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也没说不回,要等候殿下归来再议,派我先来问问叶伯爷的状况,这有什么不对?”
夏樱可不是春棠一个软柿子,被呵斥两句就跑回去传话,“还是说伯爷的病是装的?就为了让娘子回叶家一趟?”
夏樱自幼在龚三娘身边长大,自然对叶明远和岳氏恨之入骨。她对叶轻瑶也没有什么好态度,毕竟夏樱已经脱离奴籍,更是掌管过几家大店铺的掌柜了。
叶轻瑶神色一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夏樱目光一直盯着她。
叶轻瑶满脸厌恶,“既然知道,就该知道说出这话的代价,父亲毕竟是忠英伯,不是你个腌臜下贱的人能随意污蔑的!”
“来人,给我打!”
叶轻瑶登时下令,随后便让家丁们上前!
夏樱毕竟从小就是练家子,普普通通的家丁还真斗不过她!
但夏樱毕竟是个女子,开头占了便宜,未过多久便被人一棍子击中膝盖,登时“噗通”跪地!
叶轻瑶惊愕一瞬,没想到她如此难缠?
“就这种贱奴先带回府中,等叶轻悠亲自来接吧!”
叶轻悠自己不肯露面,叶轻瑶也只能找个理由拿捏她一把。
只是家丁们没等把夏樱拖进去,一辆奢华的马车拐入街口,很快便停了叶府门前了。
门房看到车上悬挂的铭牌,吓的连忙跑回院子里通传。
“洛宁王府的马车到门口!是不是抬了门槛儿让进来?”
这毕竟是贵人入府,按照规矩应该府上的主人亲自去迎。
叶轻瑶冷哼一声,“抬什么抬?就是那个叶轻悠,故意坐个王府马车回到娘家来炫耀了!”
门房怔住,他觉得不是?
“王府的侍卫就跟了十六位,这能是小娘子一个人吗?”
“???”
叶轻瑶顿时一怔。
叶轻悠这是干什么?回个娘家还带了王府侍卫了?
她瞪了夏樱一眼,随后跟随门房去二门处看看。
马车就停在叶府门前,宇文宴刚好从马车上下来。
叶轻瑶吓得腿一软,立即小跑着到门口,“快些抬门槛儿,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没有眼力价儿!”
她面色讪笑,僵得不能再僵。
谁能想到来的不是叶轻悠,而是赫赫有名的洛宁王?
此时门房已经冲过去,可惜再抬门槛儿也晚了。
宇文宴站在马车旁,等着叶轻悠下来,依旧牵起她的小手。
二人一同迈进叶府,亲昵的样子,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也已经看见。
原本以为是传闻,如今亲眼所见。
这位叶家的小娘子还真被洛宁王殿下看中了?真是难得一见的稀奇了!
叶轻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瞄向叶轻悠的眼神怨恨又复杂!
“轻悠,你终于回来了……”她故意柔了声音,随后上前为宇文宴福了福身,“叶轻瑶,也是轻悠的姐姐,拜见洛宁王殿下。”
她夹了声音说话。
说话时还不忘抛去几个憧憬无比的媚眼。
连叶轻悠那个小杂种都能被洛宁王看上,她的姿色可比叶轻悠要强得多,没准也能在洛宁王这里混个出身了!
宇文宴站步不前。
闻着叶轻瑶身上的那股呛人的香,顿时蹙眉不喜了。
叶轻悠知道他又犯了老毛病,气味洁癖。
“父亲如今怎样了?带我过去看看吧。”
她上前两步,特意把叶轻瑶推得远一些。
叶轻瑶立即绕过她背对宇文宴,距离却反而近一些,“父亲回来便昏迷不醒,你到底是怎么惹父亲伤心了?就算之前叶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这毕竟是父亲。”
“所以还废什么话?不肯带我去见?”叶轻悠目光扫视四周,也看到刚刚出来的夏樱。
夏樱光鲜亮丽的来。
如今不仅衣襟脏兮兮,袄裙破烂不堪,发髻乱得似杂草,钗子都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叶轻悠连忙过去问。
叶轻瑶心下一悔,刚刚只顾忌洛宁王府来了马车,倒是把这死丫头给忽略了!
“奴婢没事,就是遇见个贱人吵了几句动了手。”夏樱含沙射影。
叶轻悠立即看向叶轻瑶,“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这怎么能怪我?她进门便说父亲是装病,这话说得多气人?父亲好歹是忠英伯,岂能被如此侮辱……”叶轻瑶一改往日的跋扈,语气都楚楚可怜,“也是下人们看她欺辱我,看不过去,所以才与她动手了。”
反正都是叶家的下人,谁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不是?只能全都低头,好似地面有多少金子吸引目光……
叶轻悠看到夏樱的膝盖受了伤,这岂能是普通的动了手?
“不管夏樱说了什么,她都是我的人,我的人岂能被肆意殴打?实在气人太深了!”
“是谁伤的你?你说!”
她必须给夏樱讨个说法。
可夏樱那时被围攻得手无足措,还真认不出伤她的那个是何人了。
“算了,奴婢也没看清楚。”夏樱也不想娘子在洛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