骂,可如今她被认成宇文宴的人,可别连累了殿下?
常嬷嬷怎能看不出她心里的小九九?
“这就开始为殿下着想了?”
叶轻悠面色一红,“对我好的人,我必百倍相还,包括对嬷嬷您也一样。”
“那老奴和殿下比?娘子也不怕折煞老奴?”常嬷嬷笑道,“娘子一切随心,殿下根本不会在意外界的话,而且谁敢拿他说嘴?怕是活着的也不多了。”
叶轻悠:“……”
怎么一时忘记他狠厉桀骜的名声?可想到昨晚拥着她睡的那个人,又无法把他与之前的噬血恶魔联系在一起了。
“那就劳烦嬷嬷帮我与父亲说个干脆,若说父女,我也认他,但除此之外别想干涉我一丝一毫,也甭想借着我去攀殿下高枝,我是绝对不会帮忙,也会让殿下置之不理的。”
叶轻悠知道这番话会被很多人叱骂,“甭管外人如何骂我,我就是这么想的。”
常嬷嬷立即点头领命,转身就去外面见叶明远了。
叶明远听了这话自然暴跳如雷,“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这就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了?”
“为何娘子如此狠心,难道叶伯爷不扪心自问的想想?殿下有令,不许娘子出门见人,叶伯爷若想见娘子,就去向殿下请命,殿下允了您再来见吧。”
常嬷嬷说完,转身便走。
叶明远失魂落魄的看着大门关上,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这么久都没发现二女儿的好?
他顿时就把责任怪在了岳氏身上,若不是她恶毒,轻悠怎么会对他如此恨?
他气势冲冲的回到家,想找岳氏算账。
此时岳氏和叶轻瑶听闻叶轻悠的消息,吓的一晚都没睡,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那个女人怎能被洛宁王收了?她可是嫁过人的二手货,殿下居然就要了?”
湖心岛的一晚虽然是王府秘闻,但也不知怎么漏了出去,传得沸沸扬扬。
岳氏不敢相信,一直觉得这是假象,“就算二人睡了,也不该传得如此夸张?是不是叶轻悠那个小贱人自己放出的消息?就怕长公主府和岳家继续针对她!”
“对,一定是,绝对是!”叶轻瑶对她恨得牙根痒痒。
她实在不能理解,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庶女怎能摇身一变,成为她都惹不起的人了?
明明是个死刑犯!
居然就被救了!
“母亲,你说她不会回来报复我的吧?”叶轻瑶十分担忧,毕竟当初是她到洛宁王府门口去把事情闹开了,叶轻悠才会险些被杀。
这女人如今活了下来,定会来找她们算账?
“而且那龚三娘被母亲弄死,她若查出来也一定会……”
“胡说!弄死龚三娘的根本不是我!”岳氏立即否认!
“不是您?那能是谁?”叶轻瑶可不信母亲,毕竟这府里不知死了多少姨娘了。
“的确不是我,若是我做的,我还会留着她生的野种吗?!”岳氏想起此事就窝火,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弄死龚三娘的人是谁,反而自己一直在背锅。
叶轻瑶对此十分纳闷,“竟然不是您?那还有谁能跟那个女人过不去?”
“她那时被老爷宠,还难得的怀了孩子,恨她的人可多了!”岳氏想起叶明远那副急色的样子就咬牙切齿,“当初就不该手软留下这么一个小妖精,没想到她反而成了气候了!”
“她绝对不会帮咱们的,一定会报复,有没有什么办法弄死她?您别忘了,府衙堂上,是您逼着父亲和她断绝来往的!”叶轻瑶的确恐惧到了骨子里。
岳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