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都是你害我,就是你故意害我的!”
南初音怪不得皇后,只能把所有过错都赖在叶轻悠身上。
叶轻悠神色淡定,静静地看着,那涟漪水润骤然成冰,倒是把冲过来要拼的南初音给吓住了手。
“你知道有一个词叫活该么?”叶轻悠淡淡地道。
南初音眼睛险些瞪掉了,“你、你再说一遍?!”
“聋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叶轻悠直接起了身,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反正皇后都已经走了,她何必再跪?她还真没有这受虐的习惯。”
可南初音却脸痛无比,甚至连狰狞的表情都做不出了。
“你给我等着,我早晚和你算账!”
她也不敢在皇后的宫中过多停留,挨了巴掌就去寝宫外认罪,得了皇后一个“滚”字,便灰溜溜的离去,袁枚儿自然也快速跟着离开,不敢在这里有丝毫停留了。
其实皇后的心里也在发懵。
她明明只想针对叶轻悠,也不知怎么就把南初音也给搅和进来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再想不声不响的把事情定夺下来,似乎也没那么容易了。
“她还在外面呢?”
皇后在寝宫消气片刻,也知道事情不能不解决。
嬷嬷立即点头,“还在,您要把她叫进来说话?”
“让她给本宫沏茶,就用那上好的北朝茶芽。”
嬷嬷一怔,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娘娘就不怕浪费?
皇后挑眉,“她可是方姑姑的弟子,岂能连茶都沏不好?这门手艺如若练不明白,就别出去丢方姑姑的体面,什么时候练成,什么时候再出去吧。”
嬷嬷心领神会,皇后这是怕太后前来要人,索性先把方姑姑这条路给堵死了!
而且那北朝茶芽,就连太后都仅有几钱,方姑姑不可能拿来教习她练茶艺,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坑了。
嬷嬷亲自去拿茶交给叶轻悠,“娘娘说了,给叶小娘子一次赔罪的机会,只让您敬上一杯,容娘娘品的高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叶轻悠看到那个茶,瞬时挑眉。
想到南初音曾说下的话,如若皇后都每年才有一两茶,这岂不就是故意挖的坑?
“如若娘娘喝得不顺心呢?”她直言相问。
嬷嬷微微淡笑,“那就沏到娘娘满意为止……”
满意也得有那么多的茶?归根结底,这位小娘子别想离开福安宫了。
叶轻悠听了这话岂能不懂,不过皇后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不过品茶的只有皇后,岂不是太一言堂?
她正琢磨是否要把此事提出来,却见贤妃匆匆赶来了。
“皇后娘娘恕罪,也不知初音如何得罪了娘娘,臣妾代她向娘娘赔个不是。”
贤妃听人说起南初音没离开宫中,而是去了福安宫就察觉不妙。皇后为了四菊的事心存芥蒂,她怎么还硬生生的自送虎口?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见南初音又嘤嘤哭着来诉委屈。
贤妃哪还有功夫理睬她,率先就到皇后面前赔罪了。
可皇后还在寝宫,贤妃也只能在此等候。
她看到一旁的叶轻悠,顿时五味繁杂,怎么这个小妮子事事都能躲过去,她的侄女兼儿媳遍体鳞伤,反而她在这里优哉游哉的摆弄着茶,貌似安然无恙。
皇后听说贤妃来了,漫不经心地从寝宫出来。
“……贤妃也知道不对了?还是好生教一教规矩。好嗲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未来堂堂的三皇妃,却连规矩都不懂,有什么资格为皇室绵延子嗣?简直笑掉大牙!”
她如此刻薄的挑了毛病,贤妃一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
毕竟南初音做得的确违背了规矩,这个教训吃得也着实不冤枉。
“臣妾谨遵皇后之命,一定好生教导。”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陪本宫品一品这北朝茶芽,看看方姑姑的弟子茶艺到底学得了几成。”皇后瞥了一眼贤妃,也给足了示意。
她就是要借故留叶轻悠在福安宫,贤妃如若还知趣,就要随着她一起落井下石了。
贤妃倒嘶一口凉气,她本以为叶轻悠摆弄的是普通的茶,却没想到是北朝茶芽?
“那可是陛下都舍不得品的稀有茶,娘娘还真舍得,让她一个小丫头去练胆量。”
“凡事都要学,学的会,就出类拔萃,学不会,就别回洛宁王府去丢人。”皇后生怕贤妃故作不懂,直接挑明。
贤妃也明白这个时候如若不与皇后站在统一战线上,怕是要被恨到骨子里面了。
她立即笑着谢恩,随后在一旁等待。
叶轻悠看着等候雪上加霜的贤妃,心中咂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
可只有这二位品茶,她的手艺能被承认才见了鬼。
但怎么才能另外寻一个懂得品茶且敢与皇后与贤妃抗衡的人?这的确很有难度了!
叶轻悠正琢磨的功夫,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母后,贤妃娘娘安。”
一位俊朗少年从外进了门,看到二人规矩请安。
他看上去十六七岁,未及弱冠,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