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赏赐的名字,娘子是不应更改的。”
“奴婢之前帮娘娘侍奉草,希望在王府也能做同样的活计。”
“奴婢是伺候娘娘茶水的。”
“奴婢侍奉娘娘梳妆。”
四个侍女毫无紧张,直接就说了之前做什么。
皇后把她们送到洛宁王府,摆明了是要侍奉洛宁王的。
至于眼前这一个小娘子?谁会在意。
她们毕竟是永安宫中出来的,叶轻悠一个伯府的小庶女还真不见得比得上。
叶轻悠也察觉这几人很想给她个下马威。
但宇文宴都已经对宫嬷认下她,这个时候怂了,岂不是太给“老虎”跌份儿了?
“可我又觉得这里已经是洛宁王府,不给你们改了名字,岂不是让你们太思念宫中的生活,反而不能尽快融入王府呢?”
叶轻悠话锋一转,“梅兰竹菊四个字不改,后面的香字去了,前面加个数。往后就叫大梅、二兰、三竹、四菊,这么一来,我也能尽快的记住。”
“???”
四个人面面相觑,满脸吃惊。
这都是什么难听的破名字?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我们都是永安宫中出来的人,您把名字改得这么土气,娘娘知道了也会不高兴。”
“什么大梅、二兰,听着好似娘子根本没有读过书。”
“奴婢可不想叫四菊,听起来一点儿不吉利。”
四菊,好似死菊。
谁乐意被天天叫这个?四菊气的脸色都不变了。
“所以你们还是惦记永安宫的日子?不愿意到洛宁王府做事了?”叶轻悠不喜欢挑事,但也不怕事。
外面的茬子她料理不了,是身份不够;若家里这几个丫鬟再收拾不过,就是她太蠢笨了!
“奴婢们是被娘娘派到王府的,无论愿不愿意,也都要侍奉殿下。”大梅言道。
叶轻悠轻笑,“所以刚刚宫嬷说的是假的?不是娘娘赏给我的?”
四个人噎住,一时也没办法辩驳?
“若是娘娘赏给我的,想必也会允我改个名字?若是送来的奴婢,我连名字都不能改,岂不是来了四个祖宗?到底是谁伺候谁?!”
叶轻悠云淡风轻,面颊虽笑,但语气中的凌厉不言而喻,四个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我也不管你们在永安宫中做什么,如今这里是洛宁王府,一切都要按王府的规矩来。”
叶轻悠看向常嬷嬷,“具体做什么,就交给嬷嬷您统管?”
有这一尊大神在,她也不必亲自出手调教训斥。
常嬷嬷看她们四个,各个丰乳肥臀、搔首弄姿,显然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稳当人,真把洛宁王府当收垃圾的了……
“娘子放心,老奴定会尽快让她们动手做事。”常嬷嬷领命,直接把四个人给带了下去。
叶轻悠坐了堂内,长舒口气。
她汩汩地灌了一壶茶,脑海中又想起刚刚与他的激烈,顿时心跳又加速了。
春棠此时才敢在一旁说话,“……殿下说的王妃,是什么意思?”
她刚才一直听着,更是心惊胆战。原本以为听错了,可又与常嬷嬷核对了一遍,两个人都被殿下那话给惊到了。
叶轻悠也不知该怎么说,“我也没想明白,你容我缓一缓,缓明白了再告诉你。”
她也没从震惊之中抽离出来。
她不能明白宇文宴为何娶她,换句话说,她自认为身份配不上。
可他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甚至在皇后的宫嬷面前都说了。
若之前是隐忍低调,今天就是张狂的高调。
她承认听了那话,心中踏实无比,但这件事仔细推敲,似乎根本不成立。
宫嬷刚才也说,宇文宴的亲事要陛下做主,梁帝怎么可能允许他娶自己这么一个二婚庶女?
如若不允,也是因为他太优秀。
她并非自嘲自卑,而是莫名其妙。怎么稀里糊涂,他就要娶她了?
“咳咳,想什么呢?一脸春情荡漾的!”外面一道声音传来,叶轻悠扭头看去,居然是潘思升。
“你怎么来了?”叶轻悠纳闷,宇文宴可是不允许他入王府的。
“当然是得了那个人同意,不然我还不得被扎成刺猬了!”潘思升冷哼一声。
他之前虽知宇文宴骑射武艺很强,但那一次行刑台前的一幕,他也着实震撼。
他自认比不过宇文宴的精准,在这一点上只能认怂了。
叶轻悠“噗嗤”笑出了声,“这会儿醒酒了?今日多谢了。”
没有潘思升去闹上一通,宇文宴也不能适时的赶过来。
若宇文宴不在,还不知会闹出多么天大的事。但潘思升的情义,她又要记上一笔。
“没什么,小爷也不用你偿还,是我欠你的。”潘思升难得的正经了些,毕竟叶轻悠上一次被判死刑,就是他爹一手策划的。
叶轻悠明白,他是在说死刑的事。
“所以你来做什么?是说万寿堂涨价么?”潘思升的眼中向来只有一个“钱”字。
皇后能派人到洛宁王府,显然也会去找潘思升,替她那位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