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开铺子需要钱,宇文宴接的差事也需要钱。
叶轻悠的眼眸,就似两个铜子儿一般金灿灿。
“我就是个俗人,只有这种俗物才能心里踏实有安全感。”
她说的乃是实话。
却让周围的人愣了。
虽说贪财之心人人都有,但这么直白说出来的没人吧?而且还是一位小娘子,竟然明目张胆在洛宁王的面前提这个字?
她叶轻悠是不是疯了?!
彻底不想活了?
众人看向宇文宴,似想看这位祖宗如何发飙。
宇文宴嘴角轻扬,只淡淡道了一个“好”字。
“这药膳阁是本王的,砸了本王的地方,回去问问国舅爷赔多少合适,然后让他到王府与本王回话。”
宇文宴留下这么一句,便准备带叶轻悠回了。
叶轻悠想到卢大夫和老夏大夫,“他们还受了伤,这件事总要说清楚的吧?”
“放心,药费和补偿,本王会找国舅商议好,不容他们吃亏的。”宇文宴当众许诺,也算认了卢大夫和老夏大夫是他的人。
叶轻悠颔首又福身道谢,宇文宴拿了她手中攥紧的金钗,亲自帮她插回发髻之上。
“本王的女人,在外被这般侮辱谩骂?林家还真是出奇才能人,让本王开了眼界了。”
宇文宴冷笑一声,横扫了一眼林绍武,好似空中的雄鹰盯住地面瑟瑟发抖的耗子,吓得林绍武“噗通”一声就跪地上。
“不是,她不是被殿下您抛弃……我也是为殿下抱不平!”林绍武脑子慌乱,随意扯出一个理由。
嘉封县主也在旁边递了话,“对,哥哥就是为殿下您不平,她一个庶嫁过人的庶出商女,根本不配做殿下女人的!”
这就是她看不上叶轻悠的理由。
大梁各个官家府邸没人了?就不动叶轻悠凭什么被洛宁王看上。
“抛弃?本王何时抛弃过她?悠儿不愿意住湖心岛,所以本王每晚去她的小院居住……看来盯着本王的人不少?”
宇文宴这话一出,当即震惊所有。
叶轻悠疯了吗?湖心岛不住,反而让洛宁王跟她去住小破院?
常嬷嬷眼神一震,此时也明白了殿下用意。
看来殿下是发觉了王府有不少眼睛,要借机清理一批……只是连她与方姑姑都不知情,看来殿下用意颇深了。
叶轻悠的手心被攥出了汗,她也没想到宇文宴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这般认可。
这已经不单是庇护,而是真的把她当成他的人。
她往他的身后缩了缩,轻轻地依着,宇文宴只觉得一只猫儿贴上来,心里都跟着暖暖的。
“回了?”宇文宴轻声询问。
叶轻悠微微道,“都听殿下的。”
宇文宴牵起她的手,绕过地上的狼藉,直奔门口而去。
潘思升站了一旁没说话,送走宇文宴与叶轻悠,阴恻恻的瞄向林绍武。
林绍武心神一颤,“潘爷,您帮小的讲讲情?刚才也不是故意污蔑那小娘子,实在不知内情啊!”
他此时想起陶冶的提醒,只后悔那时没有听他的话,“我也不知潘爷如此重视小娘子,我该死!只要您把这件事帮我摆平,万寿堂往后只用您供给的药材,绝对不寻
谁能想到宇文宴如此袒护这个女人?若非亲眼所见,定会惊掉大牙!
潘思升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蠢货,“觉得小爷和你一样蠢?往后给万寿堂的药材价格翻五倍,给不出就不供货,拿不出银子,咱们就去国舅府里搬东西。”
“是,稍后就去重立契约。”陈六儿连忙答应着。
林绍武傻了,“这合约都签了,怎么能重新立?而且涨五倍的价格,太医院也不会答应的!”
“还没看出来,我是故意为难你,看你不顺眼么?”潘思升一脚把他踢开,“准备好银子吧,春香院的姑娘也会去找你讨债的。”
潘思升说完,厌恶得转身便走。
可他口中“春香院”这三个字,让林绍武瞬时头皮发麻了!
“什么春香院?哥哥,小舅父说的是什么意思?”嘉封县主自然不懂,连忙追问。
林绍武怎能告诉妹妹,春香院的姑娘有了他的骨肉?这事儿若传开了,他回家一定会被扒了皮!
他恶狠狠地看向嘉封县主,“都是你!若不是你非要砸了这药膳阁,哪会惹到宇文宴,还有一个潘思升?!全部都是你!”
嘉封县主瞠目结舌,“不是哥哥你说能找茬的吗?!”
“我可没让你把这三层楼的药膳阁砸了,而且还砸得这么碎!”林绍武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准备进宫,“必须马上去求姑母,父亲怕是都扛不住此事!”
这件事国舅处置不了,他只能去找皇后。
此时太后正在见着方姑姑,问询叶轻悠的事。
方姑姑讲得事无巨细,包括叶轻悠的表情和动作都不落空。
太后并不高兴,“也就是有那么一门手艺被宴儿瞧上了,否则她这身份、做出的事情,哪件提出来不是人神共愤?”
“太后您是知道的,四殿下貌似冷漠,却最重情义,对您都亲自侍奉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