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哪怕是演戏，罗阎也感觉有点恶心，所以这个方法是走投无路的最后方法。

罗阎切换了一下分屏，把业镜屏幕转到了91区的仿生人反抗军那里。

反抗军那里好像有些奇怪……

因为杰克的到来，那七个仿生人和人类幸存者被他带到了反抗军真正的据点中。那里距离地表更远更隐蔽，安全性大幅度提升。

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让罗阎感到奇怪的点是，仅仅过了三个小时，原本还十分强硬的反抗军保守派就完全接纳了那些由人类变成的仿生人……这种转变可以说是相当突兀了。

还没等罗阎想明白那些保守派仿生人的脑回路，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捧着异常能量检测装置的仿生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罗阎连忙从业镜上转移了视线。

在看到那检测装置后，他松的一口气。

是他有些高看91区治安司了，没想到他们准备了半天，就准备出了这个。

这种装置他认识，就是很普通的制式装备，每个黑市商人都会准备的那种。

如果单靠这东西是检测不出来他身上的异常能量的……就像他们一直都没能找到日游神降临后残留在黑市的污染源头一样。

仿生人把检测装置放在了罗阎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从胸腔中掏出来了一块微型光脑放在了检测装置旁边。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仿生人便退了出去。

首先有反应的不是检测装置，而是那块微型光脑。

屏幕亮起，一个淡蓝色的数据光球被投影了出来。

罗阎认得这个光球，这是治安司的AI艾尔的实体化投影。

光球出现后颤了颤，响起了滋滋的电流音。

这噪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就在罗阎以为光脑出了故障，想着要不要上手调试一下的时候，电流声终于停止了。

没有任何情感倾向，分辨不出男女的冰冷机械音从那淡蓝色光球中传出：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罗阎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

刺骨的寒意就像电流一样从后颈脊椎窜到尾椎骨。

罗阎想起来了，这句话他曾听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91区外城区废弃物加工厂，他将格式化的医护仿生人小柳重新开机，小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第二次是在黑市义肢商店，他准备带着小柳和苏珊跑路时，遇到了找过来的仿生人反抗军杰克——杰克见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现在，治安司的AI竟也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说是巧合……不，不可能是巧合！为什么这些数字生命与他对话的第一句都是这个？

罗阎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像是全世界都认识他，所有人都是清醒的状态，唯有他被迷雾笼罩，被迫卷入各种谜团旋涡之中无力挣扎。

那个一直在幕后看着他的，到底是谁？