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村的村医只有李秀琴一个,这件事始终让安木阳介怀。 第二天清晨,安木阳坐在窗前的小木桌前,支着下巴,柳腰前倾身姿窈窕,脸上却挂着副不耐的模样。 “邵京承!我觉得李秀琴得被换下来,你怎么看!” 院子里正在打水洗衣服的邵京承嗯了一声,“是应该换一个了,你有什么主意。” “就是没有主意才发愁”,安木阳恨恨地揪着窗边的小木刺,“村子里就找不出第二个会医术的人了吗?” “啧”,邵京承看不过眼,走过来把她的手拉过来,仔细瞧了瞧才用砂纸把那木刺磨平,“小姑娘心性,别扎到手。” 做好这些,邵京承才回答她的问题,“有,我知道一位,只是性格孤僻些,不喜欢见人。” “那岂不是,隐世高手?”安木阳立马来了兴趣,“你认识?要不看看这人有没有徒弟朋友什么的,也是个机会啊。” “他有个弟弟,是我……是大力的小弟”,邵京承有些难以启齿,“孩子年少不懂事,以为出去混是什么好事,跟过一个人被坑了,现在大力带着他玩,多少也护着一些。” “哦,原来是你的小弟啊”,安木阳打趣他,眼睛像小钩子似的扫着他,“怎么叫你的,大哥?” “你若是喜欢,那就一直叫”,邵京承捏着她白嫩的小下巴,“再叫一声。” “哼!你想得美,就叫你邵京承!我喜欢这么叫你。” 邵京承发现,安木阳越来越喜欢耍些小姑娘脾气,这无疑让他心底那团火苗烧得更旺了些。 “带你去找,你叫声京承,怎么样。” “我叫你十声都行,京承京承京承京——” 粗粝的大拇指按在了柔嫩的朱唇上,他垂着眉眼,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好像在做什么精细的手工活,安木阳本来还笑着的嘴角倏地绷住了。 又,又来了,那熟悉的,诱惑的感觉! “大哥!俺带着曾小弟来——” 大门被推开,又被很快地合上,门外的人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大哥,对不起,我们能不能进去啊?” 安木阳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了他,还甩过去一个恼怒的眼神,“离我远点!” 说完,她低头擦了擦嘴唇,只是越擦越是泛红,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进来吧!你带谁来了?” 大力身后出来一个半大的孩子,看起来估摸着十来岁,正是上初中的年纪,“大哥叫我送曾小弟来的,我,我这个手!该打该打!” 大力动作夸张,眼睛里却带着好奇,“那个,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安木阳咬牙切齿,“不过,曾小弟?这不是那天在游乐园,撞到我们的男孩?” “是俺!” 曾小弟笑起来八颗牙齿都露了出来,“大力哥跟我说要给老大偷偷报信,我就只能这样了,老大聪明,一见到我就明白了。”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安木阳一个眼刀甩过去,但是对这个小孩倒是宽容不少,“你家里,有一个会医术的哥哥?” 曾小弟不知道怎么的,脸色大变,四处看了看,“怎怎么了?是不是仇家来了?大嫂你放心,我绝对不连累你们,我这就带着我哥走!” 说完,他扭头就要跑,却被大力捏着脖子按下来了,“你个兔崽子,天天不念着点好!你哥没事,那仇家早跑了不知道八百辈子了。” 曾小弟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哥从来都窝在家里不出来,大嫂你找他干啥呀?” “香木村现在的村医实在是恼人,但是村子里会医术的只有两个人,你猜猜,第二个是谁?” 曾小弟咽了口口水,“嫂子,我觉得吧,你可以算只有一个,因为我哥那样,恐怕不能算一个。” 安木阳以为他是夸张了,直到进了曾家的小院子,她才知道有多过分。里面一共两间屋子,左边的是曾小弟的,挂着什么海报,还有几个时兴的玩具,倒是比较经典的男孩房子。 然而另一边就不一样了,不仅门窗死死地钉着木头,而且门外还有一个门帘,门的下面开着一个小口,曾小弟说,那是平常送饭的地方。 “你哥,不会是传说中的,社恐吧?” “社,啥?” 安木阳摆摆手,第一次觉得三顾茅庐实在是难,这劝社恐出山恐怕更难啊! “你,去跟你哥说说,如果能去卫生站工作,每天只要诊断开药就行,从小窗口,不用跟太多人见面的!” 曾小弟为难地左右看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走过去,然而还没开口,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听到了,不去。” 曾小弟苦着张脸,“大嫂,我哥他只是不愿意见人,但是他不是聋子啊,你这,他都听到了。” 安木阳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我给忘了,那个,曾……大夫?这个事很重要啊,你看,德性差的人怎么能担此重任呢,你去了就能救治大家,多伟大。” “不去。” “那里有很多药品和书,你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研究研究也是好啊。” “家有,不去。” “还给开工资,一个月听说有十五呢!卖出去药还更多!” “不要。” 安木阳面如土色,“到底什么能吸引到你哥?” 曾小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我哥从来到这儿就念叨着一种草药,叫什么,白兰果!” 门内突然呼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人摔下了床,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来,跟刚才的爱答不理截然相反,反而带了些直白的期待,“有,白兰果?” “……长啥样啊,你让我瞅瞅呗?” 里面多了些淅淅索索的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张纸从小门里扔了出来。 安木阳打开一看,仔
第40章 社恐新村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