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音这话一出,其余的几位姑娘团扇遮面,捂嘴偷笑。
她们私下都在嘲讽叶轻悠伺候人的技术高超,否则也非倾国倾城的面貌,怎能被大梁皇室最俊的宇文宴瞧上?
叶轻悠也不是
她这话一出,才让南初音心底一凉。
近来“
虽说宫里很想瞒着,但林志被挂了大殿顶上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几乎王侯贵家都知道。
姑娘们瞬间没了心气,南初音也脸色难堪,“不过是逗弄一句,你还记恨心里了?也甭拿背后的腌臜人出来吓唬我,那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也别总提出来噎人,不嫌害臊?”
“我说什么?让初音姑娘和诸位姑娘脸色都变了?不过客客气气的问一句,因为稍后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叶轻悠怎会直接说出“永夜”?这种答非所问的狐假虎威,她早就把玩得炉火纯青了。
南初音冷哼一声,自觉无趣。
但她就是看不惯叶轻悠如此狂傲。
“你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那我们也去,也是许久没去福安宫中给娘娘请安了。”
她这话一出,其余的姑娘们也纷纷附和。
“每次给娘娘请安,都能得到那虎岩山上的北朝茶芽品一品,据说一年才能得一两茶,陛下也只赏给了皇后娘娘的。”
“可不是么,上次我是跟了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同去,这才得了赏赐,喝上一杯,那味道沁入心肺,一夜不散香气。”
“也不知道初音姑娘去,皇后娘娘是否也会赏?可惜今日也有不配此茶的人,可别沾了福气,到处炫耀了去。”
“要我说,今日就算了吧,给不配的人喝上好的茶,也真是委屈了那茶叶了。”
姑娘们一言一语的嘲讽,故意挑衅。
叶轻悠左耳听、右耳冒,根本不往心里去。
那什么上好的北朝茶芽,她每年都有一斤。
因为那虎岩山是她的私产,外人都不得知,当初给宫里供奉,也是因为梁羽先做了太医医正,有意巴结,所以她才移栽了一颗给他,其实山坳之中还有一大片呢。
叶轻悠也不理睬,就这么直接朝着福安宫中走去了。
南初音见她如此狂傲,气得冷哼跺脚,也有姑娘上前问,“真要跟她一起去吗?”
嘴上嘲讽是一回事,但闹到皇后面前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南初音不屑,“你若怕了就别去。”
问话的人是户部员外郎府的嫡长女袁枚儿,虽说父亲官职不高,但实权在握,就连公侯伯府都让着些,所以南初音才会带她一个五品家眷一起玩耍。
袁枚儿立即讪讪,“只是担心她心思狭隘记恨上姑娘,到时候再添油加醋的给那传闻中的人递话,南姑娘再被她坑了!”
“你当我刚刚的话是假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怕的!”南初音原本也在犹豫,可袁枚儿这么一说,她若走了,岂不是胆小怕事?
她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人也奔去福安宫。
其余的姑娘们仨仨俩俩小声议论,袁枚儿与另外一个府邸的姑娘跟随南初音同去,其余两名姑娘回府了。
叶轻悠是被特意召到此处的,到了福安宫门口递了牌子,自然要等通传。
南初音与袁枚儿等人到此,直接递了牌子就进去。
进门时,她也不忘故意撞了叶轻悠一下,“好狗还不挡道呢……”
她就是故意挑衅,倒要看看这个叶轻悠有多大的隐忍力,只要她在宫中原形毕露,就有法子把她赶出洛宁王府了。
叶轻悠拍拍肩膀,岂会在意一个南初音?
她的脑子里只有宇文宴和银子,其余的事情根本不必入心的。
皇后没想到南初音几人回来,板起的脸色自然又不好看了。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
“是看到那叶轻悠来拜见,怕您心中恶心,公主们都在习学,不能陪着您,所以初音过来陪伴娘娘,好歹不必让那贱人气着您。”
南初音跋扈惯了,在皇后面前说话已收敛,言辞也依旧不那么中听。
皇后脸色落下,只白了她一眼。
袁枚儿甚是懂事,看到宫女们送来茶点果子,亲自接了过去上前侍奉,小心翼翼地摆在皇后面前了。
“那个惯会伺候人的在外面,你做这事干什么?把她喊进来,伺候咱们!”
南初音面庞讪笑,也一直都在看着皇后面色呢。
皇后自然知道南初音为何针对叶轻悠,可四菊也是从她宫里出去的,这话是在故意噎谁?
但皇后并未阻拦,由着宫女去把叶轻悠给请进来。
“民女轻悠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动作到位,与刚刚敷衍着行礼的南初音一比,反倒更有贵女风范了。
皇后看在眼里,倒是没说。
打量了叶轻悠两下,才开口问起那林志的事。
“……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差错?听说是上了那湖心岛,那岛上到底有什么?你可不能再瞒着了!”
皇后开门见山,直接就提到重点。这件事已经没办法隐瞒下去,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