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就是她吹得难听。
宇文宴笑着把竹哨拿过来,微微轻呼,便出了婉转悦耳之声。
“大狼”终于舍得上了岸。
嗷呜两声蹭了蹭叶轻悠,好似它的叫声替代竹哨,让叶轻悠千万别吹了。
叶轻悠轻轻打它一下,“不行,我一定要练会!”
“您别练了,不然本尊很想自杀。”一道身影瞬时而降,仿若鬼魅一般,也不知何时就出现在湖心岛上。
叶轻悠吓一大跳,连忙躲去宇文宴身后。她侧头露了一双眼睛瞧瞧,那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谁知却坐了湖心岛中央最高的那一颗树上。
宇文宴指了指,“看清楚了么?危急时刻吹哨,他必出现。他保不了其他,只能保你安危,帮你杀人……其余的事情他不会,他只会做这一件事。”
白衣:“……”倒也没必要补上最后一句话揭短儿。
叶轻悠揪着他的衣襟没松手,“公子贵姓?”
“叫他永夜。”宇文宴直接回答。
“永夜?很飘然的名字。”叶轻悠仔细打量。
他的身上没有长刀佩剑,只有一根竹笛。
那竹笛灵巧在手,却并未吹奏。
“宇文宴,本尊的一次承诺就被你这么浪费了?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永夜满面复杂。
他好歹是大梁
“浪费么?本王不觉得。”宇文宴看向身边的佳人,“她比本王重要,你要谨记。”
永夜:我谨记得着么?又不是我媳妇儿?
“行,本尊应了,但你换个召唤的办法,她那哨音吹得太难听了,本尊一怒,会连她也杀了的。”
宇文宴无奈,这件事还真要求不得?
“你会什么?”他的确不知。
叶轻悠思忖了下,“不会……我可以学一学那竹哨。”她认准的事情并不想放弃。
而且就因为不会吹这个竹哨被歧视?内心实在太受伤了。
永夜讪讪,“你把他教会,本尊先躲远一点,你离开之前,本尊不会出现……”
话音一落,他似一片云丝倾动,眨眼不见踪影了。
叶轻悠讶异的在天空四处瞧看,真的没了人。
“他是?”她实在好奇这个人,显然身份很不一般。
宇文宴抿了下唇,“若论大梁的剑,没有人能比他快,他是
“这么厉害的人,却被殿下抓了短处?”叶轻悠笑道。
死刑场上,他那不见踪影的长箭能中刽子手的胳膊,能擦破太子殿下的唇。
她背后的这位“老虎”乃人中龙凤,不是表现出来这般简单的。
宇文宴却道,“论刺客隐匿之道,本王的确不如他。”其他方面,显然永夜略逊一筹。
叶轻悠心中明了,也能体味到宇文宴对她有多担心,他离去之后,她会面对什么。
连
她拿了那竹哨,轻轻的吹,“我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学会!”
“大狼”偷偷地下了水,这个主人暂时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
宇文宴忍住噪音,一直十分耐心的教她。
两个人就在湖畔悠悠荡荡,惬意自在。
只是这个日子没过多久,就被宫中的紧急诏令打破。
宇文宴带队离京的这一日,叶轻悠并未出门相送,只是在湖心岛一遍又一遍地吹着竹哨。
几日练习,她已经吹的不再难听,但也并不好听。
虽然春棠几个人没说,但“大狼”每次在她身边,还是会用耳朵耷拉下来,挡住这刺耳声音。
“人都走了你还吹什么?这湖里的水还能浮上来把你淹死?”永夜不知何时出现,坐了那树上看着她。
叶轻悠并未回答,“现在开始,我吹这竹哨你就出现了吗?”
永夜:“宇文宴怎么看上一个傻妞?”
叶轻悠:“……”
她收起竹哨,挂在脖颈之上。
“您现在可以走了,不是万分紧急的时候,也不用您出手相助的。”
永夜:???
好歹大梁
“你甭高兴太早,宫里马上就会来人。”
说了这话,永夜瞬时消失。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常嬷嬷便到了湖心岛。
“太后带来了二十个人,要娘子您留下九个,亲自去挑。”
叶轻悠犹豫了下,“上次殿下不说要十六个人?留下九个,也不够规制?”
常嬷嬷淡道,“侧妃是十二个。”
比侧妃多两个,又比王妃少两个。
这个题出得实在刁钻,就要看叶轻悠敢不敢硬碰硬,直接站出来多要二人了。
叶轻悠想到永夜刚刚的话,果然这么快就来找茬了?
“去看看吧。”
太后派人,她也不能不理。
只是去了王府正堂,叶轻悠讶然,没想到带人来的是方姑姑?
“师父。”叶轻悠立即上前行了大礼,哪怕方姑姑从未说过要认她。
方姑姑淡笑,也没当众折了她的体面,但却回了半礼,并未直接认下。
“二十个人,娘子就直接选吧?”方姑姑侧去一旁,让二十个宫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